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問你胖哥哥啦。”
甯胖子忽然嗆了一下:“問、問我幹嘛?”
盡管甯胖子不承認,孫日峰還是立刻恍然大悟:
“哦……
甯導,真是你偷了我的東西啊。”
“我……我這不是看你拖拖拉拉又傻愣傻愣的,怕你完不成任務想幫你一把嘛。”
甯胖子這話說得直白,孫日峰冷笑了一聲:
“呵呵,那我還得謝謝你啊。
不過,這東西怎麽又會跑到土裏去了呢。”
甯胖子居然惡心的在大池子裏搓起了澡:
“肯定是戚雲做的嘛。我在下面被倒挂起來以後,東西便摔了出來,她順手就給拿走了。然後你不是跟她一起發現了後山的屍體嗎,一定是那個時候,她動手腳把東西給塞進去的。”
食人魚插話:“也隻有這種可能了,看來她是非得讓你到這個監獄來一趟不可。”
孫日峰心想也是,不然怎麽能一步步的中她的圈套被她耍着走呢?
孫日峰之前可被戚雲給玩慘了,又是喝污水又是引火上身的。可知道真相後,孫日峰并沒有動怒,而是覺得戚雲鬼靈精怪的甚是好玩,更有神秘氣質加身。
不知不覺中,孫日峰腦海裏浮現着戚雲的樣貌笑了。
“花癡。”
甯胖子突然來了一句,打斷了孫日峰的臆想。
“啊?”孫日峰一臉盲目。食人魚眯着眼睛笑了,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
“小峰,是不是在想戚雲啊。”
孫日峰辯解:“哪有,想她幹嘛。我是……實在是太餓了,餓得精神都沒辦法集中啊。”
食人魚點點頭:“那好,天應該快黑了,我們趕緊……”
食人魚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女人的驚叫:
“死胖子,你怎麽這麽沒有道德,居然在這裏面搓澡!”
甯胖子的搓澡行爲一方面引起了張檗波的不滿,另一方面,張檗波也是故意高聲喧嘩的。這不,她還在跟食人魚置氣。
食人魚忽然咬緊了腮幫子,看得出,他是真怒了。他鼓足中氣提高了嗓門:
“今晚就進圍牆,時間子夜十二點,要去的就那個時間自己在圍牆裂縫處集合,不去的,埋頭睡大覺吧。”
張檗波“切”的冷笑了一聲,那食人魚的“不去的”人應該就是在暗示張檗波。
張檗波不屑說:
“哼,還真把自己當領袖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圍牆縫隙又不是你家地盤,人家想進去就進去,想幾點進就幾點進,用得着某人在這規定時間?”
這兩口子怎麽一言不合又在這兒嗆聲了!
食人魚也冷笑:“哼,道不同不相爲謀,請便。”
“哼。”
“哼。”
兩人各自冷哼一聲,然後雙雙别開了頭。甯胖子無視張檗波的話,還在歡騰的搓着身上的死皮。張檗波又氣又嫌棄,實在受不了地做了個惡心的表情,然後離開了水。
她起身,甯胖子不要命的當着食人魚的面吹了個口哨:
“呼呼,波波妹好身材喲,都這把年紀了穿比基尼還在這麽火辣。”
張檗波扭過身,也大膽的當着食人魚的面朝着甯胖子搔首弄姿:
“說話注意點用詞胖子,什麽叫這把年紀。健身、美容、化妝,我這些方面堅持的比年輕姑娘都好,我隻要打扮一下再出去,說是28歲都有人信。”
甯胖子笑得色眯眯道:
“我承認,這些就算波波妹你不說,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
張檗波歎氣:
“哎,可惜啊,整整的青春歲月,都他媽獻給豬了。”
說完張檗波搖晃着腦袋,走進了她之前走出來的小黑屋。
甯胖子逮着機會肆意嘲笑食人魚:
“她罵你是豬,哈哈哈,瞧見了吧,哪個年齡段的女人都不好惹,所以胖爺我才選擇單身。”
食人魚雖然看起來身材魁梧,行事作風猶如霹靂閃電一般快速犀利,可是孫日峰這下明白了,食人魚的情商确實很低。
這大概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吧,又或是把精力都放在如何成爲硬漢上去了。人無完人呀,真正的俠骨柔情,其實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食人魚都快氣炸了的窩在池子的一角,眼皮望水,腮幫子鼓得像隻癞蛤蟆。
甯胖子見狀與孫日峰面面相觑,而後孫日峰故意扭開了臉,他心想這兩人本來就在吵架,甯胖子這厮還不停的煽風點火,真是“居心不良”。
“我和你吻别,在無人的……哎喲。”
甯胖子唱着唱着忽然咕噜一下躲進了水裏,因爲食人魚眼眼露兇光,好像真準備吃了他。
孫日峰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他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而且因爲答應了盧保國臨走時的懇求,他擔心起了羅茜的情況,趕着去向她交差。
“風哥,今晚我要去的,現在我先去向羅茜傳口信去吧。”
食人魚挪眼看他,然後道:
“去吧。
等等,我估計已經有不少人盯着那條裂縫了,人多力量大,勢單力薄的話注定會各種不利。這樣,你不是有個哥們嗎,你找他磋商一下,看看他願不願意跟我們一組。
雖然,他也确實太弱不禁風了點,但有總比沒有好。”
食人魚總是這樣,一提到弱小,他總會把他們的存在價值棄之如草芥。難不成,真應了謝克志說的那句——食人魚是個瞧不起弱小之人。
其實現在的重點并不是這個,而是食人魚還沒弄清楚狀況,謝克志根本就不會與他爲伍。
于是孫日峰歎氣:
“不用問他了,他是不會跟我們一組的。”
“你爲什麽這麽肯定?”食人魚問。
甯胖子什麽都沒想起來,還在怡然自得道:
“波波妹剛不是說了嘛,道不同不相爲謀。人家是來村裏找靈感,寫泡妹子的,哪管你那些破事。”
孫日峰搖頭:
“不,其實他進村也是被逼無奈的。”
食人魚坐直了身軀問:
“看來你知道了一些内情啊,他對你說了什麽?什麽内情,他進村是爲了什麽?”
食人魚的問題問得相當急促,這在孫日峰眼裏是一種心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