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架電梯前,夜墨輸入了一連串的數字後,電梯門緩緩的向着兩邊開啓。
他走入電梯,按下了電梯按鍵上的唯一一個按鍵,電梯門緩緩的關上,快速的向着下面降去。
待到電梯門再次打開,出現在夜墨面前的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中有人正在打着沙包,有人正在移動靶上練習着槍法,也有人正在與對手奮力的搏擊着…
目不斜視的來到位于大廳東側的一間房間,夜墨擡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一道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
夜墨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隻見在房間中的沙發上坐着一名面容冷峻,全身散發着冷漠高傲氣息的男子。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強悍的黑豹,會讓人從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男子擡起頭,狹長的黑眸看向夜墨,“有消息了嗎?”
“是的!澳大利亞傳來消息,在機場發生爆炸時,有三名華籍不幸被爆炸波及,夜影正是其中之一。”夜墨幽黑的眼眸中有着一抹憂傷。夜影跟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的關系就如同親兄妹一般。若不是傳來回的那張照片中的人真的是夜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夜影會死在那樣的意外中。畢竟在槍林彈雨中她都能毫發未傷,怎麽可能就這樣死了呢?
男子微微的颔首,狹長的黑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你親自去澳大利亞一趟,将夜影運回來。”夜影是他手下所有的殺手中最優秀的殺手,若是沒有親眼看到夜影的屍體,他是不會相信她已經死了的。
當牆上的挂鍾時針指向四點時,床上的雲非潇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每天早上一到這個時候便會自動醒來。
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好,起身向着外面走去。昨天吃了些東西,加上睡了一覺的緣故,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像昨天那麽虛弱了。
來到院子裏,此時天還沒有亮起,月亮依然高高的懸挂在半空。
感受着那絲絲吹拂而來的涼風,雲非潇惬意的伸了一個懶腰,開始在院子跑了起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她必須好好的強化一下。就算現在的她已不需要像以前那般,再過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是至少不能被人欺負了。
錢雪豔起床後,就去了雲非潇的房間,發現她不在房間後,頓時吓了一跳,連忙吩咐下人到處去找。
聽到下人禀報說雲非潇正在院子中跑步時,她不禁驚訝萬分。雖然她和非潇平時接觸的時間很少,但是非潇的個性她卻是了解的。别說一大早起來鍛煉,就是學校的體育課,她也是從來都不去上的。今天莫非是太陽出西邊出來了?
來到院子,隻見雲非潇雖然全身已經被汗濕透,不停的喘着粗氣,但是卻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非潇你的身體才剛好,可别累着。”錢雪豔擔心的對着雲非潇喊道。
雲非潇緩緩的減慢腳步,在錢雪豔的面前停了下來,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道:“媽您放心,我的身體已經全好了,這樣的運動不會有影響的。”她原本以爲這聲“媽”會很難喊出口,卻沒有想到這麽自然的就出口了。
“就算全好了也要慢慢來啊。”錢雪豔笑着拿過雲非潇手中的毛巾,替她擦去臉上的汗。
“我知道!媽我先去洗個澡,等一下陪您一起吃早飯。”雲非潇笑道。
“去吧!”錢雪豔笑着将手中的毛巾還給雲非潇。
回到房間,雲非潇快速的洗了個澡。
來到樓下時,餐桌上已經放滿了各種早餐。
将一杯豆漿遞到雲非潇面前,錢雪豔說道:“等吃完早餐,媽帶你去市裏買些衣服。”雖然這半年多非潇一直都在沉睡,但是她的身體卻并沒有停止生長,比起半年前,她的身高起碼長了五公分左右。現在的身高差不多都快有一米七了,她身上穿的衣服也都已經有些短了。
“嗯!”雲非潇點了點頭,拿起豆漿喝了起來。有媽媽的感覺還真的很不錯!
看着雲非潇精緻的面容,錢雪豔的眼中有着一抹愧疚,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非潇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恢複女孩子的身份?”若不是她那時的決定,現在的非潇必定不會變成一個纨绔。
“這樣挺好。”雲非潇将杯子放在桌上笑道。是男是女對她來說并沒有什麽區别,以前的她是一名殺手,僞裝本就是她最擅長的。
錢雪豔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開口。一切就順其自然吧!隻希望非潇以後可以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纨绔就好。再怎麽說她都是一個女孩,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吃完早餐後,雲非潇與錢雪豔兩人便在司機的護送下,來到了陽城最繁華的商業街。
錢雪豔拉着雲非潇走進了一家男裝名牌專賣店,開始如狂風卷落葉一般,上到襯衫t恤,下到褲子鞋子,幫雲非潇挑了整整一大堆。
“非潇快進去試試。”錢雪豔興奮的将雲非潇推進了試衣間。她已經有好久沒有給非潇買過衣服了。
雲非潇看着試衣間中堆積如山的衣服,無奈的搖頭一笑,拿起一件襯衫穿了起來。以前的她對穿着并不講究,隻要舒服就可以。
錢雪豔意猶未盡的挑選着合适雲非潇穿的衣服,聽到試衣間的門打開,她擡頭望去,瞬間眼眸一亮。
隻見雲非潇身穿一件休閑白色襯衫,下面搭着一條黑色的休閑西褲,簡單卻不失優雅,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襯托的更加颀長。那一頭齊耳的柔順短發帶着一份随性,一份帥氣,襯得她的小臉更加精緻,卻又不失英氣,性感唇角懶洋洋上揚着,透着一絲慵懶,一絲邪氣。
若不是錢雪豔知道雲非潇是女兒身的話,現在絕對會以爲她就是一位翩翩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