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她緩緩的睜開雙眼,輕歎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沒想到我竟然真的重生了,而且還重生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纨绔身上。”她從來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遇到重生這種不可思議的事。
前世的她是一名孤兒,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孤兒院背後卻有着一個神秘的殺手培養組織。在她五歲的時候,她便被送進了那個組織。從此以後,她生活中就再也沒有了自由和歡笑,有的隻是不斷的嚴酷訓練,以及一次次的受傷,和一次次的殺戮。
爲了不被人殺掉,她努力的讓自己變的強大。在十八歲那年,她終于成功的成爲了一名優秀的殺手。從那以後的六年中,隻要她接手的任務,就沒有過任何失敗的記錄。也因此她成爲了世界殺手榜上,有着‘影’之稱的殺手之王。
曾經也不斷的有人出重金,想要取她的命。可是她依然活的好好的,而來暗殺的那些人以及他們背後的雇主卻全部都死了。也因爲如此,她在懸賞榜上的賞金一直居于榜首。可是即便如此,卻沒人敢接暗殺她的任務。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緊接着,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錢雪豔帶着一名身穿白大褂,長相斯文儒雅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地上的雲非潇,錢雪豔驚叫一聲,連忙沖了過去,“非潇你怎麽樣了?摔到哪裏了?快給媽看看。”
“我沒事!隻是太久沒走了有些腿軟。”夜影搖頭說道,對于錢雪豔的關切她有些不習慣。不過既然她已經重生了,那麽現在的她就是雲非潇。下來她也會慢慢的去融入雲非潇的生活。畢竟現在的她,身體中流的是雲家的血。
在錢雪豔的攙扶下,雲非潇慢慢的站起身。現在的她雖然有些虛弱,不過比起剛剛醒來時,卻已經好了很多。
扶着雲非潇在床上坐下,錢雪豔對着一旁的年輕男子說道:“傾駱你快幫非潇看看,她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了。”白傾駱是她的遠房親戚,所以她對他十分的信任。也相信他不會将非潇是女孩子的秘密說出去的。
白傾駱輕點了一下頭,走到雲非潇面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右手給我。”
雲非潇看了白傾駱一眼,依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白傾駱,不過她可以敏銳的感覺出,他對她的印象并不好,甚至還有些讨厭。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在衆人的眼中,她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纨绔。
白傾駱伸出修長的手指搭上她的脈搏,許久他收回手,對着身旁一臉擔憂的錢雪豔說道:“雪姨!她已經沒事了,隻要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他雖然是雲非潇的主治醫生,不過對于這個惡名昭彰的家夥,他卻沒有絲毫的好感。
“傾駱麻煩你了!”錢雪豔淺笑着說道。
“雪姨不必客氣!”白傾駱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我還有事要先走了,雪姨有需要的話可以随時打電話給我。”
錢雪豔點了下頭,轉頭看向床上的雲非潇,“非潇,媽去送送傾駱,等一下再來看你。”
“嗯!”雲非潇點頭應道。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雲非潇搖頭一笑,單手撐着一旁的櫃子,再次慢慢的滑下床。
這次比起剛剛來雙腿已經有力了很多。她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恢複身體,畢竟這具身體已經有半年多沒有活動了。
慢慢的在房間裏走了幾圈,直到感覺有些吃力,雲非潇才氣喘籲籲的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伸手剛想要拿起桌上茶杯,突然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她微微一愣,這戒指不是她在暗殺裏奧。布魯斯時得到的那枚戒指嗎?難道這具身體也有一枚?可是在雲非潇的記憶中,并沒有關于這枚戒指的信息。
“非潇你在看什麽呢?”錢雪豔拿着一碗剛剛煮好的粥走了進來。
“沒有!”雲非潇笑着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茶杯。既然在雲非潇的印象中沒有這枚戒指,那麽她問錢雪豔也是沒用的。
錢雪豔端着粥在雲非潇的身旁坐下,“非潇,這是媽剛剛給你煮的粥你嘗一下。”現在非潇剛醒,所以隻能吃一些流質的東西。
“嗯!”雲非潇輕應了一聲,伸手想要接過錢雪豔手中的碗。
“媽喂你吧。”錢雪豔躲過雲非潇伸過來的手笑道。
雲非潇微微猶豫,點了下頭,“好!”她從小就沒有親人,更不用說母愛了。現在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麽她就好好的珍惜這次機會,好好的享受前世所沒有的親情。
錢雪豔用勺子勺起碗裏的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涼,然後遞到雲非潇面前,“來,小心燙!”自從非潇上了初中,她們娘倆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親密過了。
雲非潇張開嘴吃下勺子中的粥,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難道這就母愛嗎?
待到錢雪豔離開後,雲非潇再次低頭看向手指上的戒指。想到在機場時發生的那一幕,一個念頭閃過了她的腦中,會不會就是因爲這枚戒指,那時她才會全身動彈不得的?而自己現在的重生,會不會也是因爲它的關系?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不寒而栗,她伸手想要取下戒指,可是無論她怎麽用力,戒指始終不動分毫,“這破戒指果然邪門。”不過既然拿不下來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把自己的手指給砍了吧?現在她隻能希望戒指不要真如自己想的那般,她可不想下一次再被人活活的給踩死了。
落星孤兒院中不斷的傳出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夜墨目不斜視的向着孤兒院深處走去,走過一片小樹林,一幢白色的三層小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走上前推開小樓的大門,隻見裏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在大廳的左右兩邊分别是兩條走廊。
夜墨沒有任何猶豫的向着左邊的走廊走去,來到了走廊的最後一間房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裝修很是簡單,家具更是除了一張書桌外,就隻有一排書櫃。
夜墨來到書櫃前,冷銳的目光淡淡的掃過書櫃上的書籍,最後停在了一本紅色的書籍之上。
他伸手将那本紅色的書籍向着裏面輕輕一推,随着“咔!咔!”的聲音響起,書櫃慢慢的向着兩旁移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