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孫日峰就是不走,反把芳芳拉近身道:
“你去雨林就跟方育才失之交臂了,我不下地裂縫可以,但害的是你的錢風哥哥。”
芳芳邊琢磨這話邊眨眼,最後琢磨通了:
“哦,對哦。那就下地裂縫呗。”
孫日峰順勢打探:
“你知道地裂縫裏有什麽?”
“知道,裏面……有……石頭嘛,嘿嘿。”
芳芳差點就順口而出了,但最終及時繞了過去。這個“急轉彎”對于傻芳芳來說也算高智商表現了,就說明,這地裂縫裏的世界絕不簡單。
食人魚真是控制芳芳的好工具,芳芳轉身道:
“那走吧,跟我來。”
這下變成她帶路了。
站在地裂縫前,孫日峰上看下看,見這裂縫位于一座山體下方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活像一隻癞蛤蟆張着嘴,還沒進去就有些心驚。
“行了,我們進去老謝你回去吧。”
到達目的地孫日峰便“趕”謝克志走,不過謝克志不願意了:
“沒事啊,既然來了我跟着進去看看有什麽不可以,也可以幫幫忙啊。”
孫日峰嘴上沒說,心裏卻有些嫌棄謝克志。這是正常的,因爲謝克志弱不禁風的,幫的興許是倒忙不說,孫日峰主要還是擔心他運動加速血液流通,把藥給消耗光了就麻煩了。
不過,孫日峰不能明說“你是拖後腿的”,所以找了個理由道:
“你知道甯導演嘻嘻哈哈沒個定數,有點什麽事肯定把風哥擡出來自己躲到床下面去,我不放心得很,你幫我回去盯着點嘛。”
聽了這話,謝克志的表情變得有些怪,不過不是憤怒或者喜悅還有猶豫,而是一看就要耍滑頭了。
他忽然指着裂縫大叫:“诶看那是什麽!”
孫日峰一驚,趕緊警惕的順着謝克志手指的方向看,但他并未發現什麽異狀,倒是謝克志又嚷又慌,竟然一個沒踩穩朝裂縫滑了去。
孫日峰見狀伸出手力挽狂瀾,可謝克志像是故意要往裏滑似的不僅不停住,還用力把孫日峰也給扯進了地裂縫裏。
孫日峰沒好氣追問:
“見鬼了你,你故意的吧。”
謝克志似笑非笑說:
“我……真的看見有東西嘛,可能是一隻狐狸什麽的。”
孫日峰大翻白眼:“卧槽,你才是狐狸。”
“哎呀計較那麽多幹嘛,既然進來了就走嘛。”
這時芳芳也跟着進來了,她倒是什麽也沒覺查出來,大搖大擺走進來問:
“什麽東西?”
一個體弱者,一個傻大姑,孫日峰真是覺得受夠了:
“狐狸啊。”
芳芳摸頭:“這林子裏還有狐狸?我從來沒見過。”
謝克志暗笑,孫日峰懶得理會,自顧自的打量起了裂縫裏的情況。
這裂縫裏可謂别有洞天啊,裂縫雖窄,但一進來便豁然開朗,擡頭見頂上鍾乳石懸挂,低頭見地上又是一個黑漆漆的深坑。看來,要找到食人魚就得朝深坑繼續深入。
謝克志道:
“這洞好深啊,下面這麽黑沒照明工具下不去啊。”
孫日峰瞅了瞅,見洞不僅黑,還很陰森。不過他們不用攀爬鍾乳石下去,因爲石壁四周竟然有人工開鑿的石台階,看樣子還通到深坑底部。
“順着石階走吧。”孫日峰道。
這人人都知道,關鍵是黑啊,沒法預知風險,若是能有個火把什麽的就好了,不過就算有柴也沒火啊。
正當孫日峰滿腦子漿糊,他的身旁磁卡一聲亮起了一團火花。
誰在點火?
孫日峰扭過頭,看見原來是芳芳在點煙,看樣子,芳芳已經是個老煙槍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芳芳手裏有打火機。
見孫日峰盯着自己看,芳芳立刻摸出一根煙給他:
“給。”
孫日峰愣得跟個王八一樣搖頭,他心想傻芳芳幹嘛不早點自覺的摸出打火機來。
“不要。我不抽。”
孫日峰不抽煙,謝克志倒是抽:
“我要我要,給我一根。”
最後,還是從小在山林裏“野”慣了的傻芳芳幫忙做了好幾根火把,點燃後繼續前進了。
孫日峰在思考一件事,傻芳芳看起來對這個洞是熟悉的,隻是不願說出洞裏的情況。那麽,直接問洞裏的情況,結果可想而知。其實芳芳也不是真傻,隻是大腦線條粗不太會“拐彎”。所以如果把直接問改成拐彎抹角,芳芳的腦子就一定會撞在牆上。
孫日峰暗暗驕傲一笑,想自己的智商在芳芳面前簡直是神的級别。接着,對話開始了:
“啊嗯。诶芳芳姐你看,這些台階這麽多年了居然還這麽鋒利平整,而且都磨亮了,看來他們天天都在走。”
芳芳果然沒多想就回答了:
“那可不,畢竟是四條腿,磨得厲害點。”
好了,這下可以确定這裏面生活着數量足以将石台階磨亮的四條腿生物了。嘶,數量如此龐大,要是和豺狼虎豹一般會吃人,那可挺瘆得慌的。不過,芳芳不是太緊張,那說明局面還能控制。
接下來該旁敲側擊芳芳些什麽呢?
正當孫日峰思考,一陣空曠的哨聲突然響了起來!
謝克志一聽,繃緊了渾身的每一根經絡:
“哎呀!之前的哨聲就是這個!”
說着,哨聲又冷不丁響了好幾聲,之前這哨聲是讓“狗”退散,這回呢,是在召集“狗”嗎!
孫日峰也開始緊張得不得了,他一邊慢慢解下背包準備掏武器,一邊四處張望看是誰在吹口哨。然後,戲劇性的一幕上演了。
孫日峰扭頭見芳芳在嘴裏拉動手指,敢情吹口哨的人是她!
孫日峰和謝克志被突如其來的哨聲搞得草木皆兵,這可好,居然是芳芳在吹口哨。而且如若不是孫日峰不解的望着她,芳芳說不定就開始吹曲子了。
“你吹什麽呢大姐!”
“吹口哨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吹口哨,你幹嘛在這種時候吹,氣氛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