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尋過開心後,謝克志回歸主題問:
“你覺得會是那兩顆老鼠屎拿了你的袋子嗎,畢竟他們離你近,作案機會很大。”
孫日峰眼神犀利的點點頭:
“而且他們有相當大的動機,雖然這個動機也隻是基于我的猜測,還未被證實,所以我還不能洩露給你。”
謝克志理解道:
“那就把這兩顆老鼠屎暫時列爲第一嫌疑人,你是想通過後期的走訪,再跟他們落實動機對吧。”
“嗯,明天白天大概就能知道了。
不過終究隻能懷疑呀,現在有一個破案的難題就是手法。
我心想羅茜手再快,也不可能在三秒鍾之内完成取走袋子,再把袋子完美無缺的藏匿起來這一系列動作呀。”
“是呀,那離你遠的多的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進行到這,孫日峰和謝克志就跟被落石堵住了去路的火車一樣,進退兩難了起來。
謝克志向後退了幾步問:
“羅茜會不會趁黑燈之時一把抓過袋子,趁機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呢。”
孫日峰擡頭看看謝克志,然後溜溜眼珠說:
“不可能。我注意看過了,羅茜穿的是一件連衣裙,她的身材還不錯,衣服是緊貼腹部的。
我的袋子能有半袋大米那麽大,那玩意換誰都不好塞,塞進去也會跟快生了似的。”
“那如果她塞給她老公了呢?”
“也不可能,她老公穿的是西服,緊得很。”
謝克志還是不死心問:
“他們有沒有手提包或行李?就是能把你的包裝進去也看不出來那種。”
這個還真有,經謝克志這麽一提醒,孫日峰立刻想起了羅茜夫婦絕不離身的那個黑皮箱。
“有一個黑皮箱!
雖然黑皮箱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好像已經塞滿了東西,不過确實有把我袋子塞進去的可能。
隻是那手速得多快啊,三秒鍾,眨幾次眼的功夫,就能把我的袋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
孫日峰越想越沒底氣,差點又放棄這一懷疑了。
孫日峰坦誠說:
“其實我挺灰心的,因爲就算真是當時開會的誰偷走了我的袋子,放他出了會場,袋子就很可能永遠跟我失之交臂了。
犯人會把袋子很好的藏匿起來,說不定就近挖個坑埋了,我們也永遠找不到。”
謝克志拳頭緊握說:
“剛才有點幹勁,别又焉下去啦。
在事實真相和證據面前,犯人無所遁形。隻要咱們查出他是誰,肯定會有辦法逼他把袋子交出來的。”
孫日峰又該對謝克志刮目相看了。孫日峰不明白這厮到底是哪來的恒心和小強精神呢,難道真是爲了一本小說?
也許破案過程真的會給他靈感無限,可若要把命搭進去的話,孫日峰可認爲是大大的不值啊。
謝克志繼續往後退,退到了離前台最近的第一張沙發處。
他指着沙發繼續偵探遊戲道:
“我們再找找其他線索,現在我依次理順一下,看看所有嫌疑人的分布情況。
第一張沙發的第一個位子是我坐的,我旁邊的人是羅琳,羅琳旁邊是他老公方總……
是姓方吧?”
孫日峰記憶還不錯,他肯定的答:
“是姓方,我聽見肥婆這麽叫他了。”
“哈哈哈,你叫她肥婆。”謝克志笑說。
孫日峰道:
“可不是嘛,肥頭大耳嗓子又粗,就跟千與千尋裏的錢婆婆似的,連穿着打扮都像,把自己不倫不類的挂得跟顆聖誕樹一樣。”
謝克志萬分同意:“沒錯沒錯,就是錢婆婆那樣。
诶,那坐在後面左側沙發的人是誰呢,我記得有兩個是羅琳或者賽琳娜的保安吧。”
孫峰望了一眼沙發,繼續發揮他的良好記憶力說:
“是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保安,但不是賽琳娜的,是羅琳的。
保安旁邊坐的是祁義山,他們三個人是坐一張沙發的,而賽琳娜和他的保安坐的是右側的沙發。”
孫日峰一邊介紹,謝克志也在進行着瘋狂的回憶:
“诶,你覺不覺得相比羅琳保安的氣場,賽琳娜的保安顯得很不專業啊。”
“你是想說是賽琳娜的保安不像保安,反而像保姆對吧。”孫日峰道。
謝克志:“對,有點這種感覺。”
孫日峰又道:“那兩個保安可能也兼職經紀人吧,要不就是助手,非專業保安。
不過……
這麽有錢還配了兩個助手的藝人,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呢,看面容,好像也沒在電視上見過。
可是她自稱很紅呢。”
謝克志聳聳肩道:“搞不好就是哪的三流明星呗。
不過我實在是猜不出她的年齡,而且覺得她渾身上下都不協調。”
孫日峰贊同:
“嗯,我也覺得。你說,大明星來這荒野山村幹嘛呢,也是想要進到那個洞裏去?”
謝克志吱吱吱的笑了起來,一見他這麽詭異的笑,孫日峰知道鐵定又是跟他的小說有關。
果不其然,謝克志說:
“這些都是素材,都是靈感呀!
你要是好奇也想知道,那就用七爺給你的便利去調查他們呗。開口問就行,他們要覺得你觸犯了隐私不肯說,就旁敲側擊呗。
說不定咱能挖出一些非常驚人的事情,我有預感,真的。”
孫日峰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對謝克志道:
“你的聰明全都爲了你的小說而生,兄弟,小心走火入魔啊。”
謝克志豎中指、推眼鏡:
“值得。”
說罷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而應該用鬼魅一笑了。
孫日峰又搓了搓雞皮疙瘩:
“嘶,好了好了,繼續吧。”
謝克志仿佛剛從另一個世界回來一般,又恢複了那張宅男的臉,指着第三排沙發問:
“第三排左側沙發,坐的是誰?”
這張沙發坐了誰,孫日峰絕對不會忘記,因爲這張沙發上的人,跟這張沙發跟前一張沙發的人發生過争執。
孫日峰指着沙發道:
“這張沙發中間坐的人是甯胖子,也就是那個自稱導演的東北人胖男人。
還記得嗎,他說要離開村子,前面沙發的祁義山便跟他發生了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