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比賽的十分鍾結束時,李川水吃了十五塊蛋糕,宇文圭則奇迹般的吃了一百一十五塊蛋糕。
最後的勝利者,毫無疑問是屬于宇文圭的,而這個結果……也和李川水私下對宇文圭承諾的比賽結果一緻。
宇文圭一表人才,五大三粗,在加上一米八幾的個頭,獲勝似乎沒有懸念,在加上宇文圭饕鬄的樣子實在驚人,所以他勝利之後,四周不嫌事兒大的人個個拍手叫好,唯獨白素素皺着眉頭非常不高興。
要跟這個道貌岸然,流言滿天飛的家夥去吃牛排,恐怕連白素素自己也不會高興的把。
但不管怎麽樣,勝利者就是勝利者。
勝利之後的宇文圭,撐着和懷孕六個月一樣的肚子,艱難的走向了白素素,他帶着勝利的喜悅,喊了一句道:“素素!我赢了,你今天晚上是我……的……的……嘔~!”
宇文圭的話沒有說完,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而後他吃進肚子裏的蛋糕如噴泉一般又從喉嚨裏翻湧了出來,之後是白色的混着金箔的泡沫,之後又是血色的混着膽汁的液體……
在宇文圭驚人的嘔吐中,他的身體始終在不停的抽搐着,幅度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跳動,到最後的痙攣……
眼瞅着宇文圭的狀态越來越不對,他帶來的那些墨鏡保镖們首先沖了過去。
那些保镖到底是專業人士,在掰開宇文圭的眼睛與喉嚨查看過之後,他們立刻愕然的對白瑞禮和白素素說道:“少爺吃的太多,恐怕胃穿孔了,的趕緊急救。”
“啊?!”白瑞禮眼看着世交家的子弟倒了下去,自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搖着頭與那些保镖們一起扛着宇文圭去了急救中心,期間一言不發,更顧不上白素素以及站一邊,心裏黯然偷笑的李川水。
白瑞禮扛着宇文圭走了,白素素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裝作撐的很飽,又若無其事的李川水走了過來。
李一邊打着飽嗝,一邊沖白素素問道:“素素,怎麽不敬酒了?你父親和宇文圭走了,你更得撐起場子來,這麽多客人等着你去應酬呢。”
白素素必定不知道宇文圭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所以李川水的建議很輕松便讓白素素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慶祝本身。
而後她感謝的對李川水道:“謝謝你提醒,我先敬酒去了,對了,晚上……咱們還是去吃燒烤吧?!”
聽着素素的話,李川水略微驚訝,又有些受寵若驚的回道:“可是……我沒有赢得這場比賽。”
聽着李的話,白素素帶着溫存的笑回答道:“至少你努力了!我看的出來,你在維護我……”
白素素說完話,便微紅着臉又去敬酒了,隻留下李川水一個人愣在原地,看着白素素那熟悉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
白素素走後,小九兒忍不住誇贊李川水道:“厲害了我的哥,用血毒撐死宇文圭,白素素又主動的很,你大有希望呀。”
聽着九兒的話,李川水也帶着意外道:“是很意外,我沒有想到自己會用血毒殺人,不過幹掉那種人渣還是很高興的。”
說完這個,李川水又問九兒道:“你确定那一百多個蛋糕能把宇文圭撐死?!”
對問,小九兒點頭道:“放心把我的哥,把胃囊撐破是重内傷,一般人會痛苦的掙紮十二個小時後死去,就算運氣好,撿回來一條命,下半輩子也隻能吃稀粥,坐輪椅,不管你練的是柔道,跆拳道還是一本道,絕對徹底殘廢。”
“哦!”李川水聞言,滿意的笑着點頭道:“那借你吉言了。”
就這樣,宇文圭這個敗類禽獸,被李川水以極端陰險的“血毒蛋糕”,幹淨利索隐蔽的弄進了醫院,之後會場迅速恢複了平靜,李川水又胡亂吃了一些東西糊口。
最後,這一場熱鬧的自助餐午宴終于結束了,當社會名流們散去,李川水也取了自行車,與白素素約定好下午“撸串”的時間,回去養精蓄銳了。
這一天,李川水收獲了一場難得的約會,而這次約會本應該發生在許多年前宇文圭的身上,不過可惜,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永遠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下午五點三十分,李川水啓程赴約。
李川水與白素素所約定的燒烤攤,就在他們昔日大學城的門對面,雖然大學畢業之後很多事情都物是人非了,但是這個他們經常光顧的燒烤攤位,卻并沒有什麽很大的變化。
這個攤位不大,而且裝修極端簡約,屋裏屋外,除了塑料的圓凳就是劣質的拉花,就連飯店的名稱也是簡約至極,隻幹淨利落的四個大字“二子燒烤”,而且燒和烤兩個字,竟然還共用一個“火”字旁。
這小店奇葩,環境惡劣,但卻是大學城附近有名的紅火“夜店”,更是無數哥們兄弟吹牛豪飲,姐妹室友同窗慶生,以及情侶鴛鴦表白及分手之聖地,幾乎是大學城每個學生和過往學生所必來的門店。
也因此,白素素和李川水來這店裏吃串串,與其說吃撸的是串,不如說品的是回憶和情懷。
帶着這份回憶,李川水習慣性的比約定早十五分鍾到位,想在這惡略的環境中找個好一點的位置。
不過雖然提早做了準備,當李川水來到這門店裏後,也還是沒有找到座位。
李川水來到的點兒,正是吃飯的時辰,學生們放課之後,這“二子燒烤店”裏外全部都是滿的,而且清一色的年輕面孔。
放眼而看,那些大學生們三五成群,男男女女,在煙熏火燎的氣息間吃着串串,炒方便面和黃湯啤酒,時而大聲憨笑,時而交杯換盞,在勾肩搭背的身影中,隻讓人感覺到一股青春的活力和氣息。
在這樣的氣氛裏,李川水也被感染着,他獨自一人立在旁邊,微笑着等着這些學弟學妹們吃喝完畢,期待能騰出一處可供他和白素素坐下的地方。
也就在李川水等待的時間中,這燒烤小攤的老闆走了過來,瞅着李川水便喊道:“哎呦!這位同學看着面熟,可有日子沒來了吧。”
說話的燒烤攤老闆李川水同樣認得,此人被同學尊稱“二哥”,是一個個子矮胖,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雖然幾年不見,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道,但是他和善的笑,卻與記憶中的相同。
看着昔日的老闆還記得自己的面孔,李川水自然是高興不已的,于是他也帶着幾分激動,對老闆道:“二哥還記得我?!我畢業有幾年了,今天特地帶朋友回來嘗嘗你的串。”
一聽李川水的話,二哥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他興奮道:“這麽特殊的日子還來我這兒吃飯,我臉上真是有光呀!謝謝你!謝謝!”
二哥說着莫名的謝謝,又轉身沖自己不大的後廚道:“婆娘!有老客,快加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