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集團的總部,李川水是見過的,這裏由一棟主樓和另外兩座相對矮小的建築組成,布局座落有緻,也框外展示着孔雀集團的實力。
和上一回單獨拜見秦嬌雲時的孤獨與渺小不同,這一次的李川水再來,可謂是風光至極,頗受重視的。
秦嬌雲親自開着車,趙淺淺下車開了門,李川水的腳剛一落地,那孔雀集團的主樓中便瞬間走出了一隊有五六人組成的歡迎隊伍。
這隻歡迎隊伍,打頭的是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女人,那女人身材很好,長的也很漂亮,可就是臉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可言。
雖然女人的臉上沒有什麽笑容,可是人家對于李川水的重視程度,卻還是遠遠超過李川水的想象的。
女人在五六個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的簇擁下,來到李川水的面前之後,先是标準成九十度的鞠躬,而後又退到一邊讓出道路,緊跟着頭也不敢大台的沖李川水說道:
“歡迎您大駕光臨,我們老闆已經備好了點心和綠茶,在等着你的到來了!”
因爲這女人說話的特色和做事的動作很像電視裏的曰本女人,所以李川水好奇的問道:“您怎麽稱呼呀?”
聽着李川水的問話,那個不擡頭的女人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我叫長島麻利奶,是長先生的私人管家,如果你樂意的話,可以叫我長子”。
“哦!腸子……”李川水點着頭,看着那女人的身段說道:“果然很長!好了!你的開路,咱們去咪西吧!”
随着李川水的話,腸子或者長子又微微鞠躬,而後依舊邁着她特有的小碎步,引領着李川水往孔雀集團主樓的深處走去……
在大家走路的這斷時間中,秦嬌雲小聲告訴李川水說這位腸子,是長谷山身邊的紅人,祖上住在鹿兒島,十幾歲的時候,随着她哥哥漂洋過海去台彎發展的。
因爲海峽那邊的人很喜歡這種日式服務,所以特别流行雇傭腸子這樣的女人當家政。
也因此,腸子一路跟随着長老爺子到了内地。
雖然這個女人跟着長谷山的時間很長,但是秦嬌雲卻告訴李川水,說腸子并不參加孔雀集團内部的任何活動和行政,她唯一管的,就是長谷山的飲食起居,順便幫長老爺子引薦一些客人而已。
在秦嬌雲介紹完這些基本的情況後,腸子已然領着李川水他們進入了孔雀集團主樓的一處入口。
在輕輕推開了房間的木門後,腸子回身,再次沖李川水鞠躬,并擺手說道:“諸位請進,長先生等候多時了!”
随着腸子的話,李川水點了點頭,而後走進了這個充滿了陽光與溫度的房子,秦嬌雲随後也跟了進去,但是趙淺淺卻很識時務的留在了外表。
略微适應了這房子内的光線後,李川水愕然發現,這一處房子裏四面牆壁有三面都是由玻璃組成的。
這房間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的樣子,房間裏放着一株兩人多高的大松樹盆景,而在那盆景的下邊,則擺着一張八仙桌。
八仙桌的一側正坐着一位年盡古稀的老人,那老人發須接白,帶着一副巨大的眼鏡,正低着頭,仔細的擦拭着面前的茶杯和茶具。
這個老人毫無疑問,正是孔雀集團的董事長,秦嬌雲的頂頭上司,長谷山老先生。
長谷山氣場非凡,閑定自若,這和他那個敗家的兒子長路鳌形成着鮮明的對比。
如果不是秦嬌雲以前和李川水講過長谷山是靠賭場發家的話,恐怕李川水也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和顔悅色,言談舉止甚至有些大師風範的人,居然曾經是海峽那邊的黑道大佬。
當然,雖然老爺子看上去人很善,可畢竟人不可貌相,況且這位老爺子讓李川水來,本身就有試探他的意思,故而李川水終究并沒有因爲老頭的和藹,而有絲毫松懈。
看見長谷山後,李川水在腸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坐在八仙桌跟前的長老爺子面前。
在李川水與秦嬌雲站好之後,秦嬌雲首先開口,沖正在挑選茶葉的長老爺子說道:“長老!我把李川水給你帶來了。”
随着秦嬌雲的話,長谷山緩緩擡起了頭,他迷瞪着眼睛和李川水對視了一下,緊跟着微笑的說道:“很好!快坐下!咱們邊喝茶,邊聊天!”
說着話,長谷山親自将一隻茶碗擺放在了李川水的面前,而後又揮了揮手,讓腸子來接替自己,繼續清理他手頭名貴的茶具。
長谷山在鼓搗手頭的這些茶具時,李川水也早以瞪着眼睛,細細的觀察起了長老爺子的面像。
這是一張很衰老的臉,在昨天的豐華大酒店降星慶典上,這樣的臉并不多,所以李川水還是很快回想起,他确實是在這次典禮上見過長老爺子的相貌的。
不過,當時的長谷山,可沒有現在這麽仙風道骨,他穿着一身規整的西服,銀白色的頭發也都很好的收在帽子裏,顯得盡量低調而含蓄。
這老頭隐藏自己的本領很好,而這恰恰也說明,長谷山,絕對不是一個能小瞧的人物。
就在李川水沖着長谷山相面的時候,長老爺子已然将一杯新沏的綠茶倒入了李川水的杯子中,他伸手摸了摸溫潤清香的茶葉,又沖李川水笑着說道:“趁熱喝,你昨天爲我們集團辦了那麽出彩的事情,一定很辛苦!”
“還行!”李川水淡定的回答道,同時又表示的說道:“生意上的合作,辛苦些應該的,隻要客戶滿意,我們就安心了!”
“滿意!很滿意!”長谷山笑着點頭,同時又沖李川水說道:“秦嬌雲最近的業績,我看見了!她做的很不錯,你做的更不錯,所以我想把公司的業務向餐飲這部分傾斜,不過在傾斜之前……我有些問題想問問李兄弟。”
“您說!”李川水點頭,非常坦然的說道:“我盡量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