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後,他張開嘴,高喊了一聲“爽”字,緊跟着在一衆看客和自己的弟弟面前,忍不住伸出指頭來,指着那杯白開水誇贊道:“好喝!一股子大麥啤酒加榴蓮汁的味道,真是經典呀!”
“大麥啤酒加榴蓮汁?”他的胖子弟弟聞言,一臉驚愕道:“怎麽會有這個味道的飲品呢?你不是說這個味道的飲品你隻在去年旅遊時,在泰國喝過的?”
“對呀!”大胖哥連連點頭,沖自己的弟弟繼續道:“我也納悶,但真的和我喝過的那種味道的啤酒一模一樣!這味道我太熟悉了!也是我最爲魂牽夢繞的……極品飲料呀!”
在之後大胖哥的話,則比較無趣的,大多是形容這種茉莉榴蓮味道的飲料如何的臭,如何的入口軟綿之類,大麥啤酒又是如何勁道,如何清涼之類,李川水他們也沒有興趣聽。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這對胖子兄弟的口味如此之重,但是李川水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通過兩個客人的品嘗,他成功收獲了很好的關注度和好奇心,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如滾雪球一般,把這些關注,都轉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在微笑過後,李川水沖依舊沉浸在那種神奇中不能自拔的兄弟倆,以及在看的一些路客笑着說道:
“諸位!服氣了吧?!我們店裏的飲料就是這麽神奇!雖然貴了點兒,但這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東西哦!而且不用大老遠出國就能吃到這麽地道的神奇飲品,物超所值呀!”
“确實物超所值!”胖子兄弟将手裏的殘汁一飲而盡,而後肯定的向路人道好。
聽着人家的話,李川水又回過身伸出手,指着那桌子上放水的塑料盆,對那些躍躍欲試的看客說道:“今天就這一盆了!每人限一杯,欲購從速呀!”
随着李川水的一聲鼓動,當即又有五六個看熱鬧的人主動交錢試喝。
在一陣短暫的期待過後,品嘗的每一個人都分得了一杯大飲料出來,而後那幾位“勇敢”的客人又在更多圍觀者的目視下,将那些看上去與白開水别無二緻的飲料喝進了嘟囔。
“咕咚,咕咚,咕咚……”一時間,周圓圓家的甜品店前隻傳出喝水時的吞咽聲和大家好奇的熱切目光。
在最初十幾秒的等待過後,一衆客人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而後大家帶着與先前那胖子兄弟一般的口氣昂頭讨論着自己的口感。
“這個……冰糖山楂味,好像我小時候吃過的罐頭!”
“有一股奶茶的清香,真是怪了,這明明隻是白水……”
“哎呀!好燙好燙!怎麽和熱可可一個味呢?明明摸上去是冷的……”
耳聽着人們忍不住的驚奇誇贊,李川水自然也很高興。
而就在高興之于,他又忍不住沖半空中,隻有他能看見一個身穿白衣服的小姑娘在那裏問道:“喂!你這召有點靈驗過頭了哦!效果好的讓人感覺很假!”
被小姑娘問話的時候,小九兒正“坐在”地攤上方的一處電線杆子上,瞪着一隻瑟瑟發抖的鴿子舔嘴,她聽見李川水的誇贊後非常客氣的回應道:“說的好!糖神就是會分泌一種作用于人腦的激素,那東西直接刺激大腦,能讓人産生想喝什麽,就有什麽的幻覺。”
李川水嘴上這麽說,但是心中卻對小九兒說:“嗯!雖然這麽說……可我還是有點擔心,怕被人查出來。”
“查什麽?又不是毒藥,查出來又能如何。”小九兒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膽子怎麽突然變小了,不像是你的作風哦。”
聽着小九兒的調侃,李川水無奈的搖着頭說道:“不是我膽子小了,而是因爲我不想連累周家姐弟。”
說話間,李川水擡眼,看着那一對臉面上帶着興奮的笑容,同時也帶着異常憔悴的姐弟倆,心中感覺非常不是滋味。
眼瞅着李川水的多愁善感,小九兒這個家夥卻非常的幸災樂禍,她漂浮到李川水的耳朵邊,沖李川水“呵呵”了兩聲,緊跟着問道:
“喂?你對人家那麽好,該不會是對那個小寡婦有意思了吧?也對,雖然她三十多了,但是白白胖胖的,顯得很風韻哦,也算是不錯的類型。如果感興趣的話也用不着這麽麻煩,用你的毒控制她,五分鍾就搞定!”
小九兒的話,聽的李川水心裏相當的無語,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的,有點挂不住。
李川水狠狠冷了小九兒一眼後,李川水冷淡的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口德?我是那種吃剩飯的人麽?再說了,用毒藥泡妞這麽下三濫的事情我什麽時候幹過?要幹的話……秦嬌雲,鄭小鹿,哪個不比周圓圓好!”
李川水的回擊,讓小九兒非常的不屑一顧,而且她還争鋒相對的回應道:“切!說的自己和大英雄一樣,你怎麽沒幹過?欺負徽愛愛的時候我看你挺享受的麽!”
“滾!”李川水氣的忍不住了青筋暴起,大吼一聲道:“那女人是咎由自取!我是打抱不平!”
可能因爲情緒激動的原因,也可能因爲李川水實在有些忘乎所以了,所以他這次說話,是真喊了出來了,而且聲音之大……足以讓大家聽見。
眼瞅着在場的人齊刷刷将頭扭向自己,李川水面色通紅的笑了笑,緊跟着從桌椅間立起身體,對所有人微笑着說道:“諸位!我最近有點精神緊張,還有點神經錯亂,你們繼續品嘗,我到屋子裏,休息休息哈!”
說話間,李川水走進了周圓圓家凄涼的小店,而後閉着眼睛看似在小憩,實際上沖着自以爲是的小九兒好一頓“修理”和威脅。
不過,就在李川水微微閉着眼睛,剛坐了有五分鍾之後,他卻突然間感覺到有一隻微涼而帶着清香的手絹放在了他的額頭。
那手絹内外充滿了典雅的百合花香味,既刺激着李川水的鼻孔,也舒緩着他煩躁的神經。
在那種突如其來的溫柔與舒适間,李川水急忙睜開了眼睛,很快看見了面前,那位将手絹放在他額頭的人。
略微帶着驚訝,李川水問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