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一臉憔悴的坐在龍椅上,看着手下默默無聞的大臣們發呆,如今陳國四面受敵,袁術實在是扛不住了。
但問計于大臣,大臣們也沒有辦法,從荊州回來的樂就還帶來了劉表的話,氣得袁術當場吐血。
過了好久,楊大将才說道:“陛下,不如去帝号吧?先向朝廷請罪,保住淮南再說,能屈能伸,不失爲進退之策啊。”
袁術聽了大怒道:“不行!朕乃上天之子,代漢興陳,若就此半途而廢,天下還怎麽看待朕?丞相,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楊大将搖了搖頭,退了回去。如今這種局面,他是沒轍了,以淮南這麽小的地盤,對抗朝廷實屬困難,如果沒有外援,那基本上死定了。
司徒袁煥說道:“陛下,如今陳國兵力已經悉數抽調到前線,若有一個地方被突破,恐怕壽春難保啊,陛下不如遷都吧,南陽雖然緊靠荊州,但不失爲進退之地,如今那劉表不顧天下道義,那我們就取他的荊州作爲根基,若能取得荊州,則陳國必興!”
袁煥的主意挺不錯,這是要轉移基地。不過荊州是那麽好打的嗎?袁煥顯然考慮得不周全。
果然,袁術皺了皺眉,說道:“司徒之言,諸位以爲如何?”
“陛下,如果要進軍荊州,那就得跟漢軍搶時間,抽調一部分軍隊回來攻打荊州,然後迅速撤離,如此方能擺脫漢軍的攻擊。”司空閻象說道。
樂就接着閻象的話說道:“陛下,司徒大人和司空大人所言不錯,荊州富庶之地,若能攻下作爲根基,必然能夠國力大增。不過要破荊州,那就得盡快打通跟南陽的通道,陛下,不如調太子回來,以太子的能力,肯定能夠很快打通南陽通道,迅速占據宛城,再以宛城爲基礎,攻擊荊州!”
袁術手下能打仗的太少,袁世凱自然是最厲害的,另外一個就是張勳,但要進攻荊州,非袁世凱不可。
袁術點了點頭說道:“如此,那就派人去請太子回來吧,商議之後,再行定奪。”
“遵旨!”
南陽郡複陽城。
荊州大軍五萬人馬已經抵達了這裏,領軍的正是文聘和黃忠。
黃忠對文聘說道:“仲業将軍,待末将去叫陣,若敵軍敢出戰,必斬其頭,将軍可趁機攻城!”
文聘笑道:“如此,有勞漢升了!”
黃忠馬上出列叫陣,罵得非常難聽,城門上守将爆喝一聲,馬上就出城交戰了。
“呔,黃忠休得無禮,韓暹來也!”複陽守将韓暹,原本是黃巾軍,後來黃巾軍失利之後,他便投靠了袁術,不光韓暹,還有很多黃巾白波軍都投靠了袁術,被安置在南陽各地。
韓暹沖向黃忠,黃忠大笑道:“既來送死,那某可就笑納了!”
說完,催馬隻撲韓暹,兩人一個照面,黃忠的大刀就砍中了韓暹的頭,一顆頭顱飛上了天空,韓暹的脖子便開始噴血,噴了一陣,倒下馬去!
一刀!隻是一刀,韓暹就挂了!
文聘見狀大喝一聲:“荊州的兒郎們,漢升将軍已經陣斬了敵軍主将,随本将軍沖上去,占了複陽!”
荊州軍聞言鼓噪而進,而黃巾軍出身的袁軍守軍迅速潰敗,沒多久,複陽就落到了荊州軍手中。
“哈哈,漢升神勇,一回合就殺了敵将,我軍這才得以占領複陽啊,本将軍已經給主公上報,漢升當居首功!”
文聘坐穩了衙門大堂,說道。
黃忠笑道:“韓暹乃黃巾餘孽,不足爲懼,如今我軍占領了複陽,又收編了三萬黃巾餘孽,倒是可以大舉進攻袁術在南陽的其它根據地了。末将請命爲先鋒,仲業将軍壓陣,如何?”
文聘笑道:“漢升已經得了頭功,莫非這功勞都不想讓給其它人了嗎?”
這時候,一員小将出列說道:“二位将軍,殺雞焉用牛刀?袁術在南陽的各軍皆黃巾餘孽,戰鬥力低下,末将請纓爲先鋒,領軍一萬攻打棗陽!”
文聘看了,發現這小将是新近來投奔自己的魏延,文聘知道魏延的身手,他也有意鍛煉一下魏延,便說道:“文長有此志向,很好,準了!漢升便爲後應,命你二人攻下棗陽,再合圍新野的袁軍!”
“遵命!”
正在這時候,有軍校來報:“報将軍,朝廷的聖旨到了!”
“聖旨?”文聘和黃忠均愣了。
“是啊,将軍,是否接旨啊?”軍校忙問道。
文聘對黃忠說道:“漢升,你意下如何?”
黃忠笑道:“朝廷恐怕這是要給将軍封官了,這是好事,将軍豈能推脫?”
“哈哈,如此,那就請吧!”文聘随即笑道。
不一會兒,傳旨官到了,這是個漢軍随軍錦衣衛。
文聘做得還是有禮有節,做足了文章之後,這才接旨。
“诏曰:袁術逆賊竊取南陽各縣,今幸得荊州将士齊心協力,得以恢複朝廷管轄,特封文聘爲南陽太守,黃忠爲南陽将軍,着你二人領南陽軍政,爲國效力!”
錦衣衛讀完聖旨,又道:“二位大人,陛下可是非常看重二位,可要好好爲國效力啊。”
文聘和黃忠慌忙接了聖旨,文聘說道:“陛下如此看重,臣怎敢懈怠?這位大人,如今複陽剛剛攻下,準備慶賀一番,就請大人一起如何?”
錦衣衛笑道:“不用了,太守大人,陛下還有囑托,若是荊州軍作戰有困難,可随時派人去汝南請曹洪将軍協助。告辭!”
文聘忙道:“大人慢走!”
錦衣衛走後,文聘和黃忠單獨商議了起來。
“漢升,朝廷越過主公,給你我加官進爵,如之奈何?”文聘說道。
黃忠卻道:“末将早聽說陛下乃明君風範,如今這一招果然厲害,我等雖然是劉荊州的部下,但卻也是漢臣,若不遵旨,恐爲天下恥笑,若遵旨,則主公必然猜疑。爲今之計,隻有将聖旨送往襄陽,并另外上報,言明你我二人之心,若主公同意,如此将軍方可領太守之職!”
黃忠的話,讓文聘連連點頭,說實話,他肯定是想做太守的,那可是一方大員。但南陽郡早就有太守了,所以文聘要當這個朝廷任命的太守,還得請示劉表。
“哎,你我二人空有一身本領,卻還得如此行事,真是窩囊啊。”文聘歎了一聲,說道。
黃忠聽了,微微一笑,過了一會兒,黃忠說道:“莫非将軍還想建立更大的功業?”
文聘反笑了一聲,說道:“漢升一身武勇,不輸呂布,莫非漢升就甘心于此?”
“呵呵,如今朝廷倒是大有起色,陛下雖然年幼,若能執掌江山,那自然是你我之幸,可惜劉荊州待你我不薄,若不謹慎行事,難免落人口實。不過末将觀天下之事,也非一日可成,陛下縱然有偷天換日之能,也需不少時日,你我二人何不順其自然?”
黃忠再道。
“順其自然?是啊,以陛下之力,劉荊州斷非對手,而且以其優柔寡斷之性格,将來定然會被陛下所制,你我二人,也隻有如此了。”文聘歎道。
兩人議論一番,文聘親自寫了一封書信,連着聖旨,命人送往襄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