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些在長谷山皮下不停遊走的東西如收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全部湧向長谷山的喉嚨,不一會竟然将長谷山的喉嚨腫脹到手臂那麽粗細。
看着這令人愕然的場面,李川水身後的徽愛愛和腸子都不由得後退了幾步,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縮到李川水的身後。
到底是女人,這樣惡心的場面,是忍不住害怕的。
眼瞅着長谷山的脖子越變越粗,那些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越彙集越多,看到眼前的情況,李川水大概猜到要有什麽東西,從這老頭子的喉嚨裏跑出來了。
對此狀況,李川水後撤了半步,用那些小九兒教導的,能夠驅魔的東西護住胸口,而後細細盯着長老爺子的喉嚨不停的等待着。
在過去十幾秒鍾之後,長老爺子的喉嚨突然發出了“噗”的噴射聲!
伴随着這樣的聲音,李川水看見長谷山的喉嚨裏噴射出黑色的液體,緊跟着一股濃濃的酸醋味道,迅速從長谷山的喉嚨裏冒了出來。
那醋流淌了很長時間,又經過一陣噴湧後,李川水看見從長谷山喉嚨裏出來的東西變了。
在那些渾濁的,摻和着醋的液體裏,無端又多出了一些面條樣的東西。
那些東西,李川水在詳細看過之後,發現暗紅色的,有手指頭粗細,好像是某種蠕蟲,但是在仔細看過之後,卻又發現它們有好多條腿,分明是某種巨大的……蜈蚣!
看着長老爺子從喉嚨中吐出這麽多的蜈蚣,在李川水身上附身的小九兒再也忍不住了。
那小家夥在李川水的頭腦中大聲吼道:“蜈蚣精!陳玉石的真身,就是把我打成重傷的蜈蚣精!”
“蜈蚣精!”徽愛愛看着那地上又細又長的蜈蚣,卻顯得一臉興奮。
這丫頭好像吃了喜鵲屁一樣,哈哈哈的大笑道:“太好了,是蜈蚣!我妹妹的病有救了!哈哈哈!太好了!蜈蚣!”
李川水對于徽愛愛突然的大笑非常不解,不過這時他也顧不上去問這妮子什麽。
因爲就在這時,李川水身上的小九兒迫切的告訴李川水說:“這蜈蚣精不是你我能解決的!咱們的趕緊撤,找能夠解決問題的人。”
“說的簡單!但誰能解決呢?!”李川水擔憂的問道。
“這……”小九兒略微躊躇,而後回答李川水說:“我感覺徽愛愛的家人或許可以,總之先帶着長老爺子走吧!在這待下去,等到那蜈蚣精真來了,咱們就都沒有活路了。”
小九兒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李川水自然不能再耗着。
于是,他匆忙往那些從長老爺子口中吐出的蜈蚣身上撒了些緻死的黃酒後,便和腸子扛着老爺子,準備離開。
就在李川水剛剛扛起長老爺子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自己的背後有一種掃地般的刷刷聲。
這聲音快而密集,讓李川水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帶着這份警惕,李川水猛然回頭向身後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從自己的背後竟然……有一隻一人多大的蜈蚣從長谷山的床鋪下竄了出來!
這一隻蜈蚣,比先前的那些要大多了,它有一人多高,大腿那麽粗壯,身上鮮紅鮮紅的,所有的爪子呈現着一種暗黑的顔色。
這隻蜈蚣的頭部有許多的觸須和毒腺,它擁有一對墨綠色的眼睛,那眼睛兇惡而歹毒,看着李川水的同時,也跟着張開了巨大如手指的前額毒牙,沖着李川水便咬了過來!
突然向李川水攻擊的巨大蜈蚣,并沒有讓李川水亂了方寸。
在千鈞一發之間,李川水将扛着的長谷山扔下,然後本能的将身上裝着黃酒的瓶子扔了出去,正正的打在這怪物的頭上。
“砰!”的一聲過後,那巨大的蜈蚣被玻璃酒瓶砸了個正着,瓶子順勢破碎,緊跟着裏邊的酒水濺射到這怪物一身一臉,将刺激的味道徹底揮發出來。
伴随着刺激的味道,李川水看見那大蜈蚣渾身顫抖着卷曲了起來,似乎想要将那些沾染在自己身上的汁液全部甩下去。
蜈蚣甩動身體,給了李川水以絕佳的逃跑機會,讓他和腸子再次将長谷山攙扶了起來,而後拔腿出了這卧室的房門。
狠狠甩了一下關住房門之後,李川水又沖腸子和徽愛愛大吼道:“快拿東西頂住門!頂住門!”
聽着李川水的連聲大吼,已經非常六神無主的徽愛愛這才反應過來,而後她帶着腸子,快速将沙發,茶幾,凳子,馬桶等物搬了過來狠狠的将門堵住。
在李川水他們将門口的雜物堆堵的和小山一樣後,李川水他們才感覺有了些稍微的安全感。
停下之後,腸子扶着長谷山,李川水扶着徽愛愛,幾個人大口的喘息着粗氣,還沒有時間考慮接下來的動作。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李川水聽見長谷山家的玻璃溫室裏突然響起了一陣陣幹冷的拍擊和鼓掌聲。
随着這一陣聲音,李川水聽見在他們的對面,一個幹冷而帶着嘲笑般的聲音沖自己說道:“李先生很牛呀!竟然不到三分鍾就把長谷山救出來了,還懂得驅妖的手段!”
這陰陽怪氣的話,李川水一聽便知道是陳玉石的聲音。
緩緩擡起頭,李川水望向陳玉石的所在。
此時,在充滿陽光和綠葉陰霾的溫室裏,不知何時到來的陳玉石正坐在李川水對面的一把椅子中休息。
這家夥臉上帶着回憶的笑容,繞有興趣的看着旁邊那兩個擁抱着的,被李川水控制的保镖熱吻。
陳玉石指了指那兩個沒用的保安人員,沖李川水帶着調侃的口氣說:
“你的本事,在妖精裏也算是清新脫俗的了!這麽有創意的伎倆都能使用出來,你很有創新精神呀!”
聽着陳玉石的調侃,李川水絲毫感覺不到搞笑的氣氛。
突兀出現在李川水面前的陳玉石,同時将李川水的原本計劃,徹底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