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一定是在用哨聲提醒在黑暗中還未現身的生物,或是發出什麽警告?孫日峰反正是看出來了,因爲芳芳傻呀,所以她打不了這個圓場露了馬腳。
不過這樣也好,因爲隻要有芳芳在身旁,她就能控制局面。
一瞬間,孫日峰還是産生了一些懷疑,這懷疑就是方育才真在這裏面嗎?謝克志會不會說謊了呢?
于是,孫日峰又開始糾結不已,而就在這時,沒路了。
謝克志用火把探了探前路道:
“石梯到這裏就沒有了,底下好像是懸崖。”
孫日峰也低頭看,見石梯真的已到盡頭,而石梯之下還是一個深坑。因爲坑太深火把照不到,孫日峰斷定順着怪石嶙峋的兩側石壁貿然下去定是危險的,不可行的。而且底下明顯有大流水聲,下到深坑底部也是無路可走的,想要繼續前行,必須到達他們斜下方的另一面山崖,那裏似乎是石梯的繼續。
孫日峰繼續研究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後發現這石梯并不是因爲外力原因被破壞斷掉的,而是人爲的。石梯就隻修到了這,而要繼續走,就必須到達對面崖壁的另一段石梯。
那段石梯也是奇怪,就這麽突兀的鑲嵌在懸崖絕壁之上,沒個翅膀還真上不去。怎麽會有人這麽設計這些石梯呢,中間這段難不成真是要人插上翅膀飛過去?
等等,這是什麽?
孫日峰擡頭在右穴上方發現了一排奇怪的東西,這排東西一看就是人造的某種機械。再研究,孫日峰發現這個東西可能起着纜車的作用,因爲它由兩根纜繩連接到對岸,繩子上隔三差五挂了一些像倒過來的鐮刀的東西。
孫日峰想,如果這排機械轉動起來,人抱住“鐮刀”的把手,腳踩在“鐮刀”上,就能跟坐纜車一樣被傳送到對面了。
沒錯,梯子突然斷掉了一定是因爲這裏必須換乘纜車到對面。這是一個有進展的發現,但是無濟于事,因爲沒電啊。
“這是通到對面的纜車吧,但是沒電。”孫日峰道。
芳芳道:
“誰說沒電,有啊。”
說罷芳芳直接輕車熟路的爬上了右上方的小洞穴,把手往石壁上一敲,纜車便吱嘎吱嘎的慢吞吞轉動了起來。
孫日峰很是疑惑,這機械看來是以前生活在這裏的人建造的沒錯,可是荒村哪來的電?要不,這玩意的電和食人魚所在的房子裏的電是聯通的?可房子裏有電也耐人尋味啊,究竟是誰在發電,怎麽發電的呢。
芳芳問:
“走不走?”
孫日峰和謝克志面面相觑,交換一下意見後乘上了纜車。孫日峰帶頭走的第一個,謝克志緊跟其後,芳芳在最後。
安排上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等孫日峰朝下看深不見底的大坑,再聞頭頂的纜繩吱呀作響,像是随時會斷掉墜落下去因此冒了滿頭虛汗并有驚無險到達對岸後,一扭頭這才發現芳芳壓根就沒跟上來。
孫日峰腦子裏猛地閃電一閃,覺得自己好似落入了圈套,于是猛地扭頭問:
“大姐你怎麽還不來?”
已經沒有人回答孫日峰的問題了,對岸隻剩一個匆忙離開的身影,離開時,芳芳還把纜車的開關給關上了。
纜車一停,孫日峰和謝克志隻有下纜車繼續順着石梯走,想要坐纜車回去是不可能了。他們又面面相觑,這回他們兩人的臉色都帶着自責和愚蠢。
孫日峰繼續大喊:
“喂大姐,你這是幹什麽!你把纜車關了我們怎麽回去!”
芳芳躲在石頭後出聲了:
“你們繼續走,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們開纜車的。”
“那你爲什麽不和我們一起?孫醫生讓你和我一起去找方育才的!”
芳芳居然道:
“他又不是我爹,我幹嘛聽他的。哎呀我肚子餓了,我回去吃飯順便看看錢風哥哥,待會來給你們開纜車。”
“诶等等!這樣吧大姐,你也不用下來了,我知道你挺了解這裏面的,你就痛快告訴我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生物,可怕不,我好有個準備啊。不然我要是挂了,你錢風哥哥就沒救了!”
這時芳芳的聲音已經走遠了:
“放心吧,我給它們吹口哨了,它們不會出來的。”
芳芳的這句保證徹底暴露了她,不過她似乎也已經不怕暴露了,這說明孫日峰徹底落進了圈套。
“等等等等大姐,它們不出來我怎麽找方育才?大姐!大姐!”
完全無回應了,芳芳已經走掉,留下不明狀況的謝克志和孫日峰像兩隻迷路的狗一般忐忑萬分。
這時候,謝克志還說風涼話:
“老孫,你起初還想趕我走來着,看見沒,我要是不來,你現在就是一個人了,多怕啊。”
孫日峰勉強一笑:“呵呵,我謝謝你啊。”
其實他心想你留下來有個毛用,你知道這洞裏的情況嗎,你能打麽?
“走不走?”謝克志問。
“當然走啊,不然飛回去?”
而後他們兩硬着頭皮繼續向前走,至此,這洞裏除了黑暗和令人不安的遐想外,什麽都沒有出現。
接下來的路還是石階,不過沒有來時對岸台階那麽陡峭了,而是緩緩向前。來時的路是向下走的,下到深處轉換到現在的石階後,便才是前進的道路。
孫日峰心裏完全沒有底,誰也沒料到小小的地裂縫,闖進來别有洞天,孫日峰開玩笑琢磨再這麽走下去恐怕要走到地心去了。
接着,孫日峰感到有些冷。不對,不能這麽形容,因爲這洞裏本來就是陰冷的。現在的狀況是,起初孫日峰感覺沒穿夠衣服走在冬天裏,現在是直接在冬天裏把自己關進了一台冰箱!
而且越來越冷,冷得兩邊的石壁上居然出現了冰花!
孫日峰在心裏開玩笑說一般走到地心,不是應該越來越熱麽,因爲地裏有岩漿啊。可是現在這麽冷,該不會不是走到地心,是他媽走到北極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