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才沒有失聲尖叫起來。他猛地轉過身來。心跳得比剛才那本書尖叫時還要瘋狂——因爲他在鏡子裏不僅看見了他自己,還看見一大堆人站在他身後。
但是房間裏沒有人啊。他急促地喘息着,慢慢轉身看着鏡子。沒錯,鏡子裏有他,臉色煞白,驚恐萬分,同時鏡子裏還有至少十來個人,站在他的身後。哈利扭頭朝後看去——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在鏡子裏,一個站在他身後的女人正在對他微笑和招手。他伸出手去,在身後摸索着。如果那女人真的存在,哈利應該能碰到她,他們兩人在鏡子裏挨得多麽近啊,可是哈利觸摸·到的隻有空氣——那女人和其他人隻存在于鏡子裏。
她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有着深紅色的頭發,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哈利想道。接着他又發現她在哭泣,她面帶微笑,同時又在哭泣。站在她身邊的那個黑頭發的高大、消瘦的男人用手摟住她。
那男人戴着眼鏡,頭發亂蓬蓬的,後腦勺兒的一撮頭發很不聽話地豎着,正和哈利的一樣。哈利現在離鏡子很近很近了,鼻子幾乎碰到了鏡子中自己的鼻子。
“媽媽?”他低聲喚道,“爸爸?”
他們都看着他,親切地微笑着。哈利慢慢地挨個兒打量鏡子裏其他人的臉,發現他們都有着和他一模一樣的綠眼睛、一模一樣的鼻子,一個小老頭兒甚至還有着和哈利一模一樣的凹凸不平的膝蓋——哈利正在望着他的家人,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波特一家人笑眯眯地朝哈利揮手。他如饑似渴地凝視着他們,雙手緊緊按在鏡子玻璃上,就好像他希望能夠撲進去和他們待在一起。他内心感到一陣強烈的劇痛,一半是因爲喜悅,一半是因爲深切的憂傷。
施展了隐身咒的北方的北方戳了戳鄧布利多“老蜜蜂,你該早點給哈利他父母的照片,你瞧瞧一個娃子哭的跟孫子似的”
”北方,說實話,這是我的疏忽,不過你的那個形容詞語能不能換一換“
“哭的跟狗似的”
“算了”鄧布利多揉了揉眼角“走吧,今天把時間留給他自己吧“
北方點點頭“是啊,給他自己把,不過你這樣放也不安全,找到合适的地方麽有”
鄧布利多點點頭“找到了,還有些東西沒有完工,你要不要參合一腳?”
北方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沒想到鄧布利多竟然邀請自己參合魔法石的藏匿,自己可是惦記好久了。
廢話不說,直接反問鄧布利多”我都想要魔法石好久了,你這是肉包子打...艹,差點把自己繞進去,你這不是往本北方手裏送麽?“
鄧布利多沒正面回答,笑眯眯的問北方“要不要參合一腳”
“OK,咱北方也不是那麽不爽快的人,不過說實話啊,我要是做點東西我害怕到時候就連伏地魔都進不去“
“稍微放點水”
“本北方不是那樣的人”
“是嘛?”
“也許吧”
北方與鄧布利多離開,獨自留下在哪裏發呆的哈利讓他自己好好的見見自己的父母。
鄧布利多也是老江湖,他已經預防了到了哈利會沉迷,所以在哈利已經不知道時間的看墨鏡的時候,适當的弄點響聲,使他恢複了理智。
“我還會再來的”哈利說完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哈利把自己遭遇告訴了羅恩與堯舜禹二人,堯舜禹感到有點意外,開始哈利一直在排斥他們幾個穿越者的,爲什麽突然接納了?
第二天,因爲羅恩與堯舜禹也罩在隐形衣裏,他們走得就慢多了。他們想找到哈利從圖書館出來的那條路線,在昏暗的過道裏漫無目的地轉了将近一個小時,堯舜禹知道在哪可是不能說,隻能是會黨性的引導路線。
現在是冬天,城堡的穿堂風是很冷的,三個人懂得哆哆嗦嗦的,一直到羅恩都要放棄了,哈利才在一閃熟悉的門前停下來。
“是這裏——就是這裏——沒錯!”他們推開門。哈利把隐形衣從肩頭脫掉,飛舞到鏡子前面。他們還在那裏。他的媽媽和爸爸一看見他,頓時喜形于色。
“看見了嗎?”哈利小聲問。“我什麽也看不見。”“看呀!看呀……他們都在……有一大堆人呢……”“我隻能看見你。”“好好看看,過來,站在我這個位置。”哈利讓到一邊,然而羅恩一站到鏡子前面,哈利就再也看不見他的家人了,隻看見羅恩穿着羅紋花呢睡衣站在那裏。
“看我!”羅恩說。“你能看見你的家人都圍在你身邊嗎?”“沒有——隻有我一個人——但是跟現在不一樣——我好像大了一些——我還是男生學生會主·席!”“什麽?”“我——我戴着比爾以前的那種徽章——手裏還舉着學院杯和魁地奇杯——我還是魁地奇隊的隊長呢!
”羅恩好不容易才使自己的目光離開了這副輝煌的景象,興奮地看着哈利。“你說,這面鏡子是不是預示着未來?”
堯舜禹指着上面的文字“不是的羅恩,上面的的文字翻譯過來是,我所顯示的不是你的臉,而是你心裏的渴望”
“也就是說他顯示是我們想要的什麽的意思了?”哈利看着堯舜禹“真的嗎?”
“沒錯,是這樣的”
“堯你的想要的是什麽呢?”
堯舜禹看着鏡子裏果斷的向着哈利撒謊“畢業,成爲魔法部·長”
羅恩愣了半天伸出大拇指“加油,比我的夢想強多了”
哈利愣了愣然後笑了笑,接着他繼續看自己的鏡子中的家人,一直到堯舜禹與羅恩将他強行帶走。
三人走後牆角裏出現了一絲歎息,鄧布利多顯露身形,看着隐形衣下離去的三人“真是奇怪的孩子,哎希望不是下一個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