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潇雙眸頓時一亮,揚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哎呦!食物來了!”正愁沒東西吃呢,這隻傻獅子就送上門來了。
“交給我吧!”柏孤權勾起一抹淺笑,站起身,拿出了随身的掌心雷。雖然他在叢林中的經驗沒有雲非潇那麽豐富,但是他的身手卻不弱于雲非潇。要殺一隻美洲獅,還是不在話下的。
美洲獅見柏孤權站起身,似感覺到了危險一般,張大血盆大口嘶吼了一聲,後腿用力一蹬,矯捷的向着柏孤權撲了過來。
柏孤權身形一閃,躲過美洲獅攻擊的同時,手中的掌心雷向着美洲獅眉心開了一槍。
“嗷~”随着一聲哀鳴般的嘶吼,美洲獅的身體重重的倒向了地面,掙紮了片刻,美洲獅便不再有動靜了。
“行啊!”雲非潇笑着對柏孤權豎了豎大拇指,走上前,拿出從金發女子那裏繳獲的匕首,對着美洲獅的脖子劃了下去。
一頓美餐後,雲非潇慵懶的靠在大樹上,透過茂密的樹葉的縫隙看着天上的星星。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餐風露宿的生活了,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柏孤權清泉般的眸子注視着雲非潇,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弧度,“非潇,你很喜歡這種生活嗎?”
雲非潇收回視線看向柏孤權,“是啊!這種生活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的約束,你不覺得很不錯嗎?”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從此過着這樣的生活。
“是不錯!”柏孤權微笑着點了點頭,擡頭看向了天上的星星,“第一次發現原來星星這麽亮,好像擡手就可以抓在手中一般。”
雲非潇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擡頭看向了天空,“若是坐在山頂看星星的話,那感覺會更好。”似想到了什麽,她的臉上蕩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更是明亮璀璨,猶如清晨的露珠,清澈而又絕美的到了極緻。
看着這樣的雲非潇,柏孤權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他連忙轉開了視線。爲什麽每一次和她在一起,他都會變得有些不對勁呢?
随着清晨的到來,燦爛的陽光照射進叢林,驅走了潮濕和陰暗,周圍瞬間變得溫暖了起來。
雲非潇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看到柏孤權,不禁有些詫異,“奇怪!他上哪去了?”正說着,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細碎的腳步聲。
擡眼望去,隻見柏孤權正捧着一堆野果向着她走來。
看到雲非潇正看着自己,柏孤權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他走到雲非潇的面前,将自己手中的野果放到了她面前的地上,“我摘了一些野果,你吃一點吧。”他醒了以後,就想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水源。轉了一圈,水源沒有發現,卻發現了幾棵長着野果的樹。
“好!”雲非潇笑着點了點頭,拿起一顆長得有些像蘋果的野果吃了起來。
見柏孤權不吃,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不吃?”
“我剛剛吃過了。”柏孤權笑道。因爲不知道那些野果能不能吃,所以他在摘的時候都試了一遍,發現果子是甜的,就将它摘下來。也因此他吃到好幾顆苦澀的果子,現在舌頭還有些麻麻的。
雲非潇吃完,将剩餘的幾顆野果裝進了口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孤權,我們走吧!”她還不知道需要幾天他們才能走出這片叢林,所以充足的體力是必須的。
兩人繼續向着前面走去,走了差不多一個上午,前面依然是一片茂密的叢林。
“非潇,我們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柏孤權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說道。
“好!”雲非潇停下腳步,在原地坐了下來,拿出野果扔了兩顆給柏孤權。
柏孤權吃着野果,目光打量着四周,突然他眼睛一亮,驚喜的指着遠處道:“非潇你快看!前面好像有個村子。”沒想到在這叢林深處,竟然也有人居住。
雲非潇擡眼望去,隻見那是一個不大的村子,村子裏的房子大多都是木制的,結構與外面的房子完全不同,“那應該是一個部落。”她曾經在亞馬遜森林裏,也遇到過類似的部落,雖然與那些土著人的語言不通,不過那些土著人卻十分的友好。隻是不知道這個部落,是不是也是如此?
“部落?那我們去看一下吧。”柏孤權目光中充滿了好奇,雖然他有聽說過食人族,印第安人,可是卻沒有真正的見到過部落。有機會,自然不想錯過。
“那走吧!”雲非潇笑着點了點頭,站起身與柏孤權一起向着部落的方向走去。
部落中,穿着樹葉和獸皮,頭戴着孔雀毛頭冠的首領,正帶領着族人在進行着祭祀。
在他們的中間,放着一隻燒的通紅,不斷冒着炙熱氣泡的巨大油鍋。
不遠處幾個身穿米裝的外國男子,正被綁在一根粗壯的柱子上。此時,他們的眼中有着憤怒,也有着一絲恐懼。他們是米國特戰隊的,來這裏是爲了進行軍事演習的。沒想到竟然遭到了這些土著人的攻擊。
“噢!我的上帝!我可不想被那些土著人給油炸了。”
“我也不想!上帝啊!請來救救我們吧!”士兵們祈禱着,希望能夠出現奇迹。
雲非潇與柏孤權趴在離部落不遠的地方,柏孤權看着土著人圍着的那口大鍋,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土著人是準備把那些米國大兵給油炸了嗎?”雖然他也殺過不少的人,但是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
雲非潇點了點頭,指着坐在高台上的一隻紅毛猩猩,“那隻猩猩就是這個部落要祭祀的神,等到這些土著人跳完祭祀舞,那些米國大兵就會被他們丢進那口油鍋裏,用來祭祀。”每一個部落,都有着自己的神。對于這些部落來說,神!是他的信仰!容不得有一點的不敬。
柏孤權在心中暗暗的驚歎,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們走吧!不然被那些土著人發現,就麻煩了!”雲非潇說道。她并不怕那些土著人,隻是不想爲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柏孤權點了點頭,慢慢的與雲非潇退出部落的區域。
“嗷!”雲非潇和柏孤權剛剛走出幾步,高台上的坐着的那隻紅毛猩猩,突然大聲的嘶吼了起來,它的雙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土著人見狀,連忙停下了祭祀舞,尊敬的拜倒在了地上,嘴裏“叽裏咕噜”的念着,一連串聽不懂的話。
紅毛猩猩繼續的嘶吼着,目光緊緊的盯着正向着遠處跑去的雲非潇兩人。
部落首領也發現了不對,順着紅毛猩猩的目光看去,看到雲非潇兩人,連忙快速的站起來,對着族人“叽裏咕噜”的說了一通。
那些族人也快速的起身,跑到一旁拿起棍棒,大叫着向着雲非潇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雲非潇兩人的速度雖快,不過地形卻沒有這些土著人來的熟悉。
很快的,他們就被這些土著人給圍了起來。
雲非潇皺着眉,看着圍着自己的土著人。這裏整整有着兩三百人之多,若是殺了的話,也要殺上很久。她雖然是殺手,但是一次性殺這麽多人,卻是從來沒有過的。若是不殺,這些土著人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非潇,要殺嗎?”柏孤權看着面前的土著人,清冷的眼眸中也有着一絲猶豫。
雲非潇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魂戒,思考着要不要使用魂戒的力量。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麽,唇邊緩緩的揚起了一抹弧度,“我們跟他們回去!”
“啊?”柏孤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雲非潇,不明白她打的是什麽主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雲非潇神秘的一笑,對着那些土著人揮了揮手,指了指自己,然後舉起了雙手。
柏孤權雖然不知道雲非潇的打算,不過他還是相信雲非潇的。所以也跟着舉起了手。
土著人看到兩人舉起手,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其中一個穿着明顯與其他土著人不一樣的土著人,對着身旁的兩名土著人說了幾句。
那兩名土著人連忙上前,走到了雲非潇兩人的身後,用繩子将他們給綁了起來。然後,對着雲非潇兩人“叽裏咕噜”的說了幾句,推着兩人向着部落走去。
部落的首領,此時仍在膜拜着那隻紅毛猩猩。神!若是發怒,就會降下災禍懲罰他們的部落。
紅毛猩猩看到被抓回來的雲非潇兩人,興奮的大叫了起來,開心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小樣!來了還想跑,沒門!
首領看到紅毛猩猩興奮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難道神比較喜歡這兩個黑發小子做祭品?
他對着族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将雲非潇兩人帶到油鍋旁,準備進行祭祀。既然這是神的旨意,他們自然不敢違抗。
不遠處的米國大兵看到這一幕,也是詫異不已。
“噢!天哪!那些土著人竟然抓了兩個東方小子回來。看他們的樣子,是想将那兩個東方小子丢進油鍋。”
“好漂亮的東方小子!可惜!”
“上帝啊!這太殘忍了!”
雲非潇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紅毛猩猩,手靈活的一動,身後的繩子就被她輕松的給解開了。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雲非潇對着坐在高台上坐着的那隻紅毛猩猩招了招手。
紅毛猩猩見狀,快速的從高台上跳了下來,快步的向着雲非潇的方向跑了過去。
部落首領和族人們看到紅毛猩猩向着雲非潇跑去,臉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神這是想要幹什麽?難道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掉那兩個祭品了嗎?
紅毛猩猩很快的就來到了雲非潇的面前,接着它做出了一個讓全場震驚的動作。
隻見它突然匍匐趴在了地上,對着雲非潇做出了膜拜的樣子。
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在場衆人的下巴紛紛的掉了下來。這是什麽情況?
“它這是在幹什麽?”柏孤權好不容易回過神,看向雲非潇不可思議的問道。
“在膜拜我啊!”雲非潇得瑟的一笑。她剛剛想到,魂戒不僅可以攻擊腦電波,還可以控制腦電波。既然人的腦電波可以控制,那麽動物的應該也是一樣。所以她便打算跟那些土著人回來試試,要是不行的話,再跑就是了。以她和柏孤權的身手,想要跑路是絕對沒問題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隻紅毛猩猩不會說話,也不像人那樣有思想。所以它現在的舉動,她可以随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柏孤權再聰明,也絕對不會想到别的地方上去的。
“膜拜你?!”柏孤權有些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你是怎麽做到的?”
“當然是用藥啰!”雲非潇笑着聳了聳肩,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柏孤權知道她會醫術,而這個理由也是最能解釋面前情況的。
“真是神奇!”柏孤權笑着搖了搖頭,有些佩服的說道。雲非潇帶給他的震撼,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看來他得慢慢習慣才好。
部落首領和族人們回過神,連忙向着雲非潇就跪了下去。連他們的神都膜拜的人,那豈不是神上神?
雲非潇看着膜拜她的土著人,狡黠的對着柏孤權眨了眨眼,擡步向着紅毛猩猩剛剛所坐的位置走去。既然要裝b,那自然得裝的像一些。
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雲非潇對着下面跪拜的衆人擡了擡手。
部落首領和那些族人們見狀,才慢慢的起身,不過他們此時看着雲非潇的眼神,已經完全的改變了。那是一種膜拜、崇敬,就如同看神靈一般的眼神。
首領上前一步,對着雲非潇恭敬的行了一禮,“叽裏咕噜”的說了一通。說話的同時,他指了指油鍋,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幾名米國大兵。意思是問,需不需要将那些米國大兵丢進油鍋?
雲非潇笑着擺了擺手,指了一下那幾名米國大兵,做了一個放他們走的手勢。雖然她不是救世主,不過看油炸活人,她還真的不感興趣。
首領看了一眼趴在雲非潇身旁,乖得像隻哈巴狗的紅毛猩猩,對着身旁的族人吩咐了幾句。
族人連忙點頭,快步向着米國大兵走去。
“我的天呐!這些土著人是想幹什麽?”
“我剛剛看到那個黑發小子,好像做手勢讓他們放了我們。”
“真的嗎?我的上帝,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不用死了!”
“那個黑發小子難道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使者嗎?噢!感謝上帝!”
土著人來到米國大兵身旁,伸手幫他們解開了繩子。若不是神的旨意,他們是絕對不會放了這些,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俘虜的。
米國大兵一得到自由,就開心的擁抱,歡呼了起來。這次真的是劫後餘生!
“親愛的兄弟們!讓我們去感謝那個讓我們重獲自由的華夏天使吧!”
“好!”衆人齊聲的答應道,向着高台的方向走去。
來到高台下,米國大兵齊齊的對着雲非潇敬了一個米禮。
一名有着一頭金黃色卷發,滿臉威嚴的男子從米國大兵中走了出來,用生澀的華夏話對雲非潇說道:“親愛的華夏天使!感謝您給了我們自由,我代表我和夥伴們衷心的感謝您!”這次若不是有她,他們一定會被這些土著人丢進油鍋的。所以對于雲非潇,他們是出自内心的感謝的。
“不必客氣!”雲非潇笑道。若不是這些土著人發現了他們,她才不會去管他們的死活。
“我是米國特戰隊的隊長洛克,以後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随時來找我。”洛克真摯的說道。
特戰隊?雲非潇的眉頭微微的挑了挑,微笑着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的!”
洛克與衆隊員再次對雲非潇敬了一禮後,轉身離開了部落。
雲非潇伸手拍了拍趴在她面前的紅毛猩猩,站起身向着台下走去。剛剛她已經從紅毛猩猩那裏得知,這個部落後面的那座山,是一個巨大的鑽石礦。這麽大的一筆财富,她當然不可能不要。
走到首領面前,雲非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子。意思是自己想要休息。
首領看了看雲非潇,又看了看她所指的房子,想了想後,連忙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路幫雲非潇他們帶路。
“孤權,我們在這裏住上一天。”雲非潇笑着對柏孤權說道。她今晚就安排人出發,明天一早,他們應該就能到了。
首領将雲非潇他們帶到了部落中最大的一間房子,然後恭敬的對雲非潇指了指裏面。
雲非潇微笑着點了點頭,與柏孤權和紅毛猩猩走了進去。
這間房子的空間很大,不過裝飾卻很簡單,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裝飾。除了幾張獸皮和桌子、椅子外,什麽都沒有。
雲非潇和柏孤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紅毛猩猩也乖巧的站在了雲非潇的身旁。
沒過一會兒,屋子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接着,便看到三個土著人走了進來,他們對着雲非潇恭敬的行了一禮,将手上端着的野果,獸肉,還有他們自己釀的酒,放在了雲非潇他們面前的桌上。
雲非潇拿起桌上的酒壺,幫自己和柏孤權各倒了一杯,看向一旁的紅毛猩猩,用心神跟它交流道:“紅毛坐下來吧!”用魂戒控制它的腦電波後,他們交流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紅毛猩猩聽話的在雲非潇身旁坐了下來,拿起一顆野果吃了起來。
“它完全不像一隻猩猩。”柏孤權打量了紅毛猩猩一眼,笑着說道。若不是它的外表,它的一舉一動跟人也沒有多大的區别。
“動物一般都很聰明的,而且你别忘了,它可還是這個部落的神呢。”雲非潇呵呵笑道,拿起酒杯與柏孤權碰了碰。
酒足飯飽後,雲非潇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齊雲璟正處理着公事,聽到手機響起,伸手拿了起來,看到上面是雲非潇發來的訊息,連忙點了開來。
見到短信的内容,他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連忙回了一條消息過去。他們三合會有着自己的私人飛機,還有着全世界通用的準飛證,自然到哪裏都很方便。
雲非潇看到齊雲璟發回來的消息,臉上揚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比起新月社和青龍幫,有着百年曆史的三合會自然要強大的多。這也是她爲什麽将這件事交給三合會的原因。
看了一眼已經睡着的柏孤權,雲非潇起身向着外面走去。這裏馬上就成爲她的了,她自然要做些什麽。
柏孤權睜開微醺的眸子,看了一眼雲非潇離去的背影,想了想,再次閉上了眼睛。
雲非潇來到白天土著人祭祀的廣場,隻見部落首領和他的族人們,正點着篝火在廣場上喝酒說笑着。
有人發現了雲非潇的到來,連忙附身膜拜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停下了手上動作,紛紛的向着雲非潇跪拜了起來。
雲非潇對着部落首領勾了勾手指,部落首領連忙站起身,快步來到雲非潇面前,等着她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