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深海大魚,也不知道平常生活在何處,就這般橫空出世,在今夜肆意爲之,葬送了無數條人命,讓人絕望至極。81 中 Δ文』 網
大橋不斷塌陷,大魚窮追不舍,這無疑是一場災難。
一二團的人已經逃得沒有脾氣了,隻恨爹媽給的腿太短,恨那遙不可及的對岸實在長得讓人慌。
這個時候,沒人敢停下來,都是拼了老命往對面狂奔。
大魚渾身是傷,可這些傷似乎沒起到實質效果,真不知道這魚的鱗甲厚到何種地步?
七玄第七人上竄下躍,在不經意間,布下了一個個簡易的防護網,正是這些防護網阻擋大魚片刻,給隊伍争取了很多時間。
可誰也看得出來,宋七這種做法治标不治本,也許還沒逃到對岸,他就會被累趴下了。
一旦宋七倒下,大夥的生死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盡管有位看起來很靠譜的老頭,但張德量一言不,不慌不忙的跑在隊伍的最後,就像是來打醬油的一樣。
這個時候,沒人會指望他。
鐵血軍人,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驕傲,有自己的榮耀。他們是無神論者,平日根本就不相信神魔鬼怪之說,更加不會去相信江湖術士。
可這一刻,宋七的所作所爲,已經颠覆了他們的認知。
看到宋七像隻猴子跳來跳去,雖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但能稍微阻止那大魚這個事實。尤其他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以及高人獨特的姿态,在這個時候,已經映入了這些軍人的内心。
原來,這個世上,真有一些貨真價實的江湖先生啊....
殊不知江湖先生此刻很郁悶,一連布下了十來個困獸陣,累得跟死狗一樣,而真正的前輩高人,就像是一位看戲的觀衆。
“張老,快出手吧!”宋七滿頭大漢的道。
“不急,你繼續布你的鐵網陣。”張德亮不慌不忙的說。
宋七頓時無語,苦着臉問:“張老,什麽時候才能出手?”
張德量淡淡的道:“待能一擊必殺之時!”
宋七又問:“那是何時?”
張德量說:“大魚乏力之時。”
宋七不再多言,但心中卻有很多疑問。
這麽大的魚會乏力麽?
十三局的人,都已經去牽制真正的大魚了,難道還有什麽東西能讓清風張德量顧慮?
莫非還有什麽龐然大物潛伏江中..
或者是那幾艘冷冷清清的古怪漁船?
又過了十分鍾,宋七已經汗流浃背,顯然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而張德量依然不爲所動。
“張老,請出手吧!”大魚沒乏力,宋七快乏力了。
“差不多了。”張德量說。
“差不多就上啊!”宋七很是委屈。
“再等片刻..”
宋七脾氣一直很好,但此時是真心沒脾氣了。你是前輩高人不假,難道不知道隻會看戲的前輩高人很招人恨麽?
可接下來,就在宋七心有不滿之時,奇怪的事情生了。
也不知是困獸陣起了作用,還是那些子彈槍炮的功勞,那大魚竟然停下了!
像瘋狗一般的大魚停下了...
“小玄子,你看好了,這畜生一會就顯形了。”張德量高深莫測的笑道。
“顯什麽形?”宋七問。
“它原本的形..”張德量說。
宋七甚是無奈,真心不知這死老頭到底要怎麽搞了,一條兇魚還能變身不成...
但下一刻,果真如張德量所言,這魚...還真變身了!
困獸陣的鋼索套住了大魚的頭,大魚的身軀竟然在迅縮小,一分鍾都沒到,魚身就縮到了隻有一輛客車般大小。
這時,張德量終于動了,三兩步跳到了大魚身前,紮起馬步,掄起大傘,就像是丢标槍一樣,将雲秀鐵傘狠狠的向大魚的眼睛丢了出去。
既是鐵傘,亦是長矛,蓄力一擊,正中魚眼!
“嗚~!”
大魚凄厲慘叫,整個身子掙紮不休,長達十分鍾之後,才算是徹底停歇了。
“就這麽死了?”宋七難以置信。
“它本來就沒活着。”張德量笑道。
“怎麽說?”宋七問。
“老朽昨日撞到一隻大青蛙,激戰了兩個時辰,最終慘死于老朽之手,便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張德量思索了一會,繼續說道:“那裏的情況跟此地有些類似,方圓五裏全是死物,那大青蛙也有這般大小。當時老朽以爲是變異體,其實不然,當我剖開了青蛙的肚子,才現了很多詭異,現了青蛙的血管很早就枯萎,心肝脾肺腎...無一例外,全都不知所蹤...”
“真是匪夷所思,竟然有這樣的事?”宋七緊縮眉頭,覺得不可思議。
“還有比這更不可思議的事...”
張德量說:“那青蛙的弱點也是眼睛。方才老朽一直在觀察這魚的眼睛,現它的眼裏會出紅光。如果老朽沒有猜錯,這魚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用周邊活物的血液,來滋養大魚老化的肌肉。用類似催化劑的藥水,讓它短時間内進而狂化。再用不爲人知的方法,企圖将其控制。”
“有那麽玄幻麽?”宋七驚訝得合不攏嘴。
“很希望老朽的猜想是錯誤的...”張德量歎了口氣。
宋七若有所思的看着大魚屍體,半響才說:“若真如張老所言,那麽這次的暴動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張德量拿出手機,快了條信息,說道:“自古哪一次暴動簡單過?老朽已将情況回清風,希望掌門師兄能重視這一次的暴動。”
宋七很是驚訝:“清風有信号麽?”
張德量淡淡的道:“你以爲我清風也像茅山一樣麽?”
宋七尴尬的笑了笑,便岔開了話題:“張老,十三局的人也出現了,想來那幕後大魚難以逃脫了吧?”
張德量搖了搖頭:“老朽不知...”
在兩人說話間,左側的叢林已起大火,成片的樹木被劍氣撂倒,茅山道士正和一黑衣蒙面人大戰,看他灰頭土面渾身鮮血的摸樣,似吃了大虧。
正如烏雲所料,那降頭師果然藏身于此,可惜他從未與這種邪門妖師交過手,難免落于下風。
當然,烏雲身上的血,也不竟然全是他的。
這些血,是那些小動物的!!
不是說方圓三裏,全是死物麽?爲何還有這麽多層出不窮的生物?
在烏雲摸到此處之時,就碰到了數十條大蟒蛇,這些在動物園都難得一見的蟒蛇,就像着了魔一樣,見到烏雲就撲了上了來。
烏雲一看是這種陣仗,隻好避其鋒芒,還好大蛇不算靈活,經過一番遊鬥,還真被他砍死了兩條。
可不知從哪裏又鑽出了幾條鳄魚,蟒蛇加上鳄魚的組合,使得烏雲手忙腳亂、到處挂彩。
還好那時有人大喊:“這些東西怕火!”
烏雲聽見了,于是遍地灑下符紙,将整片叢林給點燃了。
果不其然,蟒蛇和鳄魚還真的怕火,就連其他生物見到火光也是躲得遠遠的。
不僅如此,還将那降頭師也逼了出來...
可這降頭師作戰方式,實在是卑鄙到了極點。根本就不與烏雲正面交鋒,不近身,隻遠程。什麽飛镖毒蜘蛛,什麽硫酸蠍子...簡直是要人老命啊。
茅山道士對戰降頭師,這也實在太被動了。
烏雲一道火符丢出去,就有一隻飛鳥飛來擋住,同時降頭師的飛镖也到了,烏雲急忙用桃木劍裆下飛镖,這時已經現渾身全是毒蟲,快将這些毒蟲震開,這家夥的硫酸也潑過來了....
這就是降頭師的作戰方式麽?
卑鄙無恥,下流之極....
這一戰,已經颠覆了烏雲對降頭師的認知,他心中的降頭師,應該是從容不迫、置身敵後、操控萬物、行雲流水這樣的!
可現實卻是,渾身毒蟲、不敢應戰、專整陰招、專下黑手...
跟這樣的人戰鬥,簡直是步步艱辛、處處受限啊。
烏雲已經怒了,收好桃木劍,将茅山至寶摸了出來,見什麽就劈什麽...
茅山至寶,神劍茅鋒,劍氣所指,所向披靡....
成片樹木被劍氣撂倒,無數生物被劍氣所殺,可...那降頭師依然毫無損。
這是烏雲出山第一戰,也可以說是最艱難的一戰。
道袍已毀,渾身是傷,頭暈目眩,渾身乏力,烏雲快要倒下了...
這時,一把鐵傘飛來,将那降頭師逼退,烏雲才得以喘息片刻。
“妖孽,老朽來收你..”張德量人未到聲先至。
“清風的人?”那降頭師識出此傘,轉身就走,倒也幹脆。
“哪裏走?”宋七已截斷了他的退路。
“旁門左道,該誅!”張德量負手而來。
茅山派,清風谷,七玄門...
這般陣容,降頭師已知走不掉了,便笑道:“誰說我要走?”
“什麽意思?”三人大奇。
隻見降頭師豁然轉身,跳進了火海。
“阻止他!”張德量大吼。
可惜這降頭師身上似乎有什麽易燃物,火花沾到,渾身就被點燃,三五秒過後,燒得連渣滓都不剩。
降頭師**之後,周邊的生物盡數倒下了。
這觸目驚心的一幕,讓烏雲目瞪口呆,他想說點什麽,可什麽都說不出來。
此時,流沙橋頭,刀光血影,慘叫連連,葬送在某人手中的老鼠,已過了四位數!
殺豬刀終于沾血,唐顔的身上臉上也沾了很多血,他宛如一尊殺神...殺戮難止,隻要眼前還有活物,就根本停不下來...
可就在他殺得風生水起之時,這些老鼠竟然全部倒下了。
莫名其妙的就全部死掉了...
見到這一幕,唐顔已無心揮刀,點燃一隻煙,轉身就走。
戰鬥終于停止了,誰也不曾現,一艘漁船正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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