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孫日峰一離地起身,背後傷口就疼得厲害,也不知這荊棘有沒有毒。
不過孫日峰又有發現了,那些被他用軀體撥開的牆面,竟然顯露出了一張壁畫。
其實也算不上壁畫,就是牆壁上被畫了一些橫七豎八的線條,乍看之下還以爲是小孩子的塗鴉。
不過小孩子,是沒有辦法把這些線條控制得該直的直,該彎曲的彎曲的。所以這必定不是小孩子的塗鴉之作。
那這是什麽,一張設計圖?女巫的魔法陣?
說到女巫的魔法陣,孫日峰就會冷不丁回想起昨晚在酒店二樓地闆上看到的那些線條。再看看牆上的這些線條,是否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不對比還好,一對比,孫日峰覺得這牆上的畫,好像就是酒店二樓的線條啊。
這些線條到底是什麽意思呢,牆上的線條應該不是戚雲畫上去了的吧。如果是,恐怕就是戚雲的陳年老作。
“咔嚓。”
孫日峰疼得厲害不想多想,索性先把牆畫給拍下來再說。
到目前爲止,沒有一個人來慰問孫日峰,大家都被屍體吸引了注意力,包括謝克志。
好吧,孫日峰也不自憐自艾,拍完照後擠到了人群中去。
一開始沒人理孫日峰,可等他走到了人群中,卻變成了一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人人都迫不及待的朝他發問。
首先是甯胖子:
“小哥,你這可不是一般的倒黴啊,接二連三丢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還撿了具屍體回來。
誰啊這。”
食人魚:“你怎麽發現他的。”
謝克志:“老孫,我居然沒聽見你被吓得鬼哭狼嚎,長本事了你。”
孫日峰揮手讓大家别再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保持安靜,他好講述發現屍體的整個過程。
“屍體早就被這根繩子挂在電杆上了,但不知道是因爲自殺自己跳下圍牆外面的,還是他殺後被抛到圍牆外的。”
甯胖子聽後眼珠一轉,心想報仇的機會來了,于是趕緊給狼牙找難堪道:
“诶,這不就有位刑警嗎,狼牙警官呀。你可趕緊過來看看,這可是有兇殺案,比抓小偷有成就感吧。”
狼牙坐在一旁打起了呵欠,他壓根就沒想過要靠近這具屍體:
“檢屍是法醫的事,古稱仵作,沒常識。”
“那你好歹過來看看呗,坐那麽遠幹嘛,怕?
村裏死人了,你看是你來負責查啊,還是報警?”
狼牙事不關己的捋捋頭發:
“我建議你們還是報警吧,因爲我有要務在身,抽不開身呐。不過,前提是你們得先打通電話。”
甯胖子裝模作樣說:
“既然如此,屍體兄,我們就對不住你了,誰叫我們被困在這山野荒村,沒信号打不出去呢。”
一說到信号和打電話,孫日峰又在納悶他昨天是怎麽把信息給發出去的了。
他把手機掏了出來,将就看了看現在是否依舊沒信号。結果剛掏出手機,他明顯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
他暗喜,這不是自己手機關靜音後,收到短信的震動提示嗎!
難不成,短信又來了?!
他迫不及待地按下了開關鍵,然後屏幕剛亮,他忽然又把手機給關了起來。因爲那瞬間,有人在撫摸他的背。
這陣撫摸非常輕柔,由指尖傳來的溫度和嫩滑的皮膚可知,撫摸他背的是一個女人。
孫日峰趕緊回頭,發現撫摸他的人是戚雲。
戚雲的表情非常憐惜,就像在幫孫日峰分擔着疼痛。
若是在别處沒有人的浪漫場合,孫日峰恐怕已經轉身将戚雲摟在了懷裏。可在衆目睽睽之下,當着一具屍體的面,孫日峰哪有英雄抱得美人歸那閑心意志。
不過戚雲那爲他神傷,美若天仙的樣子,孫日峰将再一次永遠銘記。
“疼麽。”
戚雲憐惜的問。
這一問可不得了,孫日峰落入了溫柔鄉。
他同時發現狼牙在紅眉毛綠眼睛的吹胡子瞪眼,顯然對戚雲的做法感到極大不滿。
孫日峰可以确定狼牙一定喜歡戚雲,要不就已經關系匪淺。否則狼牙雖然纨绔喜歡捉弄人,可也不用一到集合場就跟自己死死的杠在了一塊。
孫日峰清楚,狼牙在集合場拼命的針對自己,是從戚雲對他抛媚眼,然後說跟他今晚有約開始的。
哎,紅顔禍水啊,孫日峰壓根無心參戰,卻被漩渦卷了進來。
孫日峰趕緊收背,假裝淡定道:
“咳咳,沒事的。”
戚雲突然轉變了态度,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哈哈,我是想說瞧你的背花枝招展的,就跟牆上的畫一樣。”
原來戚雲也注意到了牆上的畫,或者她根本不用注意,因爲那就是她的傑作。
孫日峰繼續冷漠淡定道:
“你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背上,而應該放在屍體上吧。”
戚雲嘟嘴:“幹嘛要讓我看一具屍體啊。”
孫日峰捅破窗戶紙說:
“村裏死了人,你作爲本地人怎麽能這麽麻木,應該看看死的是誰吧。還有,你昨晚穿的軍裝,跟屍體上的軍裝是一樣的吧。”
“你真像一個名偵探,可一套相同的軍裝能說明什麽,你該不會懷疑人是我殺的吧。”
“你昨晚在酒店說,你正在喬裝一個快要死的人,結果今天就發現了屍體。
你當時是在喬裝他對吧。
你知道他會死,或者幹脆殺了他?”
戚雲不笑了,但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或憤怒,而是疑惑說:
“你該不會認爲我有那麽大的力氣能将他挂在圍牆上,還能抛到圍牆外去吧。”
孫日峰做了個測試:
“你或許不行,但你可以利用别人或别的東西嘛。”
“哦?有意思,分析來聽聽,我利用了什麽東西啊。”
孫日峰的測試要開始了,當然,測不測得中,他心裏一點數也沒有。
他道:“當然是利用昨晚你在酒店追逐的東西。”
戚雲一瞬間明顯是有些心虛的,但她不承認:
“你錯了,我在酒店追的東西是不會殺人的。”
“你昨晚究竟在追什麽,二樓地上血紅的線條是你畫的吧,那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