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這段時間,李川水遵循着小九兒的指點,很快穿過高樓和垃圾堆,來到了一處相對于安靜的地方,而後紮進一個胡同裏喘息。
在那裏,李川水剛剛喘勻了幾口氣,而後便快速撥通了徽愛愛的電話。
他知道,時間已經不等人了,必須趕緊聯系徽愛愛幫忙,最起碼……先讓那小妮子幫李川水把傷員運出去。
在漫長的等待音過後,徽愛愛那邊的電話被接通了。
而後一個慵懶,蓬松的聲音,沖李川水問道:“喂?誰這麽無聊,這麽晚了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本小姐正在美容麽?”
聽着徽愛愛那半死不活的聲音,李川水用一種帶着激動的腔調說:“我!李川水!你不是想抓妖精麽?我找着一隻!今天就能抓,你有沒有興趣?”
徽愛愛一聽說李川水有妖精要捉的消息,而且還上門主動合作,整個人立刻精神了起來。
她帶着抑制不住的興奮,沖電話那邊的李川水叫道:“這麽快就有妖精讓我抓了呀?太好了!你說的妖精在哪兒?我現在就去!”
雖然李川水現在失魂落魄,還帶着一個傷員病号,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繼續冷靜的處理問題。
聽着徽愛愛的興奮,李川水說:“你先别着急!抓妖精的事情我肯定頂力幫忙,不過在這以前……我也需要你幫我處理點事情!”
“好的!”徽愛愛一口答應道:“你要什麽!我馬上去辦。”
聽着徽愛愛的回答,李川水立刻開口,将自己要的東西全說了出來。
……在一個鍾頭後,一輛黑色的商務汽車很快開到了李川水藏身的地方。
車門打開了,徽愛愛先從汽車上跳了下來。
這丫頭将李川水要的小刀,香煙和棍棒扔給李川水,又拿出可以克制妖精的黃酒和紅醋之後,按照李川水的吩咐,将秦嬌雲以及周家姐弟拉上汽車,準備離開。
看着徽愛愛帶來的東西,李川水皺着眉頭,緊跟着問道:“我在電話裏說的時候,不是還和你說要一把手槍的麽?爲什麽不給我?”
穿着紅色小皮裙的徽愛愛聽着李川水的問話,将一把非常小巧的五四手槍拿了出來,在李川水面前晃悠了一番,又快速收好,才繼續說:“這東西,我隻有一把!還是從我媽那裏偷偷拿出來的,這麽貴重又危險的玩意,我保存着,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用。”
“……”李川水口中暗罵了一句“小混蛋”,緊跟着又向她問道:“那種放在手機裏的炸藥我也讓你給拿點,東西呢?”
聽着李川水的問話,徽愛愛這小家夥一臉得意的将一塊口香糖一樣大小的東西扔給他而後說:
“這是我去年從我爹那裏偷出來的!炸藥是配好的!無色無味,遠程操控,唯一的缺點是炸不死人,隻能震暈,一人一塊,遙控器在車裏。”
聽着徽愛愛的介紹,李川水點了一下頭,而後把這東西都收了起來。
完成基本的準備,親眼看着徽愛愛和她的人把秦嬌雲他們弄上汽車,李川水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他左顧右盼,看了一會,而後愕然的沖徽愛愛問道:“愛愛,你……你四叔呢?”
“他?”徽愛愛的面色驚慌了一瞬間,而後又快速的恢複正常。
這丫頭擺了擺手說:“我四叔正陪着我爹了,我不想驚動他,要不然今天和你抓妖精的就不是我,而是我爹了。”
“我去!”李川水皺着眉頭問道:“那和着,今天就咱們倆?”
“我不可以麽?”徽愛愛小白眼一番,非常不滿意的說:“我是生活作風很頑強的人,抓過糖神,鬥過蛤蟆精,很有經驗和能力的。”
“你鬥蛤蟆精?”李川水回憶着在普渡寺上的那一幕幕,緊跟着開口問:“爲什麽我感覺是蛤蟆精在鬥你呢?”
李川水一連串的質問,讓徽愛愛這個小丫頭的臉色變的非常不好看。
這丫頭氣的直跺腳,一噘小嘴說:
“喂!你有完沒完了!要麽做我的車把你的病号送走,然後和我抓妖怪去,要麽你自己帶着你的人混蛋!你自己選!”
說實話,當李川水聽見徽愛愛這樣無理取鬧,不知好歹的叫嚣着,特别想伸出手,猛的抽打這丫頭一頓。
不過現在,李川水真不是下手的時候。
别的不說,就說車裏那位急等着救護的病号秦嬌雲,在這關鍵的時刻跟這個野蠻的小女人耗不行的。
這小丫頭又開口說:反正匆忙冒險,會出事的又不我自己,李川水聽着這小妮子蠻橫而不讨好的回答,也懶得和她争辯什麽。
在點過一下頭後,李川水便上了這小丫頭的汽車,而後跟着徽愛愛和她的幾個手下将人送進了滬杭市區的一家醫院。
安頓好秦嬌雲與周家姐弟之後,徽愛愛再次上了汽車。
她伸展了一下腰肢,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而後對坐在副駕駛的李川水問:“我說,咱們去哪兒抓妖怪?”
聽着小辣椒的問話,李川水略微想了想,緊跟着說:“你确定就咱們兩個人去?要不回去把你的手下叫上?”
聽着李川水的問話,徽愛愛非常不耐煩的拍打了好幾下汽車的喇叭,而後大喊道:“哎呀!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墨迹呢!我自己和你就行!咱們有炸藥,有武器,有辟邪的玩意,有了這些東西就萬無一失,再說了,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有更牛的東西帶在身上,保證能抓住妖怪!”
說話間,徽愛愛突然扭身,将自己那健美而發育不很完全的身體從車座的縫隙中探進了公務車的後排。
雖然徽愛愛那穿着紅色皮裙的小屁股非常好看,但是當她回過身來,将她拿的東西交給李川水的時候,李川水卻感覺她拿來的東西比她那屁股還好看。
此時李川水看見,那徽愛愛從車後座拿來的玩意……是一隻筷子。
一隻紅色的,非常精緻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