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洛天已經不知道了,他來到了手機專營店,随便買了一個,把卡插進去,點開QQ,竟然不在了!QQ群不在了!他一遍遍地搜QQ群号,搜群名,毫無所獲。果然是鬼嗎?一瞬間,冷汗從他極力保持鎮定的臉上緩緩滑下。
“是剛剛從商場裏買的吧?嘿嘿嘿,黃爺今走運了。。。。。。”那就看看是個啥吧?他點開了那個在他看來亂七八糟的視頻,“嗐,我以爲是個啥呢?切,轉給老二他們看看,這就是城裏人玩的東西。”
又結束了一天的“鍛煉”,他又慢悠悠地要趕回家去參加下一場體力上的磨練,一般都選在比較安全的時間點,比如上午和下午陽光正足的時候,一來是爲了給自己安慰,二來一般夢境的主人不會在這種時候編一個夢吧,三來光照充足就算是自己正疲憊的時候也能及時察覺到鬼夢侵襲時的蛛絲馬迹,及時逃離。其實這種鍛煉也是爲了給自己一些信心,畢竟他當時也不知道鬼夢何時會開始顯露端疑,來到N市的一周後還沒有什麽反應,于是洛天就開始制定了一個運動量不大的鍛煉計劃,因爲當時實在不知道鬼會何時出現,萬一那時他累得像一條死狗一樣攤在原地了,就算熱身前兆再簡單他也無路有力逃。
當面對一個幾乎嶄新的手機,即使是偏遠城市,也有人拾起它,并收爲己用。實際上洛天當時也有這個用意,因爲他知道雖然與他們幹系不大,可是這個遍地是鬼的結果卻真的和他們分不開,理解不能洩露真相的理由,可是真正的看到此時的繁榮與人們的善良他卻覺得如此心酸。于是他還是爲孤兒院、敬老院(雖然他當時感覺身上仍有些發涼)打了些錢過去,隻是希望他們能過得更好點罷了。人就是喜歡把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往外送,是施舍,偏要告訴自己是慈善。洛天的手機扔在這裏也是爲了撿到的人就拿去用吧,到時還不知道有幾人能活下來,死前能有些許快樂也好啊——盡管完全的遺忘會把這一切都統統抹去,連死亡都成了奢求,快樂也成爲了幻影,連肥皂泡都不算。
此時,洛天在逛商場,雖然他并不能帶“回去”過多的東西,但是卻有一些提示卻能很好地幫到他——比如看到刀會聯想到瑞士軍刀,看到水果提醒自己要買縮水蔬菜,諸如此類。而且商場的人多也是一個很好的“鍛煉場所”,幾乎是短短的三個月内,他的觀人能力已經可以相當于入職場五年的老人了,和真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油子是比不了的,當然和專業人士更無法相提并論。
他會後悔的,實際上他此時已經悔恨不已了。洛天點開了那個文檔,進度條很快走滿了,是一個視頻,此時這場鬼夢的“主角”正慢慢地露出它猙獰的形象——
他想把手機揣回兜裏,可是自從看到這個視頻,他就感到好像有什麽讓人厭惡的東西纏上了手機一樣,甚至不敢去碰它了。深吸一口氣,反正他的錢是足夠的,于是把手機關機,取出了卡,想一會去一個營業店試一下。。。再打開QQ。
無意中這個本該由洛天傳播進這個城市的鬼,卻還是以另一種方式還是來到了這裏。
這一天,天氣晴朗,微風拂面。
一片蒼白的背景忽然在中心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慢慢變大,露出了一小塊惡心的皮膚,這是什麽?洛天心裏一抖,差點讓手機摔到地上去,可是他安慰着自己:就當鬼片看了,反正出。。。不。。。來。。。那一塊皮膚在他屏幕晃動間已經消失了,可是他卻有着更不安的感覺。在此時已經變爲黑色的背景上突然冒出一行白字,他已經死了,你也會死。
非常平靜,甚至比幹巴巴的歌舞劇還枯燥無味,就像是哪個中二少年大言不慚地對誰誰宣戰一樣,盡管這句話是多麽的無味,但是洛天的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湧上一陣不安——那個自稱金的人不是那麽無聊的,強者恐怕平時比他們更用心的去搜尋線索,怎麽會有時間做這種無聊的視頻。
一隻幹黃的手撿起了它,這是在附近“蹲點”的黃三,平時好小偷小摸,好吸煙喝酒,還好沒事吸個毒——當然,他自覺是内行人,吸低濃度的可以“随時戒”,可是以他的自制力低濃度的都戒不了,更别說本就不是。也正因爲在這片晃悠,才眼尖地第一個看到了這個手機,這個比他用的都好,黃三一邊憤憤,一邊把自己的手機卡安了進去,竟發現除了一個視頻,手機裏什麽都沒有。
剛剛走出商場,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是那個“鬼夢”群?他想,打開了手機,點開,有人上傳了一個文件。洛天本來不想看的,因爲這裏大多數都是和他一樣的菜鳥發的各種心路曆程、訴說自己的身份免得死了也無人可知、爆自己此時所在城市地點求強者收留等文件,一般都沒什麽用,他們也隻敢發文件,因爲那些強者如果看到他們這些“垃圾”敢占用他們讨論的地方,一定會把那個人踢出群的,那時就真的成了孤軍奮戰了。可是他無意中掃了一眼,強者-金,是姓金的一個人,爲人謹慎,一般會被标注上強者的都是曆經不下十場鬼夢的真正有實力的人。雖然文件沒有過多的标注,但是他上一句話是“我發現了一點線索”,所以洛天最後還是選擇了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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