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廳内的氣氛顯得極度緊張。
梅祖法的手下們擠滿了入口,其中以魔法師居多,他們全都如臨大敵,異常警惕着葛蕾夫人。
葛蕾夫人從容不迫的翹着腿坐在一張沙發之上,冷瞥了入口處的那些人一眼,随後對一旁的梅祖法冷冷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說出去恐怕會讓人笑話。”
梅祖法根本不爲所動,他一臉平靜,“如果是朋友,我自然歡迎,但隻怕來的是敵人。”說着,他向仆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其爲葛蕾夫人送上茶水。
“看來誤會必須要解釋清楚才行,直截了當的說吧,究竟出了什麽事?”
“幾天前有個使徒使帶領她的使徒襲擊了我領地内的幾個村莊,殺光了村民們。她并未搶奪财物,其真正目的尚不明确。據那附近的路人所說,在事發之前他們曾看到有使徒出沒,那使徒額頭上有着葉片形印記,于是我讓其描繪了出來。”說着,梅祖法拿出了一張羊皮紙卷,遞給了葛蕾夫人。
葛蕾夫人打開紙卷,隻見這羊皮紙上畫着一個與雷文外貌頗爲相似的巨獸,滿身墨綠鱗片、一背猙獰的倒刺、兇神惡煞……這些外貌特征的确與雷文很像,而且那巨獸的額頭上有着一片葉形印記,這正是她的标志。
看到這些,葛蕾夫人已經完全明白爲什麽這裏的人會如此敵視她了。
雖然她不太确定這畫中的内容是否指的就是雷文,不過她十分确定一點,他絕對沒有幹過破壞村莊、殺害村民的事情。這一路上她與雷文形影不離,他做過什麽她簡直是一清二楚。
因此,葛蕾夫人仍然是一臉從容不迫,她冷笑将紙卷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後抱着雙手淡然道:“僅憑這一點你就懷疑是我做的,未免太草率了吧,你可有目擊證人?”
這時,一個女仆端着托盤爲葛蕾夫人送來了茶水,她道了聲謝謝,而後輕輕端起茶杯,不過卻沒有喝,而是将之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之上。
梅祖法平靜的說道:“村民都被殺死,目擊證人自然是沒有。不過,事情的真相我會去調查,我絕不會冤枉無辜的人。”
“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證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便向同盟國的使徒使動手,這可是一項不輕的罪名。”
“你說過你是來取劣天使的心髒的,而你與你的哥斯拉又恰好出現在這裏,難道你想說這一切都是巧合?”梅祖法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從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來看,你有個巨大的嫌疑,這一點你無可否認!所以,我請你與你的哥斯拉暫時留在這裏,直到這件事情水落石出爲止!”
葛蕾夫人皺起了眉頭,“哼,你想囚禁我們?”
“隻是限制你們外出,我會将你們作爲上賓招待。”
“如果你查不出什麽,又或者是最終查出我是被冤枉的,那麽我損失的時間你該怎麽彌補我?别忘了我使徒使的身份,對同盟國的重臣如此無禮,若是沒有一定補償的話,我會讓你下不了台!”葛蕾夫人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她的話語铿锵有力,極具氣勢。
客廳外的人群頓時躁動起來,對葛蕾夫人的态度與話語憤憤不平。
梅祖法沉聲說道:“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麽我便讓你如願以償,将劣天使的心髒雙手奉上!”
人群頓時一片驚呼。
葛蕾夫人淡淡一笑,“好,那我就暫時留在這裏。我頂多給你兩星期的時間,如果你查不出什麽,就将東西準備好。”
“好。但倘若查出是你所爲,休怪我不客氣!”
“哼哼……”
……
在人群的圍觀之下,葛蕾夫人緩緩從梅峰塔内走了出來。
一時間周圍的仆人們、士兵們、家眷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直警惕着雷文的梅麗蘭見到事情不太正常的樣子,連忙飛奔向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并急匆匆的問道:“哥,這是怎麽回事?”
那青年是她的二哥梅恩特,同她一樣也有着一頭華麗的金發。
梅恩特很快将事情告訴給了梅麗蘭,這使得梅麗蘭不禁一陣憤憤不平,“可惡,明明就是她幹的,竟然還對她這麽客氣!她一定早就将證據都給毀了,怎麽可能找得到!她本就是沖着劣天使的心髒來的,這一定都是她的預謀!該死,父親一定是老糊塗了!”
“你說什麽!”梅麗蘭話音剛落,一個極爲嚴厲的聲音便在她身後響起。
“啊……”梅麗蘭頓時如遭雷擊,表情驟變,她身體僵硬的轉過身,立刻見到了梅祖法那陰沉、可怕的面孔。
“父……父親……”梅麗蘭一頭冷汗的說道。
梅祖拉極爲嚴厲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哼,都十九歲了,還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讓人家看了笑話!看來我真得好好管教一下你才行!”
“父親,我……我錯了還不行麽,您大人大量,就别計較了。”
“将上次我挑選給你看的書抄寫兩遍,不然不準休息!”
“什……什麽,父親……”
梅祖法鐵面無情,沒有再理會自己而女兒,轉身走進了塔内。
想到自己将要徹夜抄書,梅麗蘭不禁露出了痛苦了表情。
梅恩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加油吧小妹,如果勤奮點的話,說不定你今晚還能休息一兩個小時,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呵呵。”說着,他也離去了。
“你居然看我笑話,可惡!”看着哥哥的背影,梅麗蘭一臉怒容,氣得直跺腳。
這時,她将目光移動到了不遠處的葛蕾夫人與雷文身上,嘀咕道:“哼都是你們害的,早晚會讓你們好看,走着瞧吧!”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