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的下面沒有河,隻是簡單的地面,這就是裝飾用的東西。
晴太已經見到了日輪,萬事屋三人組守在門外,月詠已經不知去向。
和劇情中發展的差不多,月詠用自己的身體和語言喚醒了那些被禁锢思想的姐妹們,幫李淩分擔了一部分壓力。
剩下的人根本就不是銀桑和神樂的對手,被他們沖破了戰線,打到了這裏。
就在銀桑百無聊賴的時候,李淩和夜王的身影從天而降。
銀桑看着上面越來越大的李淩,那無精打采的表情變得十分慌張。
轟!
李淩一腳踩下來,隻感覺腳沒有踩在地面上,反而有些軟軟的,這才發現銀桑就在自己的腳下,而自己左腳踩的位置是銀桑的腹部,右腳踩的位置是他臍下三寸。
看銀桑那一臉便秘的表情,李淩就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松開自己的腳,退到了橋上,對銀桑道:“你沒事吧?”
銀桑沖着李淩伸了伸手,似乎想說什麽,可他到底沒有說出來,而是捂着下體在那原地打滾。
再厲害的武士之魂也有脆弱的地方,少林有了鐵裆功後成爲武林至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李淩頓時尴尬了,這麽嚴肅的戰鬥,出現這樣的烏龍,怪誰呢,怪銀桑沒上少林嗎?
李淩回頭又看了一眼神樂,神樂也是揉着自己的腳踝處,她的表情十分痛苦,看來她扭傷了腳,已經腫的快有饅頭大了。
李淩頓時就斯巴達了,這黴運連連好像不止是他,連他身邊的人都連累了啊!
神樂現在的樣子别說幫忙了,不添亂都不錯了。
而銀桑雖然之前也受了不少輕傷,但要是爆種的話幫他擋擋夜王的攻擊還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指望新八叽?李淩表示還不如期待神威降臨,幫自己車翻夜王,那都比這麽想靠譜。
這下子這邊的戰鬥力隻剩下李淩自己,他還爲了測試和鳳仙差距硬吃了他一拳。
同伴不是重傷就是廢柴,對方現在神采奕奕。
李淩用腳後跟想都知道,今天是沒法善了了。
新八叽握緊拳頭,對李淩大喊道:“李淩先生,加油,你一定可以打赢這個老家夥的。”
神樂也握了握小拳頭道:“是啊,你一招就打赢了銀桑,再滅一個老頭輕而易舉的阿魯!”
銀桑依舊滿地打滾中。
要是李淩沒來的話,就算是這種逆境,萬事屋三人組也會被機緣巧合一類的事件翻盤,但現在不一樣了,李淩可不在世界法則的保護範圍内。
李淩一臉詭異的轉過了頭,直視着鳳仙。
鳳仙落地後沒有停下,反而是跳到了一個巨大的湖藍色兔子上,它的嘴中吊着一把巨傘,那揮手的力量直接将兔子的頭炸成了碎片。他從裏面拿出了黑色的巨傘,正是他的武器:夜王。
之前李淩能抵擋鳳仙,純粹是因爲他的戰鬥力不完整,每個夜兔族都有一把屬于自己的傘,拿着傘的夜兔族才是最強的戰士。
小綠這個時候也飛了出來,凝重的道:“剛才還有希望的話,現在就是赢不了的存在,你隻有一次攻擊的機會。”
鳳仙揮舞着夜王,将它抗在了肩上,身上的上衣瞬間炸裂。
隻見他對折李淩沉聲道:“區區地球人,竟然想問鼎最強?問問我手中的武器吧。”
他本來覺得打李淩根本就用不上自己的武器,但李淩的勇氣決心還有戰力讓他覺得:李淩有資格死在他的傘下。
李淩也知道小綠說的是什麽,那就是利用心靈傳送,打他個出其不意。
但現在這種情況,能不能撐住夜王的攻擊都是兩說,心靈傳送就算現在可以在十到十五米的位置随意跳躍,可冷卻時間還在啊。
李淩知道現在已經沒辦法取巧了,唯力戰而已!
他認真的橫起了七曜,三尺劍芒在上面發散着神秘的光芒,李淩眼中的藍也越來越盛。
在這一刻,他看到的仿佛不是夜王鳳仙,而是那個他初入輪回就想超越的人:八神庵。
如果他打不過年邁的夜王的話,憑什麽去接那個驕傲到整個世界都不放在眼裏的家夥十招?
那已經不僅是十招的問題,而是信心的問題。
李淩不會等到自己更強的時候再去挑戰了,他要在今天邁過這個檻,然後以一往無前的姿态回到拳皇,去見那個不可一世的八神庵。
想到了這裏,李淩對夜王沉聲道:“無論我可不可以問鼎最強,這一戰都将是有進無退。這個無止盡的黑夜,也是時候出現太陽了。”
鳳仙的臉上出現了嗜血的笑容,對李淩吼道:“是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死亡是多麽的恐怖,來分勝負吧!”
李淩低下頭,發着有些瘋狂的笑聲,淡然道:“就是因爲你怕死,怕陽光,怕太多的東西,才将自己也鎖在了這個地方,這個地下的城市。而我不怕這些,我已經不會退了。”
嗖,嗖……
兩人的身影朝着對方沖了過去,口中放聲嘶吼着,李淩的劍,鳳仙的傘,都将是這一刻絕美的風景。
神樂和新八叽死死的盯着李淩,就是銀桑也停止了打滾,滿頭大汗的看着李淩的身影。
這個驕傲的劍客,第一次以最強的姿态,沖向了他目前無法超越的敵人。
轟!
劍傘相交,李淩頭上的冷汗瞬間下來了。
他明明攻擊的是對方的弱點,他的武器也沒有問題,但鳳仙的速度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他的力量也一樣。
他用事實證明了,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種境界。
哪怕李淩可以破盡天下武學,哪怕他的劍法在這個世界上近乎無解。
但,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面前,李淩顯得這麽不堪一擊。
就算李淩學的是以守代攻的太極劍,也不可能擋住這一招。
他已經用巧力在卸力了,可他根本卸不掉!
四兩撥千斤,起碼要有那個四兩……
轟……
李淩飛了出去,轟塌了木橋,再次鑲在了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