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雖然有幾個案件沒有處理完,但條件所限,那幾個案件都不是一時半會能辦了的。王川就是着急,也沒有用。
所以他幹脆把案子先放一放,偷偷忙起了劇本的事。
宣威将軍顔姝的出現給倚翠新樓的狀況帶來了些許不确定因素,這種不确定因素有好有壞,集中在方運姑娘和楊姐兒身上。爲避免意外情況,王川決定提早拿出第二個戲曲劇本,讓呂璇作詞作曲後,叫倚翠新樓的姐兒們趕緊排演,早日在樓裏上演。
主角是要換的。方運姑娘和楊姐兒可以參演,但不能再做主角。以後的戲有合适的可以再讓她倆當主角,但這一部絕對不行。
隻有這樣,才能避免因顔姝将軍造成某些不必要意外後,倚翠新樓裏還能拿出新戲新人來,以作後備。
因爲魔改戲份發生變化,在這部戲裏,梁山伯變成了姑娘,祝英台變成了男人。不過這并沒有什麽,名字換一下就是,祝英台演梁山伯的戲份叫祝英台,梁山伯演祝英台的戲份叫梁山伯,很合适沒毛病。
選角的話,就交給韓姐兒和呂璇,這兩個一個有手腕,一個有藝術感,非常之稱職,王川做完劇本就可以當甩手掌櫃,完全沒有問題。
經過這些時日的鑽研和創作,王川對于新戲,心裏早有了底,而且劇本已經完成不少,如今趕起工來,速度不會慢了。用了一個下午,王川就把劇本完成大半。
從六扇門離開,王川從倚翠新樓門前路過。樓内賓客滿堂,一片熱鬧祥和,沒什麽特殊情況,王川便沒有進去。既然顔姝将軍沒什麽大動作,自己也就不需要着急去找方運姑娘和楊姐兒了解情況,随後去了一問就是。
回了家去,就見院内家門緊閉,門中悉悉索索,不知什麽聲音。
“陳蓮這小妮子做什麽呢?”
王川好奇不已,取出鑰匙打開們,輕輕推門進去。
但這時陳蓮小心翼翼,即便偷偷做她自己的事情也一直偷偷豎着耳朵。王川家門質量又不是太好,推得再輕巧,也還是發出了“吱吖”一聲輕響。
小姑娘吓了一跳,一下子轉過身來,瞧見門縫裏的王川,小臉兒刷地通紅,驚慌道:“相、相、相、相、相、相、相公……”
王川瞧見陳蓮模樣,頓時吃了一驚。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衣,長發束帶,作文士打扮。隻是她胸前鼓囊囊的,怎麽藏也藏不住,個頭也顯矮,嬌小玲珑的模樣根本沒發襯出一丁點兒的男兒英氣,不用說和顔将軍比,就是方運姑娘,她比較起來,都有些困難。
“你從哪學得這打扮?跟顔将軍學呢還是跟方運姑娘學?”
王川哭笑不得,問道,“你這衣服哪裏來的?”
“相、相、相、相、相公,奴、奴、奴、奴家跟方、方、方運姐姐讨、讨、讨來的。”
陳蓮結結巴巴地說,埋下頭去,又忽然擡起來,貝齒咬着下嘴唇,半晌才憋足了勇氣,道,“相、相相公覺得奴、奴家這、這、這、這樣子如何?”
感情這妮子大中午時候是藏這身衣服呢,不好意思給自己看。
王川心中暗笑,這姑娘可真是有意思,明明最終就是爲了給自己看的,偏偏藏衣服時候和這會兒還覺得害羞。
“很不錯,别有一番風味。”
王川笑說道。相比起這一身男裝麗人打扮,王川更喜歡小蓮兒鮮紅肚兜遮身、青絲垂肩、紅霞飛頰的模樣。不過陳蓮如此打扮,讨好自己,自己還是給她點鼓勵爲好。
鼓勵罷了,王川便問陳蓮:“呂璇姑娘呢,今日可曾過來?”
“呂璇姐姐下午時候來過了,這會兒回去了。”
陳蓮回答道。王川的敷衍讓她大眼睛裏溢滿幽怨,聲音也幽幽的,藏不住情緒。
“這樣啊。”
王川點點頭,轉身往外走,“我去找她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但他話剛說完,胳膊就被陳蓮那小手拉住。
“相公——”
小姑娘一下子也不結巴了,隻是說話語氣裏越發幽怨,“相公若是不喜歡這一身,奴家再換一身就是。奴家……奴家不隻要了這一件,還有和尚道士的袍子、衙門官爺的打扮。就是……就是官袍無處尋,奴家拿的是戲裏官袍,請相公将就則個。”
王川:“……”
這小妮子從哪裏學的歪門邪道?
雖然陳蓮忽然會玩制服挺有趣的但自己的審美怎麽會和古代土著的審美劃等号?小姑娘準備的這些套裝,王川實在欣賞不來,曾經那個世界裏的制服,也還需要專門修改,才能發揮出誘惑力,眼前這些東西,怎麽可能誘惑得到自己?
君不見曾經小電影裏的黑絲教師、白衣天使,每一個每一樣,都和現實有所區别嗎?
“嗯,這倒是個思路。記下來,随後和韓姐兒說一下。”
王川暗暗點頭,而後拉回思路,捏了捏陳蓮小臉蛋,說道:“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簡單做些晚飯,等我回來吃。然後洗白白穿上你那件小肚兜,有什麽能比那個好的?”
那小衣絲織順滑,除了初觸時冰涼了些,幾乎和小姑娘肌膚不差什麽。有什麽能比這個好呢?
“呃……嗯……”
陳蓮悶悶地發出兩個字音,聲音細如蚊蠅,小臉兒上仿佛煮熟了似的,紅得像個洋娃娃,頭上也快冒煙了。
王川出了門去,天氣轉寒後的夜風透入皮膚,讓他不由打了個激靈。剛剛被小姑娘那般**,王川不可避免地有些反應,如今被風一吹,才稍稍冷卻。
但是熱血已起,戰鼓已擂,豈能就此平息?
王川快步去了呂璇住處,把寫好的稿子給呂璇放下,簡單把需要注意的細節講解了一番,就匆匆回了家去。
陳蓮還沒做好晚飯,王川直接撸起袖子下手,和陳蓮一起做。
做好飯吃罷,就該開始戰争了。
當熱血燃燒,戰鼓敲響,奪人心魄的戰歌響徹腦海,戰争的步伐,便已不可避免地邁出。
隻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戰争,才能使戰火平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