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潇剛走出校園,三個保镖模樣的人就上前圍住了她。
“你是雲非潇嗎?”其中一人冷聲問道。
“沒錯!找我有事嗎?”雲非潇淡笑着看着三人。他們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隻是不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
“我們家吳少讓我們好好的招待你,請吧!”領頭的保镖對着另外兩名保镖使了個眼色,兩名保镖連忙上前想要抓住雲非潇。這裏畢竟是學校,人來人往的,在這裏動手總是不怎麽方便。所以他們早就安排好了一個最佳的地點,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雲非潇。
雲非潇身形一晃,閃過了兩名保镖,“我自己會走。”她倒要看看那個所謂的吳少到底是什麽人?
見雲非潇很輕松的就躲過了兩名保镖,領頭的保镖愣了一下。不過看到雲非潇願意配合,也就沒有多想。反正到了地方,他們三個一起出手,還怕會對付不了她嗎?
四人上了一輛面包車,車子一路向西行駛而去,差不多開了半個多小時後,他們來到了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
走進廠房,雲非潇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裏淩亂的堆放着很多的廢舊輪胎。
看到不遠處有着一張破舊的木椅,走上前,看看還算幹淨,便坐了下去,“你們家吳少呢?”她淡笑着看着三人,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半點的懼意。
“臭小子,我們找你過來可不是真的請你來做客的。”一個滿臉橫肉,眉角還有着一條疤的保镖怒聲喝道。難道他們的樣子不夠兇悍嗎?
雲非潇邪邪的挑起嘴角,“我想也是,哪有人會請人來這種地方做客的?說吧,你們想要怎麽着我?”
“當然是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了,讓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惹的起的。”黑臉保镖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臉上揚着陰沉的笑容。
雲非潇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教訓我?我記得上次說這話的人,可是已經不再這世上了呢。”
“口氣倒是不小!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吧。”滿臉橫肉,眉角還有着一條疤的保镖大喝一聲,沖向了雲非潇。他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镖,一般的軍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是一個毛頭小子了。
雲非潇揚唇一笑,身體未動,隻是右腳快速的踢了出去。
接着便看到,那名保镖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五米開外的地上,連痛呼都沒來得及,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雲非潇輕輕的撣了撣褲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轉頭看向愣在一旁的另外兩名保镖。
此時,那兩名保镖正張大着嘴,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那張大的嘴裏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打電話叫你們吳少過來,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雲非潇冷冷的開口道。
兩名保镖聞言,回過了神,轉過頭正好迎上了雲非潇那清冷如寒冰般的眼睛,心頭一陣猛跳,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這少年到底是不是人啊?他們之中最厲害的隊長,在她的手上竟然連一招都過不了,這簡直就是吊炸天了!他們兩人要是上去,那不是純粹的找虐嗎?
“我說的話沒聽到嗎?嗯?”雲非潇唇角揚着淡淡的弧度,聲音冷然,如魅,似魔。
兩名保镖身體一顫,黑臉保镖連忙掏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吳威的号碼,“吳少,雲非潇她要見您。”
“混蛋!我是說見就能見到嗎?她以爲自己是什麽東西?!”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怒吼。
“告訴他,不來的話後果自負!”雲非潇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黑臉保镖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連忙将雲非潇的話轉述了過去,自然又是惹來了吳威的一頓臭罵。
好不容易等到吳威挂掉電話,黑臉保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機,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雲非潇,“吳少說他一會兒就到。”現在他可不敢去惹雲非潇,還是等吳少來了再說吧。
雲非潇點了下頭,問道:“你們吳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找我的麻煩?”她可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吳少這類人。
“吳少他也是這一屆的考生,和您是一個考場的。因爲您沒有給他看答案,所以他吩咐我們給您一點教訓。”另一名光頭保镖戰戰兢兢地的回答道。其實他也覺得他們吳少實在有些無恥了,别人給不給他看答案,那是别人的自由。可是誰叫吳少是他們主子呢?
聽到光頭保镖的話,雲非潇真的有些啼笑皆非了,“那我的車也是你們砸的?”她現在終于知道了,那個吳少是何許人了。就是考試時,坐在她右側的那個青春痘男。不過因爲這個原因找她麻煩的話,那個吳少肯定是個心理變态。
“是的!”兩名保镖同時點了點頭。其實他們心中也是很無奈!
“說說你們吳少的背景吧。”雲非潇搖了搖頭,有些無語的問道。她要查那個吳少的背景,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不過既然眼前有兩個清楚吳威的人在,她又何必去浪費那個人力呢?
“吳少的父親是華億商場的董事長吳波。”
“吳波?”雲非潇的唇邊緩緩的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這個人什麽都吃,但是卻唯獨不吃虧。既然吳波教子不嚴,那麽就讓他出點血好了。
想到這裏,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吳波正在跟華商地産的老闆周義坤吃飯,他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吳波歉意的笑道:“周總!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你忙!”周義坤笑着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吳波站起身,走到一旁,按下接聽鍵問道:“什麽事?”
“董事長不好了!有幾家公司突然提出了撤資。還有一幫黑社會的人員,正在我們商場門口潑漆,現在整個商場都是油漆味,顧客根本就不敢進來。”
“什麽?報警了沒?”吳波心下一沉,焦急的問道。他這個人做事一向都很謹慎,根本就不會去得罪什麽人,怎麽會有黑社會的人上門找麻煩呢?
“已經報警了,可是警察到現在還沒有來。”
吳波緊鎖着眉頭,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走着,思考着解決的方法。
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周義坤,他的目光頓時一亮。他怎麽把面前的這尊大佛給忘了呢?
收起手機,快步走到了周義坤的面前,殷勤的幫他倒了一杯酒,谄媚的笑道:“周總!小弟有一事想要請您幫個忙。”
周義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吳老弟說的這是什麽話,有事你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幫的上忙的,絕對不會有二話。”
“是這樣的,小弟也不知道最近得罪了什麽人,現在黑社會的人正在我的商場門口鬧事。我想請周總幫我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周義坤是青龍幫現任幫主周岐海的堂哥,隻要他肯開口,相信事情絕對可以解決。
“那好,我幫你問問。”聽到是這個事,周義坤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他掏出手機,找到了周岐海的電話就撥了過去。
沒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周岐海略帶着一絲低沉的聲音,“哥,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哈哈哈…阿海,是這樣的,我現在正跟華億商場的董事長吳波吃飯。他想讓我問問,他們商場有黑社會的人搗亂是怎麽回事?”周義坤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都是自家兄弟,自然不用太過客氣。
“哥,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了忙,那些都是新月社的人。你也知道我們跟新月社的關系。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透露個消息,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吳波的兒子,你可以讓吳波自己問問他兒子是什麽情況。”
“好!我明白了。”周義坤點了點頭,挂上了電話。
見周義坤放下手機,吳波連忙問道:“周老大怎麽說?”
“他說這件事他也插不上手,不過他告訴我,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你的兒子,你還是自己問一下吧。我有事就先走了!”周義坤一臉愛莫能助的說道,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連阿海都無法解決,他才不想摻合在裏面呢。不要好處沒得到,反而惹來一身騷。
等到周義坤走遠,吳波陰沉着臉,撥通了吳威的電話。
吳威帶着人剛剛來到廢棄工廠,口袋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是自己父親打來的,便接了起來,“爸,找我什麽事嗎?”
“你這個混蛋!你到底給我惹了什麽麻煩?!”吳波的咆哮聲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爸,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呢?”吳威揉着被震的嗡嗡作響的耳朵,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老頭子今天是吃火藥了嗎?發什麽瘋啊?
“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郊外的廢棄工廠,有個小子不識相,我教訓一下。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還忙着呢!”說着,吳威就按下了結束鍵。
将手機放回到口袋,取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叼在了嘴裏。
一名保镖連忙上前,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
吳威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其餘三名保镖揮了揮手,“走!我們進去吧!”他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像黑社會老大那麽威風,有很多的手下簇擁着他。所以他就讓母親給他多請了一些保镖。反正他家有錢,也不差這點錢。而且這樣帶出去,也很威風不是嗎?
走進廠房,看到裏面的情況時,一行人的下巴差一點就驚掉了。
吳威不敢置信的瞪大着雙眼,連口中的香煙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
隻見不遠處,雲非潇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吳威派來教訓她的三個保镖,一個保镖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另外兩個,一個正幫着雲非潇扇着風,還有一個則給雲非潇錘着肩膀。那樣子哪像是在教訓雲非潇?根本就是在伺候大爺啊!
回過神,吳威的眼中幾乎就要噴出火來,他怒吼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麽?!”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看他回去怎麽教訓他們?
兩名保镖身體一顫,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是看到雲非潇看過來的眼神,乖乖的又繼續起前面的動作。雖然雲非潇并沒有對他們做什麽,不過地上躺着的那個,卻是他們的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想像他那樣。
雲非潇上下看了吳威一眼,“原來你就是他們口中的吳少啊?真是失敬啊!”
吳威冷哼一聲,也不與雲非潇廢話,對着身後的四名保镖一揮手道:“還愣着幹什麽?給我上去教訓她!”他想要教訓雲非潇,并不單單是因爲她不給他看試卷的答案,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她那張讓女生瘋狂的臉。一個男人長那麽漂亮幹什麽?看着就讓人讨厭。
四名保镖聞言,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名保镖隊長,又看了看正在伺候雲非潇的兩人,有些遲疑。雖然他們還沒有見識到雲非潇的身手,不過能将他們隊長打成這樣,絕對不會簡單。
見四名保镖站在原地不動,吳威心中的怒火不斷的飙升着,大聲的怒吼道:“混蛋!你們愣着幹什麽?還不快給我上!”
四名保镖對視一眼,同時向着雲非潇沖了過去。他們單打獨鬥或許不是雲非潇的對手,但是四個對一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再說對方隻是一個少年而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正在伺候着雲非潇的兩名保镖,看到四人向着他們沖來,有些不知道是該繼續手中的動作,還是先退到一旁觀戰?
他們偷偷的瞄了雲非潇一眼,見她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她真的這麽有信心?
雲非潇淡淡的掃了一眼向着自己沖來的四人,根本沒有要起身的打算,手指輕輕一彈,四顆小石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的手中飛射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彈中了四人的胸口。
“哎呦!什麽東西?好痛啊!”
“我的身體怎麽動不了了呢?”
“我也是啊,她對我們做了什麽?”
“難道她會妖法不成?”四人恐懼的看着雲非潇。因爲雲非潇剛剛的動作太快,他們隻是感覺到胸口一痛,接着就動不了了。
吳威看到眼前的情況,咽了咽口水,驚恐的向着後面退去。見雲非潇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連忙轉身就向着外面跑去。他不是傻瓜,這麽多保镖都不是雲非潇的對手,他拿什麽去跟她玩?
剛跑出兩步,吳威隻覺得腰間一痛,接着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把他拎過來!”雲非潇對着正幫自己錘肩膀的黑臉保镖說道。
“是!”黑臉保镖連忙上前,一把拎起吳威,來到了雲非潇的面前。在雲非潇的眼神示意下,重重的将吳威扔在了地上。好爽!以前一直被吳威呼來喝去,今天終于可以出了這口氣了。
“哎呦!”吳威痛叫一聲,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不過卻仍保持原來的姿勢,看起是十分的怪異。
雲非潇站起身,走到吳威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不是要教訓我嗎?”
“沒…沒有…我錯了…就你放過我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吳威哀求着,心中早已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雲非潇這麽恐怖,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找這煞星的麻煩啊。
“晚了!”雲非潇笑着搖了搖手指,“我這個人呢,是最記仇的。比如說别人打我一拳,我就會打回去十拳。那麽你說你這次叫了七個人來教訓我,我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叫七十個人來回敬你一下呢?”
“不…不要…那樣我會死的…”吳威聞言,臉色一片慘白,身體抖得猶如篩糠一般。七十個人就算一人隻打他一拳,他都受不了。
“可是我覺得這個主意非常不錯呢,不如你就委屈一點試試吧!”說着,雲非潇就拿出了手機,作勢要叫人過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吳威哭喊哀求着,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讓他那張長滿了青春痘的臉看起來更加不堪入目。
“他好像吓尿了。”光頭保镖指着吳威的下身說道。
雲非潇轉眼望去,果然見到吳威的下身,一灘水漬正在慢慢的向外延伸着。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雲非潇厭惡的皺了皺眉,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吳波帶着人,很快的趕到了廢棄工廠。
他剛走進廠房,就見到了躺在地上,哭的無比凄慘的吳威。心中頓時湧上了一陣心疼,連忙走上前,将吳威從地上扶了起來,“小威,你怎麽樣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到他這樣,怎麽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爸…快救救我…我好怕…”吳威全身顫抖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他這次真的是吓到了。這個雲非潇真的好可怕啊!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她就是他的惡夢!
“沒事了!”吳波拍了拍吳威的肩膀安慰道。突然聞到了一股騷味,向下望去才發現吳威竟然尿了褲子。
他無奈的輕歎了一聲,将劉威交給一旁的手下後,擡眼看向了雲非潇,“請問你是?”面前的這個少年,應該就是造成他商場被黑社會潑漆的主因。
“雲非潇!”雲非潇薄淡的唇微微勾起,邪氣而又豔麗。
“你就是雲非潇?!”吳波眼中閃過一絲忌憚,恨不得轉身去抽自己的兒子幾個巴掌。雲非潇那可是京城的太子爺,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嗎?真是個不長眼的混賬!
“你既然認識我,那咱們也不說廢話了,說說吧,你打算如何賠償我的損失?”雲非潇嘴角揚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看着吳波等待着他的回答。
吳波聞言,身上的冷汗一身接着一身。若是賠多了自己舍不得,賠少了以雲非潇的身份,好像又不合适。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讓雲非潇自己說比較合适,“雲少!您給個數吧!”
雲非潇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那就兩千萬吧!”
“兩千萬?!”吳波差一點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小子可真夠狠的啊!
“吳老闆覺得不合适?那就不如就三…”
雲非潇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吳波已經打斷道:“合适!合适!雲少!我立即把兩千萬打到您的戶頭上。”兩千萬對他來說,已經是如同他的身上割肉一般了,要是再讓她加上去,幹脆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雲非潇笑着拍了拍吳波的肩膀,将一張寫着賬号的紙,放在吳波的手中,“吳老闆真是爽快人!原本我還在想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想要改成三百萬的。既然吳老闆覺得合适,那就依吳老闆的意思吧。這是我的賬号,别忘了給我打錢哦。那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說完,她便大笑着向外面走去。
黑臉保镖和光頭保镖對視一眼,也連忙跟上了雲非潇。既然他們已經得罪了吳威,吳家他們肯定是回不去了。
“你别走啊!我們怎麽辦呢?”被雲非潇點了穴道的四名保镖,着急的對着雲非潇他們離去的方向喊道。
“等半個小時吧!”雲非潇聲音淡淡的從外面飄了進來。
吳波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身體也不停的搖晃着,想到那即将失去的兩千萬,他的心痛的猶如刀絞一般,終于“噗!”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接着他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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