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孫日峰是這樣想的,另外半個就是餘毒尚未清除幹淨的謝克志。而且謝克志的眼鏡在死亡工廠丢了,沒了好視力,他的戰鬥力在華問沖面前恐怕還算不上半個人吧。
等等,孫日峰越合計越像要打群架的前奏,不過兩邊要是繼續對對方冷嘲熱諷,搞不好還真得打起來。
然後,接甯胖子話茬的,這回又換成了羅琳。羅琳話不多,用詞也不會表現得市井,她隻有五個字,卻已經竭盡全力的表現出了她對賽琳娜的反感和内心的高傲:
“哼,風塵女罷了。”
這幾個字又一次刺痛了賽琳娜,可她依舊隻能窩在甯胖子身邊默不作聲。
沒事,還有扳回一局的機會,鬥嘴耍賤這事還是交給甯胖子爲好。
“喲,這口氣真正派,道盡了對人間風花雪月的鄙夷不屑,要不是您有個兒子,我真當這話是個老尼姑說的呢。
不過,我們這也有個羅總,怎麽兩個羅總就這麽天差地别呢。”
羅茜瞪大了眼睛朝甯胖子龇牙,想說怎麽就把火星往自己身上引了,讓他趕緊把包袱扔回去。
甯胖子憋着聲音道:
“你不是想把羅琳千刀萬剮麽,這就是個好機會,你怎麽打起了退堂鼓?”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羅茜的面部表情變得多樣化了,大概是被甯胖子傳染了。她也憋着聲音道:
“去你個機會,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詞窮了不知道怎麽接下去,所以把燙手山芋扔給了我!”
其實甯胖子就是這麽個意思,他幹脆心照不宣的奸笑了一下。羅茜忽然指食人魚,示意爲什麽不把包袱丢給食人魚。
甯胖子鄙視道:
“他?讓他開大炮可以,嘴炮不行!”
“我也不行啊!”羅茜道。
甯胖子眯起了眼睛:
“可我看你之前挺尖酸刻薄的呀,狡猾起來愣是笑得像隻狐狸。”
這個孫日峰可以作證,那時的羅茜如履薄冰所以步步小心謹慎。
“你!我!”
羅茜咬牙切齒,想反駁又怕聲音蹦出來讓對面聽見。以孫日峰爲首的幾個年輕人很無奈,年長人之間的言語較量,他們無從參與。
這時對方的羅琳回話了:
“羅總?你說的羅總可是叫羅茜啊。”
“沒錯!就是我們聲音好聽跳舞好看偶爾一笑充滿了女人味的羅茜——羅總!”甯胖子立刻回。
羅琳冷笑:
“哼哼,這個人我不認識,我認識的是隻會抽煙喝酒,整天披頭散發跟個神經病一樣的羅茜。
再告訴你一個事實,羅家的所有産業都是我羅琳在管理,除了我,沒有第二個羅總。”
話至此,羅茜不用甯胖子甩包袱,自己已經開始把包袱往身上攬了。瞅着羅茜捏緊了拳頭正在醞釀情緒,甯胖子幹脆開始挑撥:
“咦,據說羅總和羅總是親姐妹,怎麽羅老總會這麽偏心把家産都給了大女兒,不留點給小女兒呢。”
羅琳回答得很快,因爲她好借機諷刺羅茜:
“笑話,把家族産業交給一個成天抽煙喝酒跟風塵女子無異的人?我羅家還不想自掘墳墓。
再說了,一個因爲跟情人出走,也許是因爲堕胎次數太多因而造成沒有子宮的女人,連做女人的資格都沒有,不能生育後代,又哪來的資格繼承家業。”
羅茜站了起來,她全身怒抖眼放兇光,明顯已經被徹底激怒。甯胖子的目的達到了,不知不覺,他安靜的窩在角落等着好戲的上演。
羅茜突然往前沖了出去,沖到因爲聽不懂對話而感到莫名其妙的肯的面前。
“讓開!”
羅茜應該是要奪門而出進到對面包間,而她氣勢洶洶的“讓開”兩個字肯也聽懂了。肯沒有讓,因爲他雖然沒有聽懂對話,可是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是能感受出來的。
食人魚也上前拽了一把羅茜,勸她不要沖動,并給甯胖子使了臉色,怪罪他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有人知道甯胖子故意挑撥羅茜和羅琳到底是什麽用意,可是已經東窗事發,現在找甯胖子的茬是解不了兩個羅家女兒的氣的。
羅茜站在門旁說:
“你胡說!
摸着良心講,羅琳你當年有沒有爲了繼承家業對爸媽動過手腳!
還有,當年被摘取子宮的明明是你,可爲什麽最後從手術台上下來的是我!你動了手腳對吧!”
“你有什麽證據,就在這血口噴人!”
“證據?多得很!
你的盧學長,你最喜歡的盧學長爲什麽不選擇你其實你比誰都明白!他不喜歡一個唯利是圖心狠手辣的女人!你今天能夠以羅總的身份在這正襟危坐,屁股底下到底壓了多少孽債你敢擡起屁股來看一看嗎!”
“低俗!什麽屁股不屁股的,低俗!”
伴随着怒吼,羅茜能感覺到羅琳重重的把她的茶杯扔在門上的動靜。
羅琳的這個舉動居然把羅茜惹的發笑了起來:
“呵呵……哈哈哈!怒了不是,瞧吧,你就是這種滿口禮義廉恥,實際内心狠毒,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你不是要證據嗎!我給你兩個!
第一個,監獄裏的那個人已經證實了,一切都是你幹的!
第二個證據,我手裏有一串數字,是白峒冒險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交給我的。你知道白峒的身份,他就是當年那個保險王,那些數字對應的保單,估計每一張都足夠你下十八層地獄!”
甯胖子跳了起來:
“漏了,說漏了大姐!悠着點!”
甯胖子的意思是說,我方握有白峒給的數字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籌碼和機密,不能随便抖露出來,可是羅茜已經說出來了。
“白峒在哪?”對方問,但不是羅琳問的,是祁義山。
這個羅茜自然不會說,而且她是真不知道白峒在哪。
“怎麽,這麽着急找白峒,是不是想把他滅口,讓那些保單和秘密永遠被塵封啊。
羅琳,你爲什麽不說話不辯解了,而是讓你的律師說。”
“我現在全權委托我的律師代替我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