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日峰他們的任務是要穿過這條隧道繼續向前走,可是隧道坍塌了,這高度和亂石他們無法翻越,而且有再次垮塌的危險,他們該怎麽辦呢。
食人魚獨自走到被塌方的岩石掩埋的小火車旁邊,伸長個脖子到處看,他離那些偶爾還有碎石滑動的石塊非常近,這令人感到不安。
“阿魚,你伸長個脖子,是準備讓石頭把你埋了嗎?”
食人魚可沒有甯胖子那樣的幽默細胞和油嘴滑舌,他是實幹型,有時說話做事從不拐彎抹角,從不浪費一秒時間和一滴口水。
這不,他沒理甯胖子,直接招呼大家過來道:
“火車廂裏是空的,我們穿越火車。”
原來如此,這倒是個好方法,這就相當于把塌方的大隧道換成了火車小隧道。
不過,這麽做的危險系數也相當高啊,而且誰能打包票說這列火車是一路暢通無阻的?萬一哪一節車廂已經被擠壓變形,走不通不說,折返回來就增加了被岩石二次擠壓的風險。
那麽這個方法是不是該應該好好的……算了,不用好好計劃了,因爲食人魚已經帶頭由露出來的火車廂破碎玻璃處鑽了進去。
然後食人魚從裏面探出頭:
“快,進來,裏面暢通無阻!”
夥伴們面面相觑,通過眼神的交流可知他們都覺得是人魚是個瘋狂的領路人。不過,這就是冒險啊,食人魚的規矩每個人都是同意了才加入隊伍的,誰要是敢不照做,那就意味着前功盡棄了。
之後在孫日峰拉、謝克志扛的幫助下,女同志們一一進入了火車内部。甯胖子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且是由團隊裏除了他和肯外的三個男丁一起拖着上去的。
甯胖子落進車廂内部後,他們所在的這節車廂明顯發出了一聲鈍響。随即,響聲就這樣沿着空曠的車廂向前傳了去,甯胖子制造的動靜還揚起了無數灰塵,可謂遮天蔽日,讓電筒光射都射不穿。
衆人見狀紛紛捂着鼻子,另一隻手一邊扇走灰塵,一邊咳嗽。過了一會,灰塵終于沉澱了下來。
謝克志咳得沒完沒了了,他體質弱,再加上毒還沒清除幹淨,這一系列動作可累得他夠嗆。
不過孫日峰看出來了,他這麽拼命,應該是在向食人魚展示他的主動。原來這厮也挺有自覺,知道自己從一開始的排斥、憎惡,到現在死皮賴臉的加入是多麽突兀。
于是孫日峰注意看了食人魚的反應,不過食人魚沒啥太特别的反應。這對謝客來說其實也是一樁好事,起碼食人魚不再把他當廢物看了。
孫日峰偷偷朝謝克志的胸膛敲了一拳,用表情示意他繼續這麽幹。謝克志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并告訴孫日峰,其實他差點被累死了。
食人魚惡狠狠的吐了一口氣,他站在第一個,應該吸了不少灰塵:
“我去!
死胖子,你動作就不能輕點嗎。”
甯胖子狡辯:“動作能輕還叫胖子嗎,我要真是個靈活的胖子,落地跟隻貓似的,你們一個個的還不把胖爺我當怪物看呐!”
甯胖子的強詞奪理,食人魚早就料到了,他不過是習慣性的調侃他罷了。
“切、繼續走!”
食人魚是急性子,做事節奏很快,上一秒還在調侃甯胖子,這一秒就喊繼續出發了。還好到目前爲止,并沒有發生什麽讓大家跟不上節奏的事。
謝克志還在喘,孫日峰見狀索性跟他走在了最後一排準備扶扶他。不過謝克志并沒有欣然接受他的好意,而是堅持着自己往前走。
車廂内的灰塵沉澱了大部分,但還有少許并不安分,一直在空氣中遊蕩。
人群中有人擡頭向上望,并把電筒光射了上去。
“啊!”賽琳娜突然驚呼,驚呼聲又在車廂裏回蕩了許久許久。
食人魚對她的表現很是不滿,因爲她的叫聲讓車頂的一些碎石子滑落了下來。這樣的舉動相當危險,因爲一隊人馬很可能因爲她的一聲驚呼被徹底掩埋在廢墟之中。
食人魚趕緊轉過身教訓她道:
“你她媽叫什麽叫!”
賽琳娜恐懼的指指頂上說:
“上面……上面有怪獸!”
衆人齊聲:“怪獸?!”
而後衆人齊刷刷的擡頭看,發現這觀光小火車的原來不是全封閉式的。車廂頂上隔三差五會有一些小鐵網子,網子外面沒有車廂蓋。據羅茜回憶說,這列火車沒有空調,那些網是用來通自然風的。
現在正對孫日峰他們頭頂的鐵網子處,正有一個龇牙咧嘴又多毛的東西鼓着眼睛趴在網子上瞪着他們!
這就是賽琳娜口中的怪獸,難怪她會驚叫那麽一聲了,因爲這玩意露着尖牙,表情扭曲得恐怖,不過還好它是死的。
可雖說是死的,當衆人擡頭冷不丁看見它時,幾乎每個人都被冷汗毛了一下,唯獨曾洛洛相當冷靜。她還觀察了良久後道:
“是隻狒狒幹屍,你們看它的眼珠都爆出來了。”
怪不得她願意跟孟婆婆“學藝”了,口味不是一般重啊。
羅茜才不願意看,快速低下頭跳開了那個區域。食人魚瞪了賽琳娜一眼,給了曾洛洛一個大拇指。
賽琳娜委屈不已的又蜷縮進了甯胖子懷裏,甯胖子對她稍加安慰,便道:
“這隻狒狒死不瞑目啊。”
食人魚道:
“管好你的小蜜,不然死不瞑目的就是我們了。”
“啧啧啧,别酸,要我說波波妹這輩子跟了你真是她眼瞎。你這麽木納又鐵血,怪不得連個小蜜都沒有。”
食人魚冷笑:“哼,你倒是小蜜多,可沒見你有個老婆呀。”
“你懂個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人在一棵樹上吊死,這種行爲極其弱智。”
“那好吧,你要是不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就在這磨磨蹭蹭,最後被埋窒息而死吧。”
說罷,食人魚操着手電筒又繼續往前方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