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克志把戒指放在指頭上試了一試:
“哇塞,紅寶石啊,老孫原來你這麽有錢哦!”
看着謝克志指頭上的戒指,孫日峰更加覺得哪不對勁了。
七爺忽然道:
“孫日峰,你說你的袋子找到了?”
孫日峰知道是哪不對勁了,他搖頭:“不、這不是我的袋子。”
袋子跟孫日峰丢失的長得一模一樣,裏面也裝滿了珠寶,怎的孫日峰竟不承認這袋子是自己了的了。其實他不承認,并不是因爲怕七爺責罰,而是他想起了袁毅的短信。
袁毅說袋子裏裝了一些藍色的粉末,而之前,孫日峰隻要一伸手進袋子,手上就會沾一些藍色粉末。
可現在袋子裏的珠寶散了一地,但并沒有見到藍色粉末。要不就是有人動了袋子裏的東西,把粉末全都清走了,可沒有證據也無法判斷。
于是乎,孫日峰說這個袋子不是自己的,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麽說是百益無一害的。
“到底是還是不是?”
七爺又問。
“不是的,我作證。”
這句話不是孫日峰答的,也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朱翡翠。
沒錯,就是朱翡翠!孫日峰認爲已經死掉了的朱翡翠!
朱翡翠打着呵欠走了過來,踩得整個廊橋都在顫動。這怎麽回事,朱翡翠不是已經死了麽!
孫日峰趕緊看羅茜,因爲羅茜說過朱翡翠會死,所以想看看她的反應。結果,羅茜很淡定,沒有表現出一點詫異。
孫日峰懵了,朱翡翠看起來就是大活人一個,不像詐屍。那麽,食人魚守着燒掉了的屍體是誰的呢?
也對,當孫峰他們從小木屋出來的時候,沈伯的屍體旁邊已經多了一具焦黑的屍體了。食人魚僅憑判斷就說那屍體是朱翡翠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判斷錯誤了。
可疑點還是有,特别是沈伯的屍體。他的屍體同樣被燒焦了,但又出現在了土裏。
算了,反正孫日峰已經搞不明白了,現在管他是死人活人,給他證明了袋子不是丢失的那一個就是“好人”。
七爺歪頭看:
“老朱?
你剛才都去哪兒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朱翡翠說:“我頭疼,躲在老戚的值班室吃蘑菇呢。”
戚大爺故意大聲嚷嚷:
“什麽?你和誰躲在裏面,吃誰的蘑菇啊。”
此話一出,現場除了謝克志這個大處男外都笑了,就連曾洛洛也笑了。
“我去你的老戚,你的桌子上不是擺了一盤蘑菇炖牛肉麽,我吃了,吃了你的蘑菇。”
此話一出,全場又是一陣哄笑。朱翡翠這是在以牙還牙的報複戚大爺呢,害得戚大爺無言以對的也跟着笑了。
七爺行雲流水的打着太極,他的定力可真好,剛才經過假陳二叔這麽一鬧,也沒讓他停止過一分鍾的練習。
他跟着淡淡的笑了一笑,接着問朱翡翠:
“老朱,你說你能證明孫日峰的袋子不是丢失的那個?”
朱翡翠說:
“哎呀七哥,他袋子裏的東西我看過,昨天晚上在酒店大堂裏忘了?
我想說的是,不管袋子是不是他的,那東西就都已經丢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有人進村搗亂來了。”
七爺冷笑:
“遲早的,在坐這些拿着證明進來的,還不是有按捺不住,逼迫我今天就開洞的。”
七爺這話擺明是說給華問沖聽的。華問沖毫不避諱,幹脆就着話題說:
“沒錯,早開晚開都是開,你也說有人混進來搗亂來了,那還不趕緊讓我們這些‘正牌軍’下洞去。”
“可是規矩要遵守啊,十對十一對一。”
七爺道。
華問沖嗤之以鼻:
“切,少來了,村裏人加我們,早就無法兌現十對十一對一了。
我說,成天看來看去就隻有你們這幾個老家夥在人眼前轉悠,今天不是這個有事,明天就是那個在種樹,你們哪有十個人?要等你們湊齊,等到猴年馬月去?”
七爺:“你搞錯了吧,現在不滿足這個條件的,可是你們外來人這一方。你們拿了11個證明,說明你們多了一個人啊。”
華問沖跺了跺腳,好像要開始行動了:
“那就更不用磨蹭了,多了一個的話,解決掉一個就行了。”
“怎麽解決?”七爺問。
華問沖邪惡一笑:
“殺!”
“都是有證明的,殺誰啊?”
七爺又問。
這時叫芳芳的女人十分不會讀場合的插了嘴,她仿佛沒把其他人的對話聽進去,或者壓根不把别人放在眼裏:
“你們說,二叔怎麽突然就變成假的了呢,他不是跟我們一起回來的嗎?”
戚大爺苦笑說:“芳芳啊,你二叔壓根就沒來。來了還怎麽給那假貨機會?”
這話很好理解,也就是說他們早就識破了陳二叔是假的這件事,至此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呢。
可芳芳就是理解不了戚大爺的話:
“爸你說的什麽意思?”
戚大爺終于把扇子對着自己扇風了,他邊扇邊搖頭說:
“唉,真是撿了個傻女兒啊。我是說,你二叔和我們早就知道那人是個假貨了,剛才是在配合着讓他露出狐狸尾巴。”
芳芳這才理解,不過她的問題又來了: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我一直都跟着二叔呢,我怎麽不知道?”
戚大爺道:
“所以說你傻嘛,你就别當十萬個爲什麽了,要不去看看那人抓到了沒有吧。”
戚大爺已經連續兩次說芳芳傻了,可芳芳一點也不生氣。孫日峰覺得她這樣子的确挺傻氣的,但是她很強,跟女子特種兵一樣,剛才狂踢了幾腳就把那假貨踢走了。
“哦好吧,那我去了。”
現在才追上去是不是遲了點,不過戚大爺明顯就是想把這個傻妞支開。
現在,話題又得回到華問沖身上去了。
七爺重新問:
“對了,你說要殺誰?”
華問沖陰着臉問:
“我問你,如果村裏有原住民死了,那我們是不是也得拉一個當墊背去陪葬?”
七爺也陰森森的笑了笑:
“嘿嘿,這是規矩,二十多年前就定下的規矩。”
華問沖咧嘴:
“那就行了,不用再那麽含蓄了,我現在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