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白瑞禮從口中喊出了“開車”這兩個字的時候,白素素的眼光正好落在汽車的後視鏡上。
在那電鏡中,因爲角度的原因,白素素看見自己的父親将嘴張的老大,而就在他的喉嚨中,竟然趴着一隻黑乎乎的“怪物”。
那個怪物,黑做一團,白素素并看不清它到底長的什麽樣,不過白素素非常特定的知道,那東西絕不是父親喉嚨裏本應該有的東西,而是某種異物。
對于這個一閃而逝的異物,白素素印象最深的是它有着兩根電線一樣的觸須,還有着兩顆白色芝麻粒大小的眼睛,那眼睛雖然不大,但是看在白素素的眼睛裏,也足夠讓她感覺到一陣惡寒與惡心!
在那樣奇怪的刺激下,白素素才不由自主的叫了出聲,緊跟着她自然受到了車裏所有人的注目。
全然不解中,白素素的父親,白瑞禮問閨女說道:“素素,怎麽了?出事了?”
對問,白素素直接與親爹回答道:“爸!你能不能先把嘴張開?”
“嘴?”白瑞禮不解的問道:“我嘴怎麽了?”
“你張開!”白素素催促道。
耳聽着白素素的催促,絲毫不解其意的白瑞禮還是點了點頭,緊跟着緩緩張開了自己的嘴。
而後白素素借着車外的光線仔細往白瑞禮的嘴中看去。
那嘴裏……什麽都沒有。
眼看着自己父親的口腔中沒有任何特殊的狀況發生,白素素郁悶了。
是剛才自己看花眼了麽?還是說在自己去看的時候,哪個潛伏于白瑞禮口中的怪物已然消失不見?
對于種種可能得猜測一一從白素素的頭腦中劃過。
而後這個姑娘又帶着十二分的懷疑,問自己的父親說道:“爸!你剛才感覺喉嚨裏……有什麽不舒服麽?”
對問,白瑞禮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啊!”
“那……”白素素又問白瑞禮說道:“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的喉嚨最近有什麽變化,或者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情況?”
對于白素素的問話,白瑞禮莫名其妙的很,不過女兒關心老子,白瑞禮也還是很高興的。
他略微回想了一下,而後告訴白素素說道:“沒有什麽特别難受的感覺,要說有……最近吃飯更香了,精神不錯,但是總口幹,到了晚上就想睡覺……”
聽着白瑞禮的回答,同樣察覺不出什麽問題的白素素松了一口氣。
畢竟是在自己過生日的喜慶日子,白素素不想因爲這一點兒捕風捉影的小事情,讓白瑞禮擔驚受怕,疑神疑鬼。
所以在問過那些話後,白素素便沒有再和自己的父親繼續探讨,更沒有告訴他剛才在口腔中看見那長觸須的影子的事情。
白素素隻是輕描淡寫的告訴自己的父親道:“爸,你别太累了。我看你臉色不好!”
聽着女兒的關心,白瑞禮再次笑了起來,他忍不住誇贊道:“好!我女兒知道關心人了。”
聽着白瑞禮的話,白素素笑了笑,再沒有說什麽……
就這樣,白家的汽車啓動了,并且很快帶着白素素與白瑞禮來到了他們爲白素素的生日慶典所專門預定的飯店。
白家這一次預定的飯店,位于滬杭市遠郊的一處别墅區,飯店不大,不上星級但是卻很有特色。
這家飯店的主體結構本身隻有一層的木制大廳,建築模式簡約而樸素,裝修風格以白色爲主,就連圍着飯店的護欄也是用白色未曾脫皮的桦樹搭建的,框外給人以一種美好的田園風格。
這家飯店最好的特色并不是裝修,而是它在的位置。
這一處飯店主打田園,它背靠着風景秀麗的高檔别墅區,左側有一片巨大的薰衣草,右側則是人工種植的一大片桦樹林子。
那些林木郁郁蔥蔥每當威風刮起的時候,就會發出嘩啦啦的響動,仿佛天籁般的背影音樂。
林木與薰衣草的結合忽然不錯,不過真正讓白瑞禮看上這片地方的原因,則還是因爲他們家的露天場地非常之大,除了餐廳常見的停車場之外,還有草坪與露天的餐桌。
因爲有些東西,所以白瑞禮非常滿意。
因爲有了這些可以露天辦宴席的東西,白瑞禮就不用擔心他專門從德國給女兒定制的五層大生日蛋糕……沒有任何碰到天花闆的可能了。
白瑞禮的想法是好的,而他爲女兒布置的一切,也确實起到了應該有的效果。
當白素素走下車時,看着父親爲她準備的一切,白素素興奮的笑了。
優美的桦樹林,浪漫的薰衣草,充滿了粉色紗幔的賓客席位,以及五層之高的大蛋糕。
這一切的一切都符合一個女孩對于自己生日的浪漫印象,讓她永記在心。
因此,白素素給了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而後又忍不住的歡喜的說道:“謝謝爸爸爲我做的一切!謝謝!”
白素素的感恩,自然也是白瑞禮所欣慰的,因此他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感覺到異常的滿足。
在之後,白瑞禮與白素素立在這飯店的門口,與平常的禮節一樣,迎接着各位來賓,甚至不遠萬裏匆匆趕來的親朋與客人們。
白瑞禮是一個非常走場面的人,他最喜歡的環節似乎就是不停的與人握手。
白瑞禮握手是成瘾的,他樂此不疲甚至停不下來,沒一會兒便在那種熱鬧的氣氛中沉浸不已了。
相對于白瑞禮,此時的白素素卻隻能用疲于應付來形容,她雖然也在盡力維持着豐滿的狀态,但是此時她的心裏,卻根本就在期待着一個人的登場。
這個人,就是她的對象,李川水。
也不知道是因爲白家人來的太早的原因,又或者李川水起的太晚的原因,白素素所等的這個家夥卻遲遲沒有出現。
就在白素素手臂都握的有些酸痛的時候,李川水依舊沒有出現在白素素的面前。
時間一久,這竟然讓白素素有點小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