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預備役軍人,是明劍提議設置的一種全新的軍隊,這種軍隊一般是不會戰場的,除非大宋的野戰軍和禁衛軍都遭到了嚴重的傷亡。預備役更多的是承擔地方治安的作用,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派了用場。
五百預備役匆忙趕往嶽家莊,金人還沒有殺到,五百預備役軍人便開始布置起來。
嶽家莊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農莊,嶽飛也挺低調,院子修的很低矮,壓根就不好防守。
大家将院子布置了一番之後,又在房屋後面的小山埋伏了一支人馬,在門前挖了一些陷阱,靜候金人的到來。
兩個時辰之後,金人大搖大擺的沖了過來。
很快就有金人沖進了陷阱之中,但更多的金人,還是越過了陷阱。
這時候預備役軍人們開始射箭了,盡管他們的準頭并不是很出色,但這麽近的距離,依然很多金人被射中。
“怎麽回事?不是都是老弱兒童嗎?怎麽有這麽強大的武裝存在?”銅先文郎不滿的吼道。
那名斥候說道:“軍師,小的的确打探的情報沒有問題,應該是農夫們組織起來,咱們隻要加強進攻,很快就能打敗他們的。”
銅先文郎一想也是,這些預備役軍人射箭的準頭太差了,一看就不是正規軍。
“馬還擊,給本軍師壓制他們!”銅先文郎喊道。
金人馬開始還擊,一番攻擊之下,埋伏在暗處的預備役軍人很快就被金人射死不少。
看到己方不占優勢,一名預備役軍人突然大吼一聲:“夥計們,金狗人少,咱們沖出去跟他們拼了!”
然後,就馬沖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把樸刀。
受到他的影響,很多人都沖了出來。
銅先文郎冷笑一聲,說道:“勇士們,沖去斬殺他們!”
金兵們馬停止射箭,沖來,開始和預備役軍人短兵接戰。
雙方一交鋒,金兵全面占據風,正規軍和預備役差别還是太大了。
隻有少數的預備役軍人能夠抵擋得住金人的進攻,他們開始感慨,李春的銀子,不好拿啊。
打了一陣,預備役軍人全面潰敗,不少人已經退回了嶽家院子之中,金人也跟着沖了進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嶽雲突然爆喝一聲,拎着一雙鐵錘就沖了過來!
“呔,金狗,你家嶽雲爺爺在此,快過來受死!”
說完,嶽雲一雙鐵錘可就揮舞開來,金兵挨着就死,不少人都是被直接砸碎了腦袋,腦漿到處飛濺,兇殘無比。
“哈哈,金狗果然不經打,都過來,恭恭敬敬的等着小爺的鐵錘!”嶽雲大笑道。
嶽雲加入之後,預備役軍人們壓力頓時就減小了不少,他們開始展開反擊。
“大少爺威武!跟着大少爺殺金狗啊!”
“金狗,吃我一刀!”
“殺啊!”
戰局開始被扭轉了,嶽雲殺得興起,一雙鐵錘砸得金兵一個個魂飛魄散,三五個也靠近不了嶽雲身邊。
“快跑啊,這小孩兒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我的媽呀,這小孩兒有霸王之勇,我們還是逃吧?”
“嶽南蠻之子如此厲害,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跑啊!”
金人一陣大亂,紛紛調轉馬頭逃跑。
銅先文郎也是一陣驚慌,原本想撿個便宜,卻沒有想到撞了嶽雲這個殺神,他急忙掉頭就跑。
嶽雲老遠看見銅先文郎,知道這個是金人的頭頭,他右手的鐵錘扔了出來!
“呔,金狗休走,吃小爺一錘!”
鐵錘準确的砸中了銅先文郎的背,把他從馬砸飛十多米遠,一口鮮血噴出,銅先文郎遺言都沒有一句,就挂了。
看到銅先文郎都死了,金人一個個頓時魂飛魄散,跪在地開始求饒起來!
“嶽小爺饒命啊!”
“饒命饒命!”
“我等願降!”
嶽雲走過來,得意的笑道:“你們這些金狗,真是瞎了眼睛,竟敢主動前來受死!來人啊,全部綁了,壓到縣衙,這些功勞,都算在你們身!”
預備役軍人們一聽,一個個都歡呼起來!
大戰結束之後,金人的屍體全部被埋在了一個大坑裏,犧牲的預備役軍人,則通知家屬前來,嶽家給了1000兩銀子,作爲撫恤費,縣衙也會給一部分。
而大多數預備役軍人都得意的押着俘虜,返回了湯陰縣衙。
李春早已得到消息,表情非常的愉悅,接收了俘虜之後,李春親自趕到嶽家莊,慰問了一番。
“親家母啊,此次金人入寇,讓您受驚了,次乃下官之過啊!”
李春對姚氏說道。
姚氏笑道:“親家公客氣了,此次來的金人,無一脫逃,都是親家公領導有方。倒是犧牲了那麽人,老身有些過意不去,有什麽需要,親家公盡管提出來,老身一定答應。”
李春說道:“打仗總有人會死,這些人爲了保護大元帥的家眷而殉職,死得其所!朝廷的規定,這些人都能算大宋英烈,到時候是可以享受朝廷立碑,受萬人敬仰的。隻是這金人一鬧,大元帥是否會受到影響?親家母,要不要派人去告知鵬舉一聲啊?”
姚氏卻道:“既然已經大獲全勝,就無須告訴鵬舉了,倒是将士們的功勞,需要親家公一一核實,報朝廷。”
“此乃老夫分内之事!老夫明年就将卸任,能夠在卸任之前,幹這麽一件大事,倒也不枉此生啊!”
李春笑了。
兩人正在談着,一名丫鬟卻匆匆的跑進了,說道:“老夫人,雲少爺他跑啦!”
“什麽?”姚氏不由得大驚失色,站了起來哆嗦着手指着那丫鬟。
那丫鬟奉一封書信,姚氏打開一開,面隻有幾個字:孫兒去尋爹爹,祖母勿念!
汴京城。
宗澤熬夜在看着各地送來的軍事折子,當他拿起一封從湯陰縣傳來的折子時,他不由得驚訝的打開了。
“鵬舉的兒子大殺四方?金人殘部全部被殲?呵呵,鵬舉竟然有這麽也這麽勇猛的兒子,老夫真是爲他高興啊!咳咳,咳咳咳!”
宗澤一邊看,一邊咳了起來。
突然,他喉嚨一甜,咳出一口血來。
“老夫時日無多了,看來,得給鵬舉鋪墊一下了,這份折子,倒是可以給鵬舉增添不少籌碼,希望官家能夠心裏有這個印象。”
宗澤喃喃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