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巨龍阿爾宙斯帶着雷文飛翔在高空之中,它顯得不太樂意的樣子。
“多謝你救了我,”雷文友好的對阿爾宙斯說道,他尊敬強者,“之前你用來對付葛蕾夫人的那一招叫做什麽?”
當時葛蕾夫人被那片七彩光輝罩住,動彈不得,那應該是一個及其高明的魔法,雷文很感興趣。
不過,高傲的阿爾宙斯根本不屑于回答雷文的問題,它淡漠的說道:“我沒必要告訴你。現在你已經安全了,我就送你到這裏吧。”
如此說着,它直接将雷文扔了下去。
雷文一驚,立刻從高空落下,轟的一聲,地動山搖,地面被他的身體砸出了一個大坑。
雖然雷文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他依然郁悶無比,他讨厭這個阿爾宙斯,讨厭它的傲慢無禮和它現在所做的,包括之前将他當成擋箭牌。
阿爾宙斯這時高高的落了下來,目光冷淡的看着雷文,并毫不客氣的對他說道:“你不知道你今天爲我帶來了多大麻煩,那個女人不會放過我。我與你之間已經兩清了,以後見了面你給我小心點!”它明顯是在責怪雷文令它陷入險境。
雷文聽後頓時眯起了雙眼,這個阿爾宙斯太不夠意思了,他連忙說道:“我手裏還有一枚你的鱗片,你還得幫我一次,作爲我救你的報答!”
阿爾宙斯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後說道:“若是我知道你惹了她,我絕對不會響應你的召喚,你以爲我還會做那種傻事?去過異界的人都知道‘别惹女巫’這句話,但是沒人知道女巫指的是誰。你要倒大黴了,小子,你好自爲之吧,我不會再幫你,哼!”
說完之後,阿爾宙斯揮動巨翼飛上了天空,很快便與黑夜和狂風融爲了一體,消失不見。
雷文郁悶的看着它離去,久久無法擺脫心裏的擔心。
那葛蕾夫人高深莫測,十分可怕,雷文不想再面對她,因此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避開她。
如今,他受到了兩天的詛咒,在這兩天之内他無法使用任何魔法能力,他已經試過多次,遁地術、遲緩術、反射鏡全都不能使用,這對他的戰鬥力有着很大的影響。
他本想立刻返回自己的基地,隻是在現在這種時間趕路是很不理智的,不僅危險,而且很不方便。沒有遁地術的話,一切似乎都變得困難了。
人類軍方的上帝之杖虎視眈眈,而使徒、葛蕾夫人更是極具威脅,現在的雷文極不适合去面對那些危險和戰鬥。
最終,雷文決定下線躲避。
杏梨告訴雷文,詛咒時間在下線的時候也是被計算的,也就是說他下線兩天之後再上線的話,詛咒狀态就會消失了。
這顯然是一個極爲保險的做法,對他有着最大的安全保障。
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鍾,到了一天中最黑的時間。
雷文在一個漆黑的山坳之中找到了一處隐蔽之地,他躲了進去,而後開始下線倒計時。
很快,他下線成功,一瞬之間他便擺脫了所有危險。
時間過得很快,兩天一晃就過去。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景象,同樣的黑夜,雷文再次出現在了這個漆黑的山坳之間。
他首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态,令他欣喜的是他身上的詛咒狀态果然已經消失不見了,魔法能力已經恢複了正常。
如今雷文的等級已是60級,他完成了這個階段性的目标。現在的雷霆山脈太危險,他決定立刻啓程離開。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雷霆山脈變得熱鬧非凡。
火之使徒、風之使徒、水之使徒、雷之使徒、木之使徒五個使徒遭到了衆多的攻擊,人類軍方、民間武裝、挑戰者等等,多不勝數,全都蜂擁而至,想要殺怪奪寶,不過沒有誰能夠殺死那些可怕的使徒。
雪漫地區的司令官弗朗西斯企圖用上帝之杖幹掉向雪漫城走去的風之使徒,不過他們一口氣将所有金屬棒都用完,但也沒能傷害到水之使徒。
爲衛星送去補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弗朗西斯的上帝之杖在短時間内已經無法再用。
此刻是淩晨四點多鍾,天空一片漆黑,隻有極少的星點還亮着。
空氣一片冰涼,寒風呼呼作響。
雷文決定返回自己的基地,他已經不對另外五個使徒身上的寶物抱有奢望。
他正準備行動,突然間,四面八方的山巒之上驟然燃起了熊熊的綠色火焰。
那些火焰在山間與狂風起舞,不斷的上下跳動,墨綠的光輝瞬間照亮所有的地方。
雷文全身一顫,吓了一大跳。
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終于出現了,呵呵呵呵……”
雷文如遭雷擊,他知道這是葛蕾夫人的聲音,他顯得無比緊張,連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有一個東西飛速向自己落來,于是連忙挪動身體閃開。
啪嗒一聲,一個血淋淋的巨大頭顱落在了他的腳下——這是黃金巨龍阿爾宙斯的龍頭!
雷文雙眼大瞪,萬萬沒想到那麽強大的阿爾宙斯居然一轉眼就已經死翹翹了!
一塊巨石上的火焰逐漸退散開去,葛蕾夫人出現在了那裏。
她翹着腿坐在石頭之上,上半張臉上依然帶着那面木質面具,身上穿着豔麗的綠色長裙,她正低着頭爲自己那細長尖銳的指甲塗着血紅色的指甲油,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顯得十分歹毒。
“啧啧,它死得很慘,”葛蕾夫人突然瞥了阿爾宙斯的腦袋一眼,随後繼續給指甲塗油,并說道:“我本來是打算抓它回去的,但它惹我生氣了。我在它死前挖出了它的心髒,并将之塞進了它的嘴裏,我用魔法被迫使它吃得津津有味,在那之後我下掉了它的腦袋。這就是它的下場,也是惹我生氣所必需要付出的代價。”
說完之後,葛蕾夫人擡起了她的臉頰,直直的看着雷文,并露出了一個顯得極爲可怕的冷笑。
雷文不禁打了個寒顫,爲自己的命運而感到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