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樓下,想要自己做一些吃的。卻見餐廳的桌上,已經放着做好的早餐了。原本家裏是有傭人的,不過她在醒來後,就央求母親爲他們安排了其他的工作。她比較喜歡一個人生活,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卻沒想到母親竟然讓白傾駱搬過來照顧她。要是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留幾個傭人的好。
微微猶豫,走上前,看到在早餐的盤子下壓着一張紙。
她拿開餐盤,将紙拿起來展開,隻見上面的字迹如行雲流水,筆鋒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在寫字方面有下過功夫的,“聽說醫生寫的字一般人都看不懂,沒想到他倒是寫了一手好字。”
掃了一下紙上的内容,上面隻是簡單的寫着一行字,“今早是我的話說的太重了,請你原諒!”
“沒想到他還會道歉。”雲非潇笑着将紙放回桌上,坐下來開始吃早餐。既然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她又爲什麽不吃呢?
剛吃完早餐,雲非潇就接到了沈策打來的電話。
“雲哥!土字堂的兄弟們造反了,阿莫也被他們控制住了。我現在正在跟齊郝交涉,隻是他提出想要見您。”沈策的話中帶着一絲焦急,以及一絲壓制不住的怒氣。
“我知道了!”雲非潇淡淡的應了一聲,挂上了電話。看來不安分的人真的不少!
土字堂的據地位于陽城東區的一個廢棄工廠中,雲非潇到達時,沈策正與土字堂的現任副堂主齊郝對峙着。
“齊郝,我們都是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呢?等一下雲哥來了你認個錯,雲哥一定會原諒你的,我可以保證!”沈策勸說道。他真的不希望齊郝走上不歸路。
齊郝嘲諷的大笑了起來,“你也配說兄弟?若真的是兄弟,你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一個外人殺了嗎?沈策我齊郝告訴你,今天我就是死,也不會認那個外人做幫主的。”
“啪啪啪!”一陣掌聲從人群外傳來。
衆人轉頭望去,隻見一名身材颀長,長相妖孽的少年正款款而來。她眉目如畫,透着一絲邪氣,特别是她那雙眼尾帶着桃花,勾人心魂的星眸,仿佛隻要對上一眼,就注定逃不開她邪肆的掠奪。
雲非潇緩步從衆人分開的通道中走過,身上那渾然天生的氣勢,讓周圍的衆人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來到沈策和齊郝的面前,雲非潇的目光淡淡的掃過沈策,停留在了齊郝的身上,“剛剛的話說的很有骨氣,隻可惜蠢了些。”
“你是雲非潇?”齊郝肯定的問道。沒想到這個少年身上的氣勢如此驚人,隻是這麽看着,就讓他的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寒意。
“沒錯!”雲非潇揚唇淺笑,目光直視着齊郝,緩緩開口道:“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出背後指使你這麽做的人,我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她冷笑一聲,“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齊郝心中一顫,臉上卻強自鎮定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齊郝今天既然敢這麽做,就沒想着要活着回去。”她怎麽會知道他背後有人的?
雲非潇輕歎了一口氣,一臉惋惜的搖頭道:“你死不足惜,但是你的妻兒呢?你真的想讓他們爲你陪葬嗎?當然!選擇權在你自己的手裏。”
她擡手打了一個響指,就見到一個手下立即快步跑了過來,拿出手機,将上面的視頻打開後,遞到齊郝的面前。
齊郝擡眼看去,臉色頓時一變,隻見視頻中他的妻子和兒子被綁在了一起,眼中充滿驚恐的掙紮着,隻是因爲嘴巴被堵着,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禍不及家人!難道你想違反道上的規矩嗎?”齊郝憤怒的瞪着雲非潇。他昨晚明明就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妻兒出國,怎麽會落到她的手中?這雲非潇真的好可怕啊!
雲非潇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這個人從不會把規矩放在眼中,在我的字典裏隻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八個字。還有我的耐心不好,你可要想好了。”對于新月社内的情況,她調查的十分清楚。在殺了費政茂後,她就派人暗中盯着土字堂的幾位副堂主。在得知齊郝安排他的妻兒出國時,她派人将他的妻兒劫了下來。
齊郝憤怒的看着雲非潇,雙拳緊緊的握着,心中滿滿的都是不甘。
雲非潇卻一臉風輕雲淡,不急不緩的在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接過手下泡好的茶喝了起來。
許久,做了一番心理鬥争的齊郝終于如一隻鬥敗的公雞般,無力的垂下了頭,“是青龍幫的姚志成,他是費政茂的表弟。”這次的失敗,終究是他們小看了這個少年。
其實在此之前,費政茂就已經與姚志成暗中商議好了計劃,想要吞并新月社。隻是計劃還沒來得及開始,雲非潇就出現了。
得知了費政茂被雲非潇所殺的消息後,他便暗中通知了姚志成。姚志成在經過了一番斟酌後,便決定了要提前這個計劃。而他因爲是費政茂的心腹,也是對他們計劃最清楚的人,所以他自然也是計劃中不可缺少的一員。隻是雲非潇不知道的是,他的造反隻是一個開始。
“該死的姚志成!我早晚滅了他!”沈策憤怒的低吼了一聲。若不是他們新月社的實力還不夠強大的話,他早就帶人鏟平青龍幫了。
“那你們的計劃是?”雲非潇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轉動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隻是讓我反你,别的我都不知道。”齊郝轉過眼不去看雲非潇的眼睛。她的眼睛太可怕了,似乎能看穿人的靈魂一般。
“是嗎?”雲非潇的嘴角微微彎起,優美豔麗到了極緻。
然而,齊郝卻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心裏就像是壓着一塊沉重的石頭般,根本透不過氣來。
“回答我!”雲非潇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我…我真的不知道…”齊郝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暗啞晦澀和微微的顫抖。自從進入黑道後,他從來沒有怕過誰,可是現在,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這個笑得一臉風輕雲淡,看似無害,卻宛如魔鬼般的少年。雖然她并沒有對他做什麽,可是這種害怕卻是直達靈魂的,讓他根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