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隻紅色筷子,和當初張阿四在普度寺上用于治服蛤蟆精的那隻一模一樣。
那隻蛤蟆精的兇悍,李川水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在那一隻筷子面前,那家夥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李川水還記得,這筷子隻要輕輕一掰,然後捅進妖精的菊花裏去,一切可就全部結束了,這紅筷子遠比手槍什麽的好使一百倍。
拿出這麽好的東西來之後,徽愛愛也是一臉得意。
她笑着沖李川水講解道:“這是我爹送給我防身用的!它的厲害你也知道,有了它什麽樣的妖精都能馴服,有了它……你還怕什麽呀!”
看着那隻筷子的時候,李川水的心情才是真正的放松下來。
而後他點了點頭,這才答應道:“好的,我和你去,你開車吧!我把你帶到妖精出沒的地方!”
“好!坐穩了!”說話的時候,徽愛愛快速發動了汽車!
而後,那汽車如火箭一般竄了出去,李川水坐在車中心驚肉跳的感受着這小丫頭片子的瘋狂。
徽愛愛想要“除魔衛道”的心情,李川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飙車這麽快,李川水就實在是受不住了,不過好在徽愛愛彪過兩三個街區之後,正碰上滬杭市區的上下班高峰。
而面對着這樣滾滾長龍一般的狀況,這小丫頭不得不停了下來。
長長的歎息過一口氣後,小丫頭無聊的拍打了幾下方向盤,而後望着這長長的車隊,隻能無奈的說:“咱們在路途上耽誤這麽久,妖精不會跑掉吧!”
“不會!”李川水笑着回答道:“他現在風光八面,高興的還來不及,肯定不會跑,咱們這次先偵查,等萬無一失了在去捉哈。”
說完徽愛愛很關心的議題後,李川水又饒有興趣的問徽愛愛說:“對了,我以前在普渡寺的時候聽你說,你媽姓徽,你爸爸姓霍,你跟你媽的姓氏哦?!挺少見的,爲啥?”
對問,徽愛愛原本興奮的臉上突然挂上了霜花。
這丫頭抿了抿嘴,而後說:“我爹不要我媽了,和别的女人好了,所以我媽一氣之下,就把他從董事會和家裏都開除了,還改了我的姓。”
“哦!”聽着徽愛愛的解釋,李川水點了點頭,頗爲同情,同時又補充道:“那你媽夠強勢的呀。”
“大人的事情我不想管!”徽愛愛撅起小嘴,嘟囔了一句。
眼看着徽愛愛不想再提及父母的恩怨,李川水便也不好再多言什麽,原本想問問這小丫頭的親爹有什麽想法,也全然咽回了肚子。
在之後,兩個人無聊的等到通車,徽愛愛才在李川水的指引下,來到了孔雀集團大樓的停車場裏。
李川水沒有直接找陳玉石,而是來到了孔雀集團内部,按照自己的打算。
在他看來,自己與秦嬌雲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脫,肯定已經讓陳玉石有所戒備了,所以現在去找他,肯定不合适。
但是來找長谷山就不一樣了,畢竟長谷山這裏并不是陳玉石的大本營,他能控制長谷山一個人,未必能控制所有人。
而借着與長谷山的接觸,李川水和小九兒感覺他們一定能弄明白長谷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他會隻一頓飯便成爲陳玉石的傀儡,而附着在陳玉石身上的,又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精怪。
除了以上的那些想法之外,還有一件最爲主要的心事,在左右着李川水的行爲。
李川水知道,陳玉石敢于和自己爲敵,那麽這自然說明他是不怕自己的,而且陳玉石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川水如果貿然上門或者進攻,絕對是很難對付的,但是如果他換個方式,先旁敲側擊找到這混蛋的弱點,再突然襲擊,打他一個猛不丁,勝負就猶未可知了。
在這樣的想法支配下,李川水才有先來孔雀集團的想法。
當徽愛愛将她的汽車停好後,她顯然是不知道李川水的用意的,所以面對着孔雀集團的辦公樓,被李川水當做槍使的徽愛愛疑惑的問道:“這裏……是孔雀集團的總部呀!妖精在這裏邊麽?!”
“那是!”李川水點頭,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解釋”道:“妖精都是很可怕的,吃人殺人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可狡猾呢。”
“可是……”徽愛愛依舊有點兒不信的說:“我四叔講,大部分妖精都在深山老林和非常隐蔽的地方。”
聽着徽愛愛的解釋,李川水指了指孔雀集團主樓的入口說:
“這裏不隐蔽麽?市中心,人又多,還是在孔雀集團的總部裏,誰會想到這裏有一隻潛伏其中,伺機作惡的大妖怪呢?隻此一點兒,就足夠說明那隻妖精的作惡多端和狡猾了。”
李川水的扇乎,讓沒什麽閱曆的徽愛愛猛點了一陣頭。
而後,這姑娘再沒有什麽異議,一心一意的跟着李川水往那大樓裏面走去。
過去,李川水曾經是孔雀集團的紅人,經過那幾次整頓之後,他的名字很響亮,所以在他看來,恐怕這樓裏認識自己的人絕對不少。
因此他不能從正門進去,隻能從側門或者後門進去。
而讓李川水感覺興奮的是,在經過一系列的觀察之後,李川水也确實從這停車場的一側,發現了一個後門。
李川水和徽愛愛蹑手蹑腳來到那後門一側之後,李川水立刻伸出手,向那一人高,藍色的鐵皮門伸手去拉。
可是讓李川水意外的是,他的手向後又向前推了推那門後,這該死的門竟然紋絲不動,這個時候李川水才發現那門……竟然是鎖着的。
門被鎖住,這讓李川水郁悶無比,但就在他想轉身,再找個别的什麽出口時,突然一個警惕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喊了起來。
“嘿!你們兩個,幹什麽的!”
随着身後的聲音,李川水和徽愛愛猛然回過頭去,而後他們看見,三個保安樣子的男人,拿着根警棍,正一臉警惕的向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