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你了?滑天下之大稽!不過,我真挺想抱抱你的。”
謝克志立刻用雙手護住胸口:“幹嘛!我不好這口!”
結果,孫日峰隻是把手搭在了謝克志肩頭,就像食人魚常常會對孫日峰這麽做一樣。
“好啦,開玩笑的。老謝,你還活着真好。”
謝克志不明白孫日峰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肉麻,因爲孫日峰在中蠱之後的經曆除了曾洛洛外,别人并不知道。
“老謝,我想了一下,關于你體内的蛤蟆毒。”
“我的毒?
我的毒怎麽了,老孫,你今晚相當奇怪啊,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殷勤,而且我活得好好的呀。”
謝克志确實還生龍活虎的活着,但他在孫日峰的意識世界慘死的樣子,已經成爲了孫日峰一輩子的夢魇。如果不幫助謝克志找到能夠清除他體内蛤蟆毒素的人,那令人心酸又恐怖的場景遲早會成爲現實。
不能那樣,孫日峰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真正發生。
“我這是關心你呢老謝,你别以爲我在開玩笑,也别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想幫助你,跟你一起去尋找那個能化解你身上毒素的人。”
謝克志玩味一笑:
“受寵若驚啊!”
孫日峰極其嚴肅說:“我說的是真的!”
“那也不用,我已經找到這個人了。”
孫日峰一愣:“什麽,找到了?誰啊!”
“戚雲啊。”
“戚、戚雲?!”
謝克志認爲透露一些實話的時候到了,便向孫日峰袒露一些真相:
“是她。
老孫我撒謊了,其實昨晚在酒店,是我拜托戚雲吻我的,不是她主動的。”
孫日峰一愣:“啊?你這麽主動?”
“戚雲是怎麽給人解毒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你和戚雲在她家發生了什麽,戚雲全都告訴我了。”
孫日峰眨眨眼,回想出戚雲是說過這話,戚雲當時還想吻孫日峰來着,目的是吸走他體内的隆包。孫日峰露出三分之一的舌頭頂在上唇部,表示他現在很疑惑,并且摸了摸自己的隆包。
這東西,熊老大想要,戚雲也想要。熊老大和戚雲之間有什麽聯系嗎,還是他們都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老謝,你怎麽知道戚雲就是幫你解毒的那個人,你昨晚上是怎麽跟她說的?”
謝克志無故歎了口氣,然後在自己身上東摸摸西摸摸:
“給你。”
孫日峰心想是什麽東西,結果接過來一看,居然是謝克志的筆記本!
孫日峰瞪大眼睛:“怎麽,你的給我看了?”
謝克志道:“看吧看吧,看了你就全明白了。”
孫日峰有些遲疑,他還是不相信謝克志竟就這樣主動把筆記本拿給他看了,這感覺就像拿了假貨一樣。
“看着我幹嘛啊,不看拉倒。”
說罷謝克志伸手就準備收回筆記本。孫日峰護住筆記本轉身:
“看!”
然後孫日峰坐在岩壁上翻開了筆記,謝克志也坐了下來。孫日峰以爲裏面的故事會很冗長,可沒想到居然才寥寥幾語。
合上筆記,孫日峰道:
“哦,原來這個筆記本是救過你的那個神秘人給你的,他在這上面寫清楚了村子的方位,并讓你在這個時間來到村子。”
謝克志點頭:“沒錯,而且上面也清楚的寫道,這本筆記就是證明。
其實我一直不懂這證明是什麽意思、這證明要證明什麽。不過昨晚,村子裏忽然集合開會檢查證明,那時我才恍然大悟。
于是,我昨晚就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見人就想把筆記本給他們看。如果能給我解蛤蟆毒的人就在這村裏的話,一看筆記本他就能明白。
不過,自己的證明是不能随便給别人看的,幸好啊,沒有人願意看我的筆記本。”
孫日峰問:“那這筆記本上也沒寫誰是能夠救你的人,你怎麽知道那個人就是戚雲呢。”
謝克志答:“朱翡翠告訴我的。”
“朱翡翠?”
“嗯,昨晚我的筆記本隻給她一個人看過了,當時我心裏還在害怕她會不會把我一腳踢出局呢,可沒想到她居然悄悄對我說了戚雲兩個字。
戚雲是誰我并不知道,不過七爺昨晚不是讓戚雲上去倒茶水了麽,我坐在第一排容易觀察,就把戚雲的樣子牢牢的記在了腦海裏。
然後就是酒店裏發生的事了。我在天台見到戚雲後趕緊把筆記本給她看了。她翻看了筆記本上的字迹和那枚鮮紅的印章圖樣後,立刻知道了我的身份和遭遇。
她親口告訴我說他可以幫我解毒,我就拜托她幫忙了。接着,她就吻了我……”
孫日峰切了一聲:
“切,你說的主動原來是這樣子的,我還以爲你主動要戚雲吻你呢。”
謝克志道:“老孫,我怎麽聽你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呀。”
孫日峰心裏其實是有些竊喜,因爲不是戚雲一見謝克志就吻了上去,也不是傳聞裏的水性楊花。
不過孫日峰得掩飾自己的竊喜:
“我哪有。對了我問你,你筆記本上的那枚紅色的大印,是不是跟昨晚我們在酒店二樓餐廳的地闆上看到的那些線條是一樣的。”
謝克志答:“我記憶力哪有這麽好,不過應該是一樣的吧,看着挺像的。而且戚雲也是看到了那枚大印的圖案才相信我的,酒店二樓地闆上的線條也是她畫的,應該是一樣的吧。”
孫日峰問:“那些線條是什麽意思呢,白天我在火場的圍牆上也看到那些線條了。”
謝克志搖頭:“這個我是真不知道。”
“哦……那你的毒已經都解了嗎?”
謝克志搖搖荷包:
“沒那麽快,要慢慢來。”
孫日峰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去:
“這樣啊……慢慢來……
慢慢來挺好的,挺好的。”
他的這些話明顯是心不在焉而且完全沒有什麽内容,謝克志審視的看着他:
“老孫,你在想什麽呢,你是不是聽見慢慢來所以在吃醋啊。”
孫日峰好像被說中了,于是緊張了起來:
“胡說,我吃什麽醋!”
“你那麽激動幹嘛,你是不是吃醋,覺得慢慢來就意味着戚雲還得吻我很多很多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