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擋風玻璃上的雨水,一次次的被雨刷刮去,又一次次的被雨水模糊。
燕無心目光冷凝的看着車窗外,雨幕下那對緊緊相偎的身影,他的眼底翻騰着如大海一般的波瀾洶湧,表情更是冰冷的駭人,使得整個車廂裏都充滿了刺骨的寒意,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
駕駛座上,長相清秀的司機,吓得渾身不停顫抖着,許久,他才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少…少爺…我們要回去嗎?”自從出院後,少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不出去花天酒地,還時常把自己關在書房中,一天都不出來一下。
燕無心的唇角漫泛起一抹冷笑,他淡淡的收回了視線,“走吧!”或許他真的是認錯人了!
時間匆匆,當雲非潇和淩幽姬結束最後一場戲的拍攝時,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
與導演和工作人員告别後,雲非潇三人便坐上車回到了朗悅灣。
剛進門,就聞到了空氣中飄散出的誘人菜香。
“你們回來啦!”白傾駱将手中的湯放到餐桌上。今天工作結束後,到家發現雲非潇他們都沒有回來,于是就打電話給了夜墨。知道他們今天回來會很晚,便随便吃了一點。看了一會兒書,看時間差不多了,便下來做好了晚飯。
“傾駱,辛苦你了!”雲非潇笑着走上前,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本來她是想要在外面吃好後再回來的,不過墨哥哥說家裏做的比較幹淨,而且做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沒想到一回來,傾駱就已經将飯菜給做好了。
“我正好也沒事。”白傾駱微笑着看着雲非潇,眼眸深處暗藏着一絲深情。能爲她做飯是他的幸福,如果可以,他願意爲她做一輩子的飯。
“孤權呢?”待到衆人落座後,雲非潇問道。
“他有事出去了,說會晚一些回來。”白傾駱回答道。
雲非潇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雖然在片場時吃了一些點心,不過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真的有些餓了。
柏孤權一路追着黑衣人來到了郊外。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些人靠近别墅時,他就發現了他們。
黑衣人身形如電,在黑夜中快速的閃動着,來到郊外的樹林後,才停了下來。
衆人團團的将柏孤權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黑衣人在打量了柏孤權一眼後,用生硬的華夏話問道:“你是雲非潇嗎?”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殺了雲非潇。資料上說雲非潇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面前的這個少年,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年齡。
柏孤權冷冷的勾起唇角,清冷的眼眸中有着如刀一般的鋒利,“你們找雲非潇有事嗎?”不管今天這些人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他們都别想安然的離開這裏。
“你到底是不是雲非潇?”黑衣人皺起眉,有些不悅的問道。這個少年身上透着一種讓他不舒服的氣息。
“不是!”柏孤權淡淡道。他是不是非潇,這些人下場都一樣!
黑衣人聞言一愣!在心中暗暗罵道:不是雲非潇你跟出來幹什麽?這不浪費我們時間嗎?
“你們幾個殺了他,其他人跟我去找雲非潇。”爲首的黑衣人分出五個人對付柏孤權後,打算帶着剩餘的人去找雲非潇。
“今天你們一個也别想離開!”柏孤權說話間,身影一動,整個人就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同伴,紛紛的倒向了地面。
“快防護!”爲首的黑衣人反應過來,焦急的大喊道。這個少年是人嗎?人怎麽可能做出這麽變态的事?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又有四五名手下倒向了地面。每個人的脖頸處都有着一道細細的血痕,很明顯是被鋒利的武器劃過的。
隻是半分鍾不到,原本二十幾人的隊伍,就隻剩下了寥寥幾人。
剩下的衆人臉上皆都是恐懼和震驚,他們背靠着背防護着,然而這樣的方式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爲首的黑衣人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下去,心中恐懼也是越來越甚。這個少年一定是個惡魔!
隻是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原本二十幾人隊伍,就隻剩下了爲首的黑衣人還活着。
“說!你們是什麽人!”柏孤權冷冷的看着爲首黑衣人,淡淡的開口道。
爲首的黑衣人似突然清醒過來了一般,轉身就踉跄着向着樹林裏跑去。
然而,還沒跑出幾步,就見到柏孤權正站在他前方的不遠處,一臉嘲諷的着看着他。
“你…你怎麽會…”爲首的黑衣人一臉的震驚。他是什麽時候到自己前面來的?爲什麽他一點都沒有發現?
“你們是什麽人?”柏孤權再次開口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爲首的黑衣人目光突然一變,絕決說道,同時牙用力一咬,藏在他牙齒中的藥囊就被他給咬破了。他知道自己說不說都是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中。
嘴角緩緩的溢出了黑色的鮮血,爲首的黑衣人瞪大着雙眼不甘的看着柏孤權,身體慢慢的向着地面倒去。
柏孤權淡淡的收回了視線,轉身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知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區别。
雲非潇正倚在窗台上喝着茶,看到緩步向着這邊走來的柏孤權,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了一抹淺笑。
感覺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柏孤權擡頭望了過去,看到了正站在二樓窗前的雲非潇,腦中頓時閃過了昨晚的那個吻,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跳了起來,雙頰也同時紅了起來。
見柏孤權發現了自己,雲非潇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加深了幾分,對着他舉了一下手中茶杯。上來一起喝一杯吧。
柏孤權笑着搖了搖頭。現在的他,必須先回房間洗個澡才行。雖然他殺人時并沒有沾染到一絲的血腥,但是還是讓他有些無法忍受。
雲非潇笑着聳了聳肩,做了一個你随意的表情。其實她邀請柏孤權隻是出于禮貌而已。昨晚他們發生了那樣的事,相處的話,總是會有些尴尬的。
洗完澡,柏孤權來到了雲非潇的房間外,他輕輕的敲了敲門。今天的事他必須讓非潇知道才行,也好讓她有所防備。畢竟那些人是沖着她來的。
雲非潇正打算睡覺,聽到有人敲門,便上前打開了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柏孤權,她不由的愣了一下,“你怎麽來了?”他剛剛不是搖頭拒絕了嗎?
“非潇,我有話要跟你說。”柏孤權微笑着注視着雲非潇。隻要看着她,他的心跳就會不受控制的加速。
雲非潇想了想,讓開了位置,“進來吧!”看到柏孤權,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的那個吻。想到昨晚的那個吻,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柏孤權笑着點了點頭,緩步走進了房間。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柏孤權接過雲非潇幫他倒的茶喝了一口,開口道:“今天有一群黑衣人來了這裏,他們的目标是你。”
“黑衣人?”雲非潇的雙眸微微的眯了眯,想了下問道:“知道是什麽人派來的嗎?”
“看他們的身手很像是忍者,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柏孤權如實說道。
“忍者?”雲非潇想了想,心中已經大緻有數了。上次回京的時候,張鄭和就有派過忍者襲擊過她。看來這件事跟張家有着脫不開關系。沒想到張家對她還是不死心!
“非潇,你還是小心一點。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會派人來。”柏孤權關心的說道。對于非潇的實力,他還是相信的。不過小心一些總是不會有錯的。
“我會的!”雲非潇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來這件事,她必須要好好的調查一下才行。她可不想自己以後的生活,被一群蒼蠅給打擾了。
說完了正事,雲非潇和柏孤權兩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雲非潇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開口:“我有些困了。”
“那我回去了,你休息吧!”柏孤權說着,便站起了身。本來他想要将自己的心意告訴非潇的,可是現在貌似并不适合。
将柏孤權送出去後,雲非潇關上房門,她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我這是怎麽了?看到孤權怎麽會有些緊張呢?”
接下來的日子,雲非潇每天都除了拍戲就是拍戲,每一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雖然忙碌,不過日子卻過得很充實。
這些日子來,柏孤權也沒有再去學校,而是天天陪着雲非潇一起去片場。非潇和夜墨他們的身手雖然都不錯,但是他總覺得自己陪在非潇的身邊會更安心。而且天天看着她拍戲,他覺得很幸福!
今天拍攝的是一場關于宴會的戲。
豪華的宴會廳中,所有的演員都已經準備就緒。
随着導演的宣布,衆人立即就進入了角色,手中拿着紅酒笑着與身邊的人寒暄着,說笑着,整個大廳頓時變得熱鬧無比。
“劉董,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什麽呢?”西裝筆挺的林震天,笑着向剛剛走宴會廳的一對中年夫婦迎了過去。
“呵呵呵…我還不是老樣子,不過我最近倒是看中了一塊地,前景非常不錯,林董有沒有興趣一起投資啊?”劉發生笑呵呵的說道。
“我絕對相信劉董的眼光,等改天我們兄弟倆好好的談一談。”林震天拿過一旁服務生托盤中的紅酒,笑着遞給劉發生。
燕無心帶着蕭淺淺走進宴會廳,目光淡淡的掃過全場,尋找着那道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然而,卻看到了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人。
他的雙眸微微的眯起,眼中閃爍着陰戾的光芒。林震天!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即使你是雅兒的父親也一樣!
“無心,你怎麽了?”感覺到燕無心身上散發出的冷厲寒意,甯雨有些害怕的問道。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無心身上出現這種氣息了。
燕無心聞言,笑着斂去了身上的寒意,指着不遠處的沙發道:“我們去那裏坐吧!”此時的他,已經再次恢複了翩翩貴公子的模樣,挽着甯雨向着一旁走去。
林震天感覺到有一道冷厲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他轉目望去,卻什麽人也沒有發現,不由的笑了笑。看來自己是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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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快卡哭了,寫了幾個小時,還是寫不出,看來我得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