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逐字分析,根據所具有的隻言片語,他可以推斷,這是個封閉的空間,對于非消耗品——比如食物、水、甚至紙筆等都要通過入“夢”的方式來獲取,根據那張皺皺巴巴的紙,所謂的獲取絕對很驚險,而非消耗品,比如固定在牆壁上的白熾燈,則不用再費心。這是個夢,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正如他之前所猜想的,所經曆的一切詭異事件全是一場夢,可是在這裏夢不再是一道可無可有的意識,而是厲鬼無窮的地獄鏈接現實的緻命通道!就憑之前的詭異經曆,以及“寫不出來”四個歪斜的字中蘊含的絕望,他覺得如果這是幻覺,沒人用這麽高端的儀器來試驗自己;就算是神經病,要是能病得這麽高端自己也認了!
他已經了解完了,但是一點關于現實的都沒有,比如當時他所指的是校園裏的人都死光了,那全市、全省、全國,甚至全世界呢?如果遺忘,是全部的人都被忘了嗎?就當這些人從未存在過,一個校園的人或許還比較好解決,因爲各種原因,當年有很多嬰兒在下生之前夭折了,還有很多父母因各種原因把孩子流掉了。。。。。那樣的話也隻會是一個校園的人了吧,應該不會有全市的人死去,不然,是某年生育率破極低嗎?這樣想來,父母所在的N市應當無事,或許當有一天,他死在這夢境裏,父母也不會記得吧!那就好,他們或許會有另一個聽話的孩子,生活在安全的現實世界中,而他,隻需要在噩夢裏,活下來。
然後他又墊着那件黑色衣服,陷入了詭夢。
他無法寫下自己的名字,肯定不是時間原因,而是這裏會将人抹殺!不是殺死,而是無法再被人記得,看似很普通,和被直接殺死沒什麽不同,古來王侯将相立,可是老百姓們除了自家人還有誰知道?可是那隻是沒有條件而已,從遠古時代求偶就是爲了留下自己的一段基因,到之後王者往往要築碑立說來留下自己的名,甚至現代網紅以及叫獸磚家,在石碑上刻“到此一遊”的人,不都是想要出名的嗎?天地之悠悠,吾等如滄海一粟,如果一個人被抹去了,什麽都沒有了,可以參照離群索居而逝的人,這裏的人死時這将比他們悲哀千百倍。
可他怎麽知道,的确是死了一市的人,如果某些年新生兒出生率急劇降低,政府當然能看出來。可是有的時候有些人隻要命運稍稍改變,之後也會随之改變,這恐怖的存在,将一市人的命運線粗暴拽斷,不管往前牽扯到多少——有些人的父母因爲一次旅遊沒去此生再無執手,而有的人從曾祖父輩就因各種天災人禍而失去了流下自己基因鏈的機會。。。。。。可是,“它”怎麽會在意?
3.這是個夢
1.消耗品-入夢
記得我,我是...寫不下來(有一些空格打不出來,.....代表)
交流!
聯想到那件床上的衣服,他或許知道了,這是這間屋子的上一任主人。
這是一間非常狹窄的屋子,可以直接用一個詞來概括——毛坯房,比正常的毛胚房還要更“省地”一點,就是平時政府專門爲低保戶修築的個廉租房。能選擇學藝術,洛天的家裏家境還是不錯的,先不說裝修,但是面積就是這房子的幾十倍,不算富豪,實在是這裏太小。他的眼睛漸漸有了焦點後,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這裏,什麽都沒有。
2.交流!
至于入夢獲取消耗品爲何會被特殊标明?還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沒有解釋。隻要失去意識了難道不是會被自動送進夢裏嗎?可能隻有床,是能進入的途徑,而其他方式,比如在地闆上睡着了,結果就是真正的睡眠。而如果一個人懼怕入夢,不敢在床上睡,恐怕等“消耗品”用完了,會餓得沒有力氣到床上去,最後生生餓死!在餓暈過去後死在“安全”的睡眠裏。而且獲取所謂消耗品估計也是很困難的,當對面是一個鬼,還有誰能淡定地抱着一大摞東西冷靜分析、急速奔跑?
上面是這樣的:
他想,自己可以試着進入這裏了,所謂詭夢。
一張皺折的紙放在桌上。
洛天心情還好地調侃一番,不管怎麽樣,此時他活下來了。
死前......回到這裏
而對于這個不知道還要住多久的地方他起名:詭屋。
是說交流很重要麽?所以說會在這夢裏遇到其他的人。
怎麽可能?他搖搖頭,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麽那夢也是真的,想起之前無休止的殺局,他已經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淨土了。至于不死?他相信,在這種詭異世界,再厲害的人,隻要是人,都得跪。從古至今,多少鬼魅傳說,不及今日一線生機來的靠譜,如果蒲松齡老先生見到今日之鬼,可還能面不改色地寫下人鬼情緣?算了,那位老人怕是見到今人之人就吓得一命嗚呼了吧。
首先,鬼也有被約束的地方,比如他總是能險險地從鬼的追殺中活下來。如果隻是夢境,那麽夢境總該有一個主人,根據他所經曆的,可以推斷出這個夢境或許來自于鄭錦,或是林仲。要麽是吸引鬼來的,要麽是鬼的。相較而言,他更趨向于前者,畢竟鄭錦死前應該也被折磨了很多年,看那圈厚厚的檔案,夢境的主人雖然是鬼的必殺目标,但是如果可能,卻也是能讓這些被卷入的人活下來的關鍵!
“死前”說明這是會死的,隻不過這麽安全的環境,想到自己在這空蕩蕩的環境裏并沒有看到食物,難道是——餓死的?那也不對,屍體呢?回到。。。
隻有非常簡略的一張木桌,一把木椅,說實話,他當年上學時都沒用過這麽粗糙的桌椅。還有一張木床,身下墊着的是一件黑色男士外衣,看起來是中老年的款式。木床連墊子都沒有,索性有衣服聊勝于無,甚至他用手拄起身體的時候手掌被床沿上的木刺紮了手,冒出血來。
可是他心裏還有一份隐憂的,不知道父母怎樣了,如果這是全國性的,那麽以這種一個學校隻活了一個人(他不知道到底這次詭異事件的範圍究竟有多大)的幾率,恐怕父母也是兇多吉少。那又能怎樣呢?此時他的命運已經不爲自己所控制了。
可是之前,自己要分析一下,這樣的世界,要如何活下來。憑他僅有的一次經驗。
可以看出來,不僅字迹缭亂,而且連标點都沒有,除了一個逗号和冒号。所以這兩個标點必然是有着特殊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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