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臉的深邃,李川水仔細思索着這個叫陳玉石家夥的一切,思考着他每次出現時的點點滴滴,思考着他們以前交談時的那些蹊跷内容。
終于,李川水沖秦嬌雲說道:“我感覺那個養狗的家夥極端不正常!可能盯上咱們了,你多注意一下,過幾天最好收集點這個家夥更多的詳細資料給我。咱們研究一下他要幹什麽。”
“好的!”秦嬌雲點了一下頭,而後兩個人立刻移步,急匆匆離開了陳玉石的視線。
在之後,秦嬌雲帶着李川水又和一些商業上的人士見過面,淺談了些話題,直到白素素的生日派對正式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這才各自分了開來。
白素素的生日宴會是豪華到奢華的,當她與父親往來穿梭于賓客們之間時,簡直就像是一個衆星捧月般的存在,在場的客人們每個人也都送出最爲真摯的祝福。
不過在那些祝福中,卻有一雙陰冷的眼睛如餓狼般死死的盯着這一切。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陳玉石。
在白素素盡情享受她生日的歡樂時,陳玉石輕輕用嘴唇小口抿着酒杯中的酒漿。
須臾後,他站起身子,一邊向白素素的方向走去,口中一邊小聲嘟囔道:“盡情快樂吧!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在低聲的呢喃與陰冷的笑容中,陳玉石緩緩前進,推開阻礙他的人群,走到白素素與白瑞禮的面前。
略微站穩之後,陳玉石輕輕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而後對白素素笑着說道:“白小姐!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樂!”
聽着陳玉石的敬酒,白素素縱然心情不悅,但在場面上還是非常感謝的舉起了酒杯。
又是一句毫無感情的“謝謝”之後,白素素将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親眼看着白素素喝下飲料,陳玉石的面上泛起了一絲笑意。
在那種笑容中,陳玉石敬酒完畢後,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突然伸出手,指了指這飯店的遠處。
随着他的所指,陳玉石又開口說道:“白小姐你看,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到了!”
随着陳玉石的這一句話,白素素以及那些好奇的賓客們立刻将頭扭了過去,緊跟着大家都看見,就在這鄉間飯店的門口,有一輛很長的汽車停在那裏。
車子停穩之後,從裏邊很快走出了幾個穿着着黑色西服,好像服務員一樣的男人。
那幾個人從車的後門裏很快拿出了一個用紅布照着的玻璃匣子,而後又一步步慢慢的将玻璃匣子拿到了陳玉石與白素素面前。
當兩個男人立好之後,陳玉石照着沖一臉詫異的白素素說道:“素素,很早就知道你要過生日,所以我特别準備了這份大禮!”
說着話,陳玉石将那罩着的紅色布挪開,那布下的東西,立刻漏了出來。
在陽光下,當那玻璃容器裏的東西徹底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令人激動的呼喊。
“金子……”
“這麽多金……”
“别胡說!那是塑像!”
就在所有人的議論紛紛中,白素素看見,原來這一次陳玉石帶給她的東西,是一個人頭臉大小的,金色的塑像。
這座塑像是一個坐在金色蓮花裏的小人兒,看衣着打扮,似乎是一個佛像,但是仔細看的話卻又能看出它與佛像全然不同。
尤其是那塑像的面部,更是絲毫沒有一座佛像所應該有的和顔悅色,反而是一張煞氣沖天的鳥兒臉,兩隻眼睛兇神惡煞,仿佛要吃人。
這是一座煞氣很重的雕塑,但是同時,他又金碧輝煌,雕塑細膩。
這鳥獸人身的怪物渾身上下布滿了各種五顔六色的寶石與鑲嵌,而且還有兩顆碩閃耀的藍寶石鑲嵌在那鳥頭的眼眶中,當真讓人看着,感覺氣度不凡。
雕像是金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鑲嵌的珍寶又在反射着五顔六色的光芒。
而這些光輝,又在很大程度上掩蓋住了那雕像面部的兇神惡煞之氣……
這雕像畢竟是金的,而且怎麽看怎麽像個古董,所以白瑞禮在看見陳玉石爲自己女兒送上了這樣的一份大禮時,立刻笑的合不攏嘴了。
“哎呀!”白瑞禮露着大白牙,一個勁的問陳玉石說道:“陳老闆真是大方,不過在下孤陋寡聞,實在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麽鳥兒呀?”
聽着白瑞禮的問話,陳玉石微微點頭颔首道:“這東西叫金翅大鵬,是佛祖的坐騎,象征着飛黃騰達!”
“好!好!好!”白瑞禮看着這金燦燦的東西,難得的眼裏隻有貪婪。
在連續說過三個好字之後,他忍不住拉住陳玉石的手,又說到:“這個貴重的東西,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聽着白瑞禮的問話,陳玉石臉上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而後他回答道:“這是元代的古物件,我前天看着喜歡,從文物街上淘換來了!别提錢,提錢傷感情。”
雖然陳玉石的回答不可謂不低調,但是明眼人都聽的出來,他這是在欲揚先抑呢。
純金的雕塑,在加上又是前朝的古董,這麽好個古物下來沒個百八十萬恐怕是拿不下來的。
他不說具體的價格,既是展現了自己的大方,又是襯托了自己的闊綽,更能框外的給主家留下一個好印象,真可謂是一箭三雕的好辦法呀!
對于陳玉石的回答,白瑞禮異常滿意。
雖然他雙眼都已經跟着那金像一起放光了,可是他作爲一個精明的商人,口中卻依舊在不停推脫的說道:“這麽貴重的東西……怎麽好意思要呢!”
陳玉石聽着面上挂上了虛僞的笑容。
他颔首,緊跟着回答白瑞禮說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隻要這東西能博得白小姐的笑,能讓她開心,就是很值的呀!”
說話間,陳玉石将臉扭向一旁的白素素。
而白素素則絲毫沒有明顯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