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便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不遠處的舞池中,各種顔色的暧昧燈光下,一群衣着暴露的男女正随着激情的音樂瘋狂搖擺着自己的身體,不時的發出興奮的尖叫。
阿莫帶着雲非潇穿過激情熱舞的人群,來到一架電梯前。
待到電梯門打開,兩人進去後,阿莫直接按下了七樓的按鍵。
雲非潇瞥了一眼電梯的按鈕,發現電梯的按鍵上1到9樓中,隻有8樓沒有按鈕。看來8樓才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雲哥!沈哥他們都在八樓,我已經打電話告訴他們了。”阿莫說道。這些年來,他們‘新月社’發展的極爲迅速,在陽城的地界上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嗯!”雲非潇微微颔首。
等到電梯在七樓停下,打開門後,雲非潇與阿莫走出電梯,向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
來到通往8樓的安全梯入口,隻見兩名身姿筆挺,手持電棍的黑衣大漢正守在那裏。
“莫哥!”看到阿莫到來,兩人都很有禮貌的跟他打招呼道。雖然阿莫隻是負責新月社的黑市業務,不過他在新月社内的身份卻并不低。畢竟他是由那個神秘老大親自指定的。
來到8樓,隻見這裏的守衛更加嚴密,除了每十米一崗的黑衣人外,還有着不少的攝像頭。
阿莫帶引着雲非潇來到了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推開門,隻見裏面的會議桌兩旁面對面的坐着八個人。這些人中,除了三個人雲非潇沒見過外,其他的五人她都是認識的。
聽到開門聲,八人齊齊的回過頭,目光直接越過阿莫,集聚在了雲非潇的身上。
“雲哥!”阿莫恭敬的讓開位置,讓雲非潇先進入房間。
雲非潇踱步走進房間,在衆人打量、探索、不善的目光下,來到了主位,正要坐下。
“慢着!”一個戴着金邊眼鏡,唇邊有着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沉聲開口道。
雲非潇挑了挑眉,目光轉向說話的男人,懶洋洋的開口道:“怎麽了?”這個男人她并沒有見過,雖然他渾身的氣勢很強大,不過他那一雙如毒蛇一般陰戾的眼睛,她卻很是不喜歡。這種人一般都很有野心,若是不能完全收服,便會成爲禍害。
“你有什麽資格坐在那裏?”費政茂冷冷的質問道。自從接到阿莫的電話,他就一直憋着一口氣。憑什麽他努力了這麽久,還不如那個人的一句話?他不服!
雲非潇冷笑一聲,“憑我是社長指定的人,我就有這個資格坐在這裏!你既然是新月社的人,難道還不清楚新月社的規矩嗎?或者說,你根本沒有将社長定下的規矩放在眼中?”
“新月社的規矩我自然知道,可是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又憑什麽相信你就是社長指定的人?”費政茂目光冰冷的直視着雲非潇,想要從氣勢上壓她一頭。就算真的是社長指定的人又如何?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憑什麽在新月社裏指手畫腳?
雲非潇眼眸微眯,沉靜的眼中一片冷凝,“這麽說你是不服了?!”
“不服又如何?!”費政茂冷哼一聲道。反正阿莫說過社長已經死了,他又何必去遵循她定下的那些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雲非潇的目光淡淡掃過在座的衆人,“那你們呢?你們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想法?”她既然可以給他們今日的地位,同樣也可以将他們從現在的位置拉下來。
衆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一名相貌略帶粗犷,臉上還有着一道疤的男子開口道:“如果你能證明你有能力的話,我們沒有意見。”當年的他隻是一個混迹街頭的小混混,若不是社長的話,他早就被人砍死了。雖然他相信社長不會看錯人,但是他還是希望,這個少年可以證明給他們看,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爲她賣命。
“你們太過分了!雲哥她是社長指定的人,難道你們都忘了社長當初是怎麽對待你們的嗎?!”阿莫憤怒的開口道。社長是他心中的神,不管她指定的人如何,他都願意追随。因爲他相信社長!而且他也看到了雲哥的不凡。
“阿莫,我們隻是想讓她證明她有能力帶領新月社,并不是給她難堪。而且我們從來沒有忘記過,社長對我們的好。”陳虎真誠的說道。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社長給他指明了道路,他又怎麽會忘記社長對他的恩情?
阿莫還想說什麽,卻被雲非潇給擡手制止了。
“你們想要我如何證明?”雲非潇目光淡淡的掃過衆人。對于陳虎他們五人,她自然是了解的。至于另外三個人,除了費政茂外,其他兩人還算順眼。不過她還是需要對他們進行一番調查。畢竟她未來的計劃,不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新月社。
“隻要你能打敗我,我便服你!”沈策站起身道。在這些人中,他的身手是最好的。雖然費政茂的身手也不錯,不過跟他比起來還是差了些。既然這個少年是社長指定的人,相信她的身手應該不會差才對。
雲非潇淡笑着看向沈策,“可以!”當年她之所以将沈策收入新月社,就是因爲他強悍的身手。
她從來不會沒有理由的出手,就像阿莫,她之所以收他就是因爲他常年在黑市中混迹,對黑市極爲了解的原因。而阿莫不知道的是,他那次所遇到的麻煩,就是她暗中安排的。要的隻是他心甘情願的臣服。
她不是什麽好人,隻要對自己有利的,她就會不擇手段。
“那我們去一旁的練武場吧。”沈策開口道。雖然還沒比,不過對于雲非潇的膽識他還是有些欣賞的。
“何必那麽麻煩?就這裏吧。”雲非潇說話間,已經脫下了身上的校服外套,将它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裏?”沈策微微有些詫異。這裏的地方雖然不是很小,但是打起來也會束手束腳。
“場地并不是制約的因素。”雲非潇淡笑着說道。在面對真正的強敵時,對方并不會給你挑選場地的時間。
記得有一次,她跟一個排名在她之前的殺手狹路相逢,兩人便在一輛呼嘯的火車車頂上交戰。對方是一個極爲狡猾,而且身手強于她的人。好幾次都是險象環生,不過最後她還是憑借着實力和運氣将對方踢下了火車。對方墜下火車後,便被卷入了快速運轉的火車車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