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的雲非潇和秦陌然,告别張家夫婦後,便說笑着向他們停車的地方走去。
當他們來到停車的地方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隻見秦陌然的那輛蘭博基尼,和他赢來的那輛瑪莎拉蒂,四個輪胎都已經被人卸掉了,前後擋風玻璃,以及四周的車窗碎了一地,整個車身到處都是凹陷。若不是依稀還能看出車子的輪廓,會以爲那根本就是兩堆廢鐵。
“一定是周勝派人做的。”秦陌然第一時間就認定了會做這件事的人是周勝。
雲非潇認同的點了點頭,“那周勝是什麽來頭?”他們停車的地方離派出所并不遠,這麽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警察才是。除非周勝的來頭很大。
“周勝的叔叔是青龍幫的副幫主周岐海。”他既然敢跟周勝賽車,自然是調查清楚周勝底細的。
“青龍幫嗎?”雲非潇眉頭微挑,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淺弧,“你打算怎麽做?”以秦陌然的個性,此事應該不會忍氣吞聲才是。
“當然是讓周勝付出相應的代價,别人怕他叔叔,我可不怕。”秦陌然眼中閃爍着怒火,冷冷的說道。周勝背後有勢力,他同樣也有勢力。
“算我一份如何?”雲非潇笑道。
“你不怕嗎?”秦陌然有些驚訝的看着雲非潇。一般人聽到青龍幫早已吓得腿軟了,她竟然還要攪合在裏面。她到底是什麽人?不但身手了得,而且還會賽車。
“有什麽好怕的?”雲非潇一臉不在意的笑道。她連山口組和黑手黨都不怕,怎麽會怕一個小小的青龍幫?
“那就算你一份,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秦陌然笑着拍了拍雲非潇的肩膀。雖然還不知道雲非潇的底細,但是直覺告訴他,雲非潇是個可以交的朋友。
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秦陌然苦笑道:“可是現在我們要怎麽回去啊?”車毀了,這裏并不是主幹道,來這裏的出租車連白天都少的可憐,更别說現在了。
“不如走回去吧,就當飯後運動,”雲非潇說着,便向着前面走去。這裏離她家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走到家估計天也該亮了。
“等等!”秦陌然叫住雲非潇,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出去。
秦陌遊睡得正沉,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麽晚誰啊?”他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拿過手機,看到是秦陌然打來的,他打了一個哈欠,困意十足的問道:“哥!有事嗎?”
“我在古蔺街,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手機那頭傳來了秦陌然清朗的聲音。
“你的車呢?”秦陌遊又打了個哈欠。
“被周勝那個混蛋給砸了。”說到這個,秦陌然就來氣。
“好!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就過去。”秦陌遊按下結束鍵,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才淩晨三點半。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拿過一旁的t恤和牛仔褲穿了起來。
秦陌然将手機放回口袋,笑呵呵的對着雲非潇說道:“搞定了,陌遊等一下就來接我們。”
“不得不說秦陌遊有你這個哥哥是他的悲哀。”雲非潇笑着打趣道。從秦陌然一個電話,就可以将睡夢中的秦陌遊招來,便可以看出他們兄弟倆的感情是極好的。
“你這話錯了!他可是一直都以有我這個哥哥爲榮呢。”秦陌然厚臉皮的說道:“而且我很期待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時,會有什麽表情?”
“這個才是你叫他來的真實目的吧?”雲非潇瞪了秦陌然一眼,搖頭笑道。
秦陌然也沒有否認,“我那個弟弟一天到晚都像個小老頭似的,一點朝氣都沒有。偶爾讓他展露一下其他表情,也别有趣味不是嗎?”
“也許你會失望也不一定!”雲非潇笑着打擊道。
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秦陌遊開着車來到了秦陌然所說的地方。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和秦陌然站在一起的雲非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怎麽會和哥在一起?他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将車停在秦陌然和雲非潇的面前,秦陌遊将腦袋探出車窗,“哥,你們上車吧!”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不過他了解哥哥的性格,就算他不問,哥哥也會告訴他的。
見秦陌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秦陌然不禁有些失望。還真被雲非潇那小子說準了。
等到車子啓動後,秦陌然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陌遊,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我怎麽會和雲非潇在一起的嗎?”
“好奇啊。”秦陌遊點了點頭,誠實的回答道。
“好奇你怎麽都不問?”秦陌然有些無語的看着秦陌遊。
“我不問你不是也會告訴我嗎。”秦陌遊理所當然的說道。
“噗嗤!”坐在後座的雲非潇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兄弟倆真是太逗了,一靜一動,簡直就是絕配啊!
“你就不能偶爾問一下嗎?”秦陌然狠狠地瞪了秦陌遊一眼。他徹底被這個弟弟給打敗了。
雲非潇打開門,隻見客廳裏依然還亮着燈,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卷縮的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心中莫名的有一股暖流流過。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麽等自己了。以前和夜墨住在一起時,他也會常常這麽等自己。
白傾駱聽到開門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他擡腕看了一下時間,坐起身看向走進來的雲非潇,“怎麽現在才回來?”從她挂了他的電話後,他就再也沒有打電話給她過。雖然因爲她挂自己的電話有些生氣,可是心中卻也隐隐有着一絲擔心。畢竟雪姨走的時候,将她托給了自己,要是她有什麽事的話,他也不好向雪姨交代。
“和朋友出去吃夜宵了。”看在他等她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他的語氣了。
“你真以爲自己是男孩子嗎?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鬼混,像什麽話?”白傾駱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雲非潇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向着二樓走去。
看着雲非潇離去的背影,白傾駱輕歎了一口氣。其實他想說的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知道爲什麽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