賽琳娜那保镖擦擦冷汗小心翼翼道:
“卧槽兄弟,你居然玩這個,就你以前的氣質真沒太看出來呀!這玩意走火不,您可千萬把它控制好咯!”
孫日峰把嘴角一翹裝酷一笑,其實心裏緊張得都快窒息了。
他很心虛,因爲他手槍都開不好,哪能駕馭火箭筒這要命的玩意。可沒辦法,武器包并不是太大,誰讓這玩意就幾乎占了整個包,而且隻要是男人,看一看都會覺得血脈噴漲,拿出來顯顯威風也屬正常。
算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扛也扛了就硬撐到底吧。不過孫日峰再三叮囑自己千萬要小心,否則就不是拿槍打别人這麽烏龍了,而是自己也得跟着灰飛煙滅。
朝着篝火旁看,見被一槍擊中的狗人早就沒了動靜,孫日峰心裏甚是内疚。他問孫友唱:
“孫醫生,能不能幫忙救一下地上那人?”
他并沒有告訴孫友唱人是他傷的,以孫友唱和狗人的關系來說,孫日峰認定孫友唱會救那狗人。可沒想到,孫友唱漠不關心問了别的:
“你真會用這玩意?”
孫友唱把眼神往火箭筒上一瞟,孫日峰便更緊張了,但他不能暴露:
“呃……當然會。”
得到答案,孫友唱把目光移到了受傷的狗人身上:
“沒救了,他們的凝血功能非常差,一旦有大傷口就隻能流血而亡。”
就連孫友唱都這麽說,看來的确是沒救了。
“戴天,你還是跟我談談吧。”
受到孫日峰的威脅,戴天一開始恨得牙癢癢,可沒幾秒,孫日峰真真切切的看見戴天的眼神突然變得驚喜了起來。他的眼神在火箭筒上不停地來回遊走,不但不懼怕這玩意,反而似乎想摸一摸它?
“哈哈,太好了。”
戴天忽然露出痛快之色,這可讓孫日峰始料不及。
孫日峰奇怪:“嗯?”
孫友唱卻嗤之以鼻:“哼,你果然想幹那事。”
戴天毫不遮掩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束手無策了這麽多年的事今天終于有法可解了!談!我這就跟你談!”
孫日峰可是受寵若驚啊,他想不通戴天既然不懼怕火箭筒,怎麽突然如此配合願意跟自己談話了?
那就趕緊談吧,孫日峰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先把方育才親手扭送給孫友唱。
“你……你放了方育才。”
戴天回頭看看灰頭土臉的方育才,之前非得殺了他不可,現在卻把他當垃圾一般扔了無妨。
戴天對着束縛方育才的狗人咿咿呀呀叫了幾下,狗人便痛快聽話的把方育才扭送到了孫友唱身前。
沒想到戴天執拗了半天最後竟然就這麽妥協了,這火箭炮也太好使了吧。孫日峰老覺得不對勁,他覺得戴天并不是屈服在了火箭筒的淫威之下,而是找到了比方育才更讓他“愛不釋手”的東西。
見狗人押着方育才走了過來,孫友唱也跟狗人交流,狗人便退守去了洞口。
經過幾次生死大劫,方育才面如死灰,渾身髒得就跟在泥地裏洗完澡剛爬上來的一樣。他在孫友唱面前垂頭喪氣,表情顯得既害怕又在生誰的氣。一直以來,方育才都表現得深沉不已,可如今孫日峰越發覺得他的一颦一蹙有些像女人。
不,不能這麽說,而應該說他帶有女性的……傲嬌?
不,這麽形容也顯得奇怪,總之,孫日峰覺得現在站在洞中的隻要是男人的都挺正常,偏偏方育才的表情和某些舉動甚至言語顯得陽剛氣不足。難道……他是“同志”?
不過孫日峰也就是覺得奇怪罷了,就算他是“同志”,有華問沖和祁義山這對先例也見怪不怪了。隻是,羅琳能夠容忍自己的枕邊人如此陽氣不足?
“你在想什麽?”
孫友唱突然打斷了孫日峰的遐想,他應該洞悉到了孫日峰在想什麽。孫日峰回神道:
“哦,沒想什麽。孫醫生,人已經親手交給你了,我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
孫友唱原則性強,說一就不會二,于是點頭表示交易完成。
孫日峰捏了把虛汗,但也終于能夠塌實的把火箭筒給放了下來,不用再扛着這危險的玩意,他渾身舒暢。接下來該看看孫友唱和方育才要上演怎樣的戲碼了,畢竟孫日峰好奇心旺盛,早就想弄明白孫友唱爲何一心要尋找方育才了。
暗裏,孫日峰用眼角餘光死盯着戴天,因爲他發覺戴天的眼神總是圖謀不軌的落在火箭筒上,可得小心。
方育才低着頭,表情及其委屈。孫友唱倒是面無表情,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張口就問方育才:
“你回來了,喪心病狂泯滅良知了你。”
方育才攥緊拳頭,表情還是一臉委屈的搖頭道: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手術刀?”
孫友唱面不改色從容道:
“我是在問你爲什麽出爾反爾。”
看得出他們的确是舊識,但兩人都答非所問,方育才繼續雞同鴨講般重複: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手術刀?”
孫友唱這才有些應有的反應,他咬牙:
“你跟羅琳是怎麽回事,你委身在了權利和金錢之下。”
方育才咆哮:“那麽你呢,你還不是爲了赢得研究所第一的稱号偷了我的手術刀!”
面對方育才的咆哮,孫友唱反而重新變得冷靜淡定,他輕輕搖頭表示事實并非如此,那仿佛大公無私的面容散發着難以質疑的正氣,也可說是固執之氣。
這時,戴天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來,他倒是坦誠道:
“得了得了,你們小兩口爲了一把手術刀鬧成現在這仇人見面般的局面,作爲見證了你們奇葩愛情的我也有些愧疚,老實說了吧,你的手術刀是我拿的。”
“什麽!”
聽完話後,大喊這兩個字的是方育才和孫日峰,方育才對戴天怒目而視,孫日峰則是在心裏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