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看着她生生叼起了自己的肉,先煎出了油脂,之後将大腿肉作爲了翻炒的主菜。沒有調料,最簡單的,炒肉。
一個不值打破了女孩的哀求,她猶不死心地看着四周的人。所有人都低着頭,幾個相對“善心的”在爲女孩念來生平安了,幾個“狠心的”已經在想女孩的哪部分能從那群食人魔中奪來了。不過,善和惡真的差那麽多嗎?總之,女孩的心裏此時已經恨不得一個個拖下去陪葬了。
中年男人的話越來越簡短,今天他已經完全不按着謝依留下的稿來念了。他隻是宣布了今天的活動,就躲到一邊去了。
“哪裏?”他想讓自己保持地像個屠夫,專業的,就當這是豬肉,其實,沒有什麽不同。
做菜?做菜!恐怕每個人都想着的是把别人給做了吧,畢竟,對于這些“老人”除了人肉還有什麽食材能滿足他們?!
第一個是可愛女生。
女孩炒完就暈了過去,中年男人将菜盛好,端到了一旁。而接下來,是下一個。。。
男孩被女生的舉動弄得呆了一下,可是他即使有能力爲她提供——比如找一個人,來取一條腿——可是他又爲什麽這麽做呢?此時他們所求的不過是活下來,幫了這女孩自己不僅會成爲衆矢之的,如果還需“取食材”會變得難一些,而他能得到的不過是女孩的一句感謝?當飽暖才能思***可惜他們連命都難保,而且犯罪成本——不值。
洛天有些驚詫,可是他和女孩終究沒有大仇,甚至對于當初他貌然開門的舉動自己心裏也是隐隐有一份後悔的。他操着菜刀——經過昨天老人們的索要,他們每個人都能從自己的、他人的身上取肉剜骨了。
大概是社會幾千年來總是把女性往深閨裏塞,所以她們沒有辦法展現她們的狠勁——除了豪門深院裏的勾心鬥角,毒藥狠計,所以一般人對于女性單獨遇到大難都是覺得一定會死,可是女性的基因裏也是有“狠”的基因的!
她的臉色蒼白,渾身抖得像是篩糠。而其他人則松了一口氣——一個女孩,怎麽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弄到“食材”,而她一旦失敗,可能會有一星半點的“肉”留給他們來做菜。洛天有些不忍,可是不可否認,他也這麽想。
還有十多個多個老人“不滿意”,雖然吃完了那些死去的人,活着的也多多少少是帶着些傷殘的。但是就像是那個首先離去的大爺一樣,有許多老人所得到的并不“稱心意”,所以他們今天又來了。洛天心裏不由得一陣悲哀,或許當他們這些人被“啃”完了,這些永遠不知滿足的老人就不會再惦念了。。。。。。
可是她竟起來了!雖然詭夢并不會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們“輕易”死去,可是疼痛卻是實打實的,就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也不會讓她輕易動彈啊,而且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女孩,能做到這一步,真的不易。
洛天把東西取好後就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沒有再提議自己幫忙炒菜——對于自己的幫忙,幾乎所有的隊友都“不滿了”,而且自己做完的菜,是算自己的,還是算那女孩的?算了,自己就别占這便宜了。可是,她看起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了。可惜!
可愛女孩像是一刻間成熟了,她甚至是極力保持着微笑:“幫我把肉割下來,還有,把勺子綁上,謝謝。”
今天是爲老人做菜。
而自己雙臂沒有了,胸前成了兩個血洞,大腿肉也被撕了一塊,已經露出白骨。按理來說這樣怎會活下來?可是這夢不把你逼死怎麽會結束?她的傷口甚至沒有人來幫忙包裹一下——不是包紮,隻是包裹罷了——可是這樣的劇烈傷在今天已經停血了,雖然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好,非常不好,可是她卻能很順暢地思考,或許是爲了讓她能更好地在恐懼中死去吧,或許鬼就喜歡吃緊緻的?
“我的腰上,有脂肪的那一塊,還有另一塊大腿肉,好的,就這樣吧。”
他們還有六個人,看起來對于昨天那人間慘獄的景象損失人還算的不多,可是今天才隻是第三天,對于這些永遠好胃口的惡魔,他們顯然是不夠吃的。而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沒有人相信他還是個人了,無論是不參與活動,還是面對這些的悲劇的一言不發——最重要的,“老人們”從沒有傷害過他,哪怕是昨天的瘋狂進食!
剩下的人開始騷動,因爲女孩是中年男人挪走的,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沒有女孩先“失敗”他們将面臨的壓力更大,食材哪來?而且要面對這麽多“人”的胃口——中年男人此時說:“最後一名,作爲食材來制作今天的晚飯。”
“我,我。。。”她看到了一個一路上還算聊得來的男孩,“幫我,幫我!求你幫幫我!”
但是當刀刃割下——洛天爲了減輕一些她的傷勢而小心翼翼地盡可能取得較少,至少不讓她的腸子流出來——她的慘嚎從痛徹心扉逐漸變得幾不可聞,汗濕的長發披散在她白如宣紙的臉上,她幾乎像是死人。
她笑了一下,沖洛天點了一下頭——她今天的表現在他看來和第一天一樣,和其他人一樣,因他打開敬老院門的舉動而非常怨恨他——所以洛天很詫異,他問:“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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