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日峰告訴食人魚他懷疑熊老大是狼牙,這句話同樣得到了食人魚的贊同。
孫日峰歎了氣。
謎底還得慢慢去解,孫日峰的心已經受到了新一輪的滌蕩。
“風哥,坐直升機飛走的那些人是裝神弄鬼的那些人嗎。”
“不是的,給你下蠱的人已經逃離樹林了。以前孟婆婆在,因爲道行高深,那些人無法踏足這片領地。但是孟婆婆一死,曾洛洛道行不夠,他們便闖了進來。
他們的目的是你。”
“我?”
“嗯,一山不容二虎,這個村也不需要兩個被選中的小孩。”
“你的意思是說,狼牙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想要我的……我肚子上的這個東西和我的命?”
食人魚搖頭:“狼牙未必是跟他們一夥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他們的目的和身份,因爲你還沒有進村之前,他們就一直在騷擾這片土地了。
不過因爲孟婆婆在,隻要孟婆婆的蛤蟆所到之處,他們的蠱術便無法施展。”
孫日峰終于體會到孟婆婆的重要性了,現在是曾洛洛在進行孟婆婆的工作,看她穿銀衣羞澀不已的樣子,孫日峰覺得年紀輕輕的真是難爲她了。
“那,那些坐直升飛機的人是誰?”
食人魚五味雜陳說:“一群看熱鬧的人,像幽靈一樣無處不在,卻又像空氣一樣派不上用場,無視他們吧。”
孫日峰還有一件事耿耿于懷:
“風哥,熊老大說羅茜是我媽!”
食人魚神色怪異的看了看孫日峰,接着哈哈大笑:
“哈哈哈,這狸貓換太子的戲碼騙了多少人呀,哈哈哈!
放心吧,你媽還是你媽,羅茜不是你媽,這件事我也給羅茜說過了。她确實曾錯把你當成她的兒子,就因爲你曾差點披了羊皮。”
孫日峰好像漸漸梳理出來了一些東西:
“風哥,在監獄裏那會,甯導讓我對羅茜隐瞞了一些情報,既然披羊皮的是她的兒子,你們爲什麽不讓我把那句‘披羊皮的才是那個孩子’告訴她呢,這樣就不會引起誤會了。”
食人魚笑笑:
“這樣才會引起誤會呢。
把你和狼牙披的皮對換這件事我告訴過羅茜,所以她總認爲被選中要披羊皮的孩子是她的兒子。
實際上,監獄裏那人說的披羊皮的孩子,不是一開始被選中要披羊皮的孩子,而是最終披着羊皮走的孩子。
我就是怕羅茜誤會,所以讓胖子勸你不要對羅茜說。”
孫日峰一臉驚訝:
“原來是風哥你讓甯導這麽做的!”
食人魚點頭:
“嗯,所以我才沒有下監獄去,因爲我知道監獄裏那人要說什麽。
不過,我跟胖子說二十多年前的往事的時候,談話被我已經醒來的老婆偷聽了。她沒聽得太清楚,隻敏感的聽到了羅茜的名字,而我提及了好幾次羅茜,她就生氣了。”
原來是這樣,那在浴室裏孫日峰看見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孫日峰非常想弄清楚一些事:
“诶風哥,當時監獄裏,甯導騙那人說子宮和胎盤是羅琳的,而那人要得也是羅琳的子宮和胎盤,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個嘛,一些誤會而已,開洞前你會知道的。”
孫日峰可不想等到開洞,想現在就知道答案,可食人魚不說也沒辦法。他心有不甘又問:
“這麽說狼牙是羅茜的兒子?”
食人魚隻是做了噓的動作:
“這件事對羅茜要保密好麽。”
孫日峰答應了,但他明白食人魚并沒有明确承認狼牙就是羅茜的兒子。孫日峰不好妄加猜測或妄下定論,畢竟就今天白天集合時發生的事來看,狼牙是羅琳的纨绔兒子。
食人魚做了個總結:
“小峰,你能正視你的身份并選擇繼續留在村裏我很開心,剩下的謎團,跟着我一起去找答案吧。”
孫日峰有些激動,當然也有不安。不過食人魚摁在他肩頭上的手掌很有力度和溫度,這力度和溫度成了支撐他探究下去的力量。
孫日峰傻笑:“那當然。”
食人魚又拍了拍他:“好小子。”
孫日峰道:“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出發?”
“不急,曾洛洛說這林子裏到處是對方蛤蟆的毒液,得等到四點以後,毒液和霜露凝結了再行動。在那之前,我們的活動範圍就隻限于這個通風的小懸崖一帶。
回去跟他們彙合吧。”
“嗯。”
說是彙合,其實兩組人馬相隔還不到幾十米遠。歸隊後,面對大夥的打量,孫日峰忽然有了一種宛若新生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想法也變得積極了許多,愣把自己當成了本次行動的主人公,甚至覺得大家的行動都是爲了他。
哈哈,其實這是他的臆想而已啦,這足以說明他很興奮。
羅茜盤腿坐在地上一直盯着孫日峰的一舉一動,若是平時,孫日峰倒也覺得這沒什麽。可一想到羅茜曾錯把自己當成了兒子,就有些異樣的尴尬了。起碼,孫日峰覺得從現在起,一定會很長時間在羅茜面前表現得不自然。
羅茜愁思茫茫,居然對着孫日峰失落的歎氣:
“原來你不是我兒子。”
孫日峰表面呵呵一笑好似遺憾,心裏卻吐槽幸好不是啊,不然就變成狗血劇情了。
不過狼牙到底是不是羅茜的兒子呢,即使答案是“是”,這同樣會變成惡俗的狗血劇情,但看着羅茜思子心切長出的兩鬓白發,孫日峰還真希望羅茜趕緊找到兒子。
“嗯?什麽兒子呀姐姐。”
賽琳娜突然好奇的問,不過羅茜沒有理會她。
孫日峰随後朝着謝克志把頭一歪,示意謝克志跟他走一趟,而後兩人一起走到了之前食人魚和孫日峰談話的地方。
今晚月色還不錯,月光清晰地打在小懸崖處,照亮了他們兩人的面容。
謝克志擡頭看月亮,孫日峰卻一直在看他。于是謝克志糾結的轉過了頭:
“老孫,你是不是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