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徹底成了個小結巴了!
王川“噗”地笑出聲來,道:“你這樣子,我也不用叫你什麽小蓮兒陳蓮了,以後就叫你小結巴吧!”
“相、相、相、相、相公别開玩笑了。”
所謂物極必反,羞極必嗨。陳蓮被臊地滿面通紅,本來越來越小的聲音突然間拐了個調,一下子又尖又高。她依然埋着手,卻不再說話,往王川身後一鑽,小手拿起搭在木桶上的毛巾,蘸濕了水,徑去擦洗王川身子。
那小手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水,拿毛巾擦在王川身上時,手指劃過,溫暖濕滑,細膩的觸感如同劃在王川的骨頭上,令王川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王川忽覺自己已經蠢蠢欲動了。
“别擦了。”
王川拍了拍陳蓮的手背,說道。
陳蓮小手一顫,縮了回去,一個不小心,毛巾就被丢在了水裏。陳蓮急忙撈起毛巾,忐忑問道:“相公爲何不用了,是奴家服侍得不順心意嗎?”
一會兒工夫,小姑娘已經習慣了自己在這裏扮演的角色,那股子羞赧勁兒終于過去,說話也不再磕磕絆絆。
王川暗道可惜,他倒是挺喜歡看陳蓮結結巴巴慌慌張張的樣子,卻沒想這道風景如此短暫,還沒多見幾眼,就已經沒了。
“這倒不是。你這小手又輕又柔,擦得很是舒服,我怎麽會嫌棄呢?”
王川安了安陳蓮的心,說道,“今日你我都困乏了,簡單洗洗歇息吧。我沖洗一下,稍微解一解乏,就已經好了。待我起來,你早點洗洗睡下吧。”
陳蓮略一沉默,呢喃也似地道;“那請相公起身,奴家爲相公擦拭身體。”
王川驚道:“這不太好吧?”
陳蓮深吸口氣,小臉兒上滿是認真,已然放下了方才那般的矜持,道:“不妨事的,相公。奴家既然已随了相公,自當盡心盡意侍奉相公,先前那般,是奴家過錯,隻盼相公勿怪。”
“哪裏的事,我怪你做什麽?”
王川忙道。聽陳蓮這麽說,他也沒什麽好害羞的了。人家小姑娘都不計較,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還計較什麽?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王川連住默念三遍冰心訣,使自己熱血回落冷靜下來,“嘩啦”一聲水響,跳出了木桶。
“呀!”
陳蓮一聲驚叫,雙手捂住面龐。而後又立刻反應過來,放開了手。小姑娘俏臉如同灌血一般,目光四處遊弋,擰幹了毛巾在王川身上亂擦一氣。她心中到底慌張,小手胡亂摸索,用不上力。若是換瓶姐兒、韓姐兒那等角色,王川真要覺得這會兒是有人在撩騷自己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王川已不得不在心裏狂吼冰心訣,再被陳蓮的小手占便宜下去,他體内的麒麟魔血怕是要壓制不住,得把陳蓮當成第二夢“換一下血”才成了。
但陳蓮猶不自知,還拿着毛巾亂撩。王川一把奪過毛巾,說道:“我自己擦,你快去洗吧。”沖出屋去在院中擦起來。
正是夏日裏最熱的時節,屋外夜裏吹來清涼夜風,溫度正好。王川赤身裸體站着,也不覺得冷。擦幹身體以後,王川就打算返回屋中幫陳蓮換水。還沒轉身打開門,忽然就聽見“噗通”一聲,有人在屋中跳進了水裏。
“你就拿我水洗了?”
王川錯愕地問。
“嗯,奴家用相公的水簡單清洗一下就行。”
陳蓮輕輕應道。小姑娘跳入水中,乏了兩天的身子被熱水一燙,不覺間發出一聲輕哼,話音裏酥酥軟軟,令人渾身發麻。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王川覺得再這麽下去自己怕是要像那個黃元武一樣神經病演劇本了。隻不過自己這個劇本設定完整魔改風雲,不像黃元武那些腦洞一樣胡亂跑偏。
好一會兒過去,陳蓮終于洗罷,輕聲道:“奴家清洗好了,相公請進來吧。”
王川這才返回房中,快速跑到床邊,拿起衣服披上。六扇門宿舍獨院單間,一個人住時還好,人一多了,卻有些麻煩。不過這其實也是王川自己的牢騷。滿六扇門那麽多人,又有幾個能有他這樣的麻煩?
洗滌一淨的陳蓮憔悴盡散,衣衫外雪白的肌膚被水溫燙成粉色,還未完全恢複。那張臉幹淨白皙,兩隻眸子卻水汪汪的,靈動婉轉,會笑也似,引人注目。
“相公。”
小姑娘眼睑忽閃,嬌羞地喚了一聲。那一瞬間,王川隻覺是修煉成人的白娘子來到人間,把自己當成了許仙。
“咳、咳,收拾一下,早點睡。”
久不曆情事,王川早已忘了該怎麽應付眼前情況,很煞風景地說道。
兩人合力把木桶裏的水倒了,放在院裏晾幹,把屋中收拾幹淨,準備休息。
屋中隻有一張床鋪,陳蓮适才已經放下矜持,這會兒自然也不會躲着避着。同床共枕,自無不可。王川還像剛才一般,小姑娘都不說什麽,自己自然也不能計較什麽。
兩人一如前日裏在倚翠樓那般,一人在裏,一人在外,同床和衣而卧。王川心中躁動,但小姑娘在外等了這麽久,想必已是極累,他也不好太由着自己着急。
反正陳蓮楔子已在自己的手上,是自己的人了,自己還急個什麽?風雲合璧還不是遲早的事?
但小姑娘洗白白躺在一邊,發絲無心間落過來,攜着淡淡的香氣貼在王川鼻尖上,實在有些誘人。王川本已困極,這時卻翻來覆去,無論怎樣也睡不着。
“相公怎麽了?”
陳蓮輕聲問道,唇齒間熱氣噴吐,吹起一股熱意,蕩漾在王川心口上。
王川強壓住了,道:“我睡不着,把你那琴箫技藝給我奏上一曲。”倚翠樓那一夜裏古香古色,聲音繞梁,自己如同停了催眠曲,很快就進入了夢想。這麽好用的技藝,如今正好能夠派上用場,王川怎能忘了?
然而陳蓮聽了王川的話,卻并沒有下床去拿被她帶來的樂器。她一個翻身,壓在了王川身上,媚眼如絲道:“奴家還道相公真的那般正經,卻沒想……卻沒想都在這裏等着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