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一隻燈籠大的眼睛,連我也忍不住的頭皮發麻。當時在黑暗中還沒有怎麽注意觀察,現在想想好像那個東西對人的精神似乎是有着一定的幹擾作用。
總之沒有萬全的準備,我都不敢再去葉靈兒家了,那隻眼睛給我的大腦深處狠狠的來了一重擊。
“你沒事吧?從我家出來後你對我精神狀況好像就不是很好……”葉靈兒伸出她潔白的小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想把大腦的刺激體驗給甩掉,然而終究是徒勞,我在葉靈兒的攙扶下坐在了一旁的石階上。
“我被那妖怪傷了根本,現在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你知道什麽地方夜間可以照到餘晖嘛?”
“什麽餘晖?是太陽下山時嗎?”
“不,就是被月光照到後地上會有着水流一樣的印記的地方。”
“有這種地方?我還真不知道……”葉靈兒竭力的想了想,然後搖頭。
“看來短時間内是無法再去鬥那妖怪了,必須先把心給穩定下來才行。”我起身,示意葉靈兒帶我去安靜的人地方。
她先是驚慌了下,随後仔細觀察了我一遍,然後就去車庫取了她的車子,我被她迷糊的扶上車,然後不知道到了哪裏。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發現手上竟有一些潮濕,我無力的站了起來,看着面前這蔚藍的大海,波浪一層層的疊起,席卷在沙灘上。
“我怎麽在海邊?看來是那家夥把我送過來的……”我看着離這不遠有一棟别墅,大概兩層的樣子,我走了過去。
門口是兩隻石獅子,除了門以外四周全是奇珍異草,門的前面一張白紙安靜的躺在那裏,上面娟秀的人字迹還有着陣陣的清香。
“我讓把你送到了我朋友家的海邊别墅,她暫時不會用到這棟别墅,你先安心的在那裏休息,傍晚時分我會來找你……葉靈兒!”
“這家夥……竟然把我丢在了海邊,要是海水一漲潮我不就直接下去了……還好閻王不收我,不然就真的翹辮子了!”
我不放心的敲了敲門,如果葉靈兒說的是真的話那我不應該是在海邊的,這現在唯一情況就是她的消息出現了錯誤,她的那位朋友肯定回來了,然後看見我一個陌生的男人就把我丢了出去。
“有人嘛?”我敲了三聲,然後喊了一聲,但是并沒有回音,裏面還是死一樣的寂靜。
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門并沒有反鎖,輕輕一推就開了,我走進去,現在鞋架那裏換了一雙幹淨的鞋子。
無意的一瞥,我居然看見了一雙女鞋,淡綠色的短跟鞋,很好看,而且尺寸應該不是很大,估計隻有四十碼吧!
“看來這别墅果然有人……隻是爲什麽我喊了那麽久卻沒有人來開門?”我心中充滿疑惑,繼續往前走,我聽見了滴滴的聲音,看着聲音的方向好像是在二樓……
我放慢了腳步,蹑手蹑腳的走上了二樓,在一面模糊的鏡子後面,我看見了一個黑影不斷的扭動着。
與此同時裏面傳來了一聲女聲:“誰?誰在外面?”聲音略顯童稚,又帶着少女的青澀。
我吓了一跳,喝到:“何方妖孽?光天化日膽敢出來作案!”
“你有病啊!”那個女聲吼道。
我吓了一跳,因爲看不見裏面的人影,所以我不敢大意,怕驚擾了其中的妖怪。
我抓起一張符紙,運用法力燃燒後将其灰給擦在了眼皮上,然後向着鏡子後面看去。
眼前一黑,模糊間隻看見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随後隻聽見天空一道怒雷,然後我隻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向後一躺倒下去了。
好像朦胧間還有着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
陳思怡無奈的看着眼前這一片狼藉,昨天傍晚回來時發現自己家沙發上面竟然莫名躺着一個男子,陳思怡怒氣就蹭蹭的上來了。
但是因爲當時天色已晚,加上天性使然,她并沒有報警而是直接将其丢在了外面。
後來收到了自己好友的電話才知道那是她請來幫忙查看自己家裏異像的高人,于是爲了檢驗其功力,陳思怡就并沒有去管他。
誰知道今天那個人就跑了回來,而且不知道幹了什麽事情,竟然被一道水桶粗的雷電給劈了個直分叉出來,最悲催的是自己最喜歡的吊燈和家裏的牆壁也被劈穿了一個大洞。
想到這裏陳思怡就是陣陣的心痛,随後又問候了一下地上那人的祖宗。
“要不是看你是靈兒的朋友,老娘不拿刀砍死你!”陳思怡惡惡的想着。
随後她把地上給打掃了,然後把地上的黑人給拖到了沙發上面,順便還試了試還有沒有呼吸,結果還真讓人大吃一驚,被這種高福特的雷電擊中了頭部,這人竟然還沒有死。
陳思怡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神仙之流,但是看着他現在的樣子,怎麽也跟那些白發長長的神仙關聯起來……
處理好了一切後,她就打開了電視,沒心沒肺的等着葉靈兒過來,反正也沒有劈死,就那樣晾着應該也沒事。
我仿佛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一片藍天,一片大海,一片花白,一隻鬥大的燈籠,還有一個身穿紅衣一會就不見了的女人,似乎還發出桀桀的笑聲,令人寒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