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剛才背地裏敢那麽說你逸侯大爺,你也是有種。”逸侯的腳踏在他的膝蓋上,反複碾壓。
“來,快來弄死我,我不死,起來就輪到你們了。”李肉山咬牙切齒。
“戴甯,你說這小子怎麽處置,是打出内傷,還是踩折一隻手。”
“放了吧。”
“嗯?說什麽?”
“放了吧,這種人來揍了髒手。”
“我擦,戴甯,放了?你開什麽玩笑?”逸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想來砍殘我們的手,無非想讓我們在下周比賽中失利,可是我們怎麽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跟他們有什麽區别,放了吧,戰場上見吧。”
“哼,戴甯,我知道你是什麽脾氣,但現在不是講以德報怨的時候,你爲人正派,我也不能說什麽,但這事兒被我這暴脾氣撞見,是一時半夥的過不去了,得了,你回房間養傷吧,這人渣,交給我了。”
“你要幹嘛?”
“我有分寸,懲治這種,我還是知道該怎麽做的,這種人,哼,你不來點兒狠的,放回去還會回來咬人的。”
一時無語,筱晴扶着戴甯回到房間,将戴甯的衣服脫下,仔細的查看傷勢。
“筱晴,你去看看侯哥,别讓他做傻事,萬一事情弄大了,對我們很不利。”
“我哪也不去。”
“哎。”
“我是爲了我們的比賽着想,憑侯哥以前的案底,警察讓他蹲個七天拘留所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他蹲拘留所,我們下周的比賽不就廢了?”
“他那脾氣,我去也沒用,不是還有莎莎姐在嘛。”
背上三道殷紅色淤青,看的筱晴觸目驚心,突然想要沖出去補李肉山兩刀。
“你哭了?”
“你就是個大傻子,自己傷成這樣,還滿嘴惦記着比賽呢,比賽哪有命重要。”
“咳咳,還是比賽重要,我的命不值錢,比賽很值錢。”
“平時裏倒沒覺得你這麽愛錢,,”
“呵呵,沒錢怎麽做你男朋友啊?”戴甯趴在床上,背對着筱晴,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如果直視着筱晴的眼睛,他也未必有勇氣說出這麽一句。
說的筱晴心頭一緊,不知如何回答,錢跟感情有什麽關系呢。
錢,這東西,多了少了都是煩惱,少了的煩惱更多。
戴甯大學畢業,正經工作沒有,還在依靠父母每月的救濟金,房租僥幸免了,生活費卻隻夠自己的生計,想要處女朋友,錢從何來?在這個偌大的磚牆城市裏,沒有戶口,沒有房産,畢業生就算工作一年省下來的錢,勉強能買這座公寓的一平米。
電競公寓比賽的十萬獎金,戴甯将他視爲一個機會,畢竟在競技場上,無論你身份高低、是否權貴,實力決定一切。像他這樣的剛畢業的弱勢群體,如果能在這最終獎金上分一杯羹,豈不美哉?
理想固然很豐滿,卻每一步都面臨荊棘遍道,但戴甯知道,腳下踩着荊棘,每疼一下,就離所謂的理想更進了一步,所以,疼痛,才是成功的方向。
“你做我男朋友,你覺得要我們在一起需要很大的一筆錢嗎?你這是打算要用錢買我?”筱晴撲哧一笑,覺得戴甯的話很蠢,有些時候他覺得戴甯溫和睿智,就像一個成熟的男人,但有些時候,像現在,她覺得他說話就像一個冒失的孩子。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覺得,應該賺多一點錢,否則我可能連給你買個包的錢都得借,無房無車,無戶口無背景,這樣的男孩在這樣的城市,哪一天心裏能夠安逸的下來?你不拼搏,誰能替你買單?
“我知道,你說出來的,我懂,你因爲嘴笨沒說出來的,我也懂,做我男朋友可以,我有一個條件,你能答應就好。”
“别說一個,幾個都行!”戴甯忽然喜笑顔開,忘記背疼,去看筱晴,卻望見筱晴一臉嚴肅。
“條件是,不準問我關于我以前的事情,可能對你不太公平,但是必須這樣,行嗎?”
“爲什麽?”戴甯知道她有一段不可輕與人說的夢魇往事,但既然成爲她的男朋友,他本已經做好和她一同去推翻夢魇,可是,現在卻被設置一個這樣的門檻,心中有些不快。
“甯,不是我非要這麽做,我這麽做隻是在保護我自己,對不起。”
說着,筱晴站起身,立刻跑出房門。
“喂,喂!我沒說不答應你!”話音剛落,一聲緊閉的房門聲傳來,淹沒了他的話。世上沒有後悔藥,尼瑪,戴甯哭着想:我真是嘴欠,哪裏那麽多個“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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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胖子一瘸一拐的跑進來,如殺豬大吼!
“怎麽了?死胖子!”
“侯哥和李肉山被帶走了,,”
“被誰帶走了?那幫痞子又殺回來了?”
“屁!是警察來了!1302的那幫癟犢子博士生,他們報警了!警察來了直接把他倆都帶走了!”
“啊?1302?不是我們下周六的對手嗎?”
“這幫孫子真夠陰的,這報警是一石二鳥啊!侯哥和李肉山是1313與1314戰隊的上單,這樣一來,如果這倆人被拘留,他們下星期的比賽豈不是輕松百倍了?大爺的!幹了!”
戴甯忽然頭皮一緊,1302清華博士隊,從小到大,學霸們排除異己的終極技能都是告老師,沒想到這招江湖失傳已久的“告老師”還可以發揚光大,升級成了“告警察”。
麻痹的,我們打架,關你屁事!報警你麻個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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