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量出血,剛剛像是什麽東西要出來内容已經亂序請到 摘書閣 !似的。”塵在他後面開口,讓洛天不由地提起了一口氣,他的行爲除了激怒它,讓它從兩個地方齊齊破出,好像沒有什麽其它的作用了。
可是,面前隻有一條路,哪怕兩條都是死路,采取行動也好過坐着等死。洛天的手拿出了自己十八年來的“單身手速”,幾乎揮出一片殘影,左手雖然是不知有用沒有,也是胡亂地晃動着。好歹是有作用的,洛天眯着眼大概判斷,鬼嬰好像突然和屏幕的距離拉大了,縮回了之前的位置。
爲什麽?
塵站在那具被以極其殘忍手法開膛破肚的屍體前,如果說之前他還在猶豫“鬼”的存在是否就像是高級一點的病毒,細菌?但此時卻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對于它們而言,人,不過是玩物,它們的殘忍赤、裸、裸的,如此直白的展示在他的面前,讓他不由得心底發寒,可是盡管如此,他也不得不擠空自己的緩沖時間,稍事遲疑便是萬劫不複。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耗着。
周圍的都是他的同類,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感情,就像是毫無思想,毫無情感——實際上,除了洛天,本來這些所謂“同類”也是不可能有感情的。
他信從了。
顯然他不會因爲它是在電腦圖像裏的就真的以爲對方不會有能力傷害到自己,相反,這樣的無影無蹤讓他更加感到難以捉摸。那個醜陋的嬰孩隻是如果說原本還隻是安靜地呆在一個地方的話,那現在可就是真正的暴怒了。在那個讓人冒起雞皮疙瘩的笑容過後,那個嬰兒竟然開始劇烈地動搖起來,洛天眼前的電腦竟然滲出了斑斑血迹,沿着顯示屏的縫隙揮灑出來,甚至連平闆顯示屏也開始微微顫動。因爲眼前的事情雖然突然卻還無法預料到究竟是怎樣具體的情況,所以他還是呆了一下,因此沒能注意到身後那具開囊破肚的女屍腹部又開始噴濺出大股的鮮血。
而此時洛天能做的唯有即可能拖住這個胎兒,這個惡心變異的非人鬼胎。他的一隻手再胡亂地按動鍵盤上的按鍵,另一隻手則瘋狂地點擊着那鬼嬰的頭顱,既然剛才是這個動作吸引了它,那麽一定是産生了某種感覺讓他感知到,多半不會是舒服的感覺,既然這樣,那他隻要不斷地重複就行了。
洛天在這裏用鼠标不斷地沖着鬼影的頭上重重點去,竟然讓他莫名産生了擊打的快感。可是對面的鬼影卻明顯感到了不适,它的那張醜陋的臉,漆黑邪惡的眼珠,還有參差翻起的利齒無疑會讓人産生極大的震怖,一直注意着它的洛天也無疑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隻能盡力安慰着自己它出不來,出不來的。。。。。。可是随着那連黏了辨别不出的血肉的浮腫的小手觸到了電腦屏幕——
“拼。”洛天沒有回頭,無論身後發生了什麽,是那個人頭突然暴起對塵實行了攻擊,還是嬰兒要從女屍的腹中冒出,他們的目的很明确,能做的唯有拼,既是拼裝屍塊,又是拼命!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開始動彈起來,是所有的都在往前,往前,再往前。。。。。。洛天被他們裹挾着往前帶離,之後則是想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新奇地跟着前往。死了好多“人”,洛天感到了害怕,就好像是他也會死一樣,可是他的那些同類們卻義無反顧地往前繼續走,直到死了足夠的人,終于,有一個精壯的人終于闖過了這片火海,然後之後的人像洪水般湧去,洛天木讷地呆在原地。
實際上,與他之前推斷的一緻,他們實際上确實應該抑制住雙方——女士肚子裏的“胎兒”,和這個電腦裏的“鬼嬰”。
停下不是應爲他想找死,而是因爲他的意志此時已經不再在那個失去了雙腿的,在外面坐着的軀殼裏了。他此時在一個閉塞擁擠的地方,按理來說他應該感到奇怪,應該有所警惕,可是從心而發的一種感覺卻告訴他絲毫沒有違和,就該是這樣。
洛天看到了那個胎兒,或者說,那個鬼嬰!
屏幕從一點起始出現了裂紋,并向周圍擴散開來,密密麻麻竟最後半個屏幕都被占滿,洛天幾乎再看不清鬼嬰的情況。他隻能從裂紋之間的微小縫隙間盡力辨别“它”怎樣了。鬼嬰似乎是開心了,又裂開了它那個像是被人粗暴扯出的笑,竟然也沒讓洛天再有什麽太大的感覺,大概就像是解剖室進多了,該睡還得睡。
拼屍體是個精細活,遇到這種程度的,專業的法醫都得拼上至少一天,更别說是塵,他隻能大緻“把形狀相仿”的挪回相應的位置,腸子像是耳機線一樣攪成一團,讓他受手無策,隻能就那樣往裏一塞,還有許多血塊,内髒碎片,更是無能爲力。而這邊的洛天卻已經感覺到手已經抽筋,他的動作都是靠毅力完成的,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越來越慢,最終停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