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一些事值得慶幸,至少趙绫羅不是想象中的大姐頭,那麽自己也就不用加入什麽黑社會,最主要的還是醫藥費的事也不用擔心了。
此刻看趙绫羅,明顯比剛才順眼多了...
趙绫羅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所以繼續閑聊了一會,唐顔就離開了病房,讓她安靜的修養。
當然,唐顔可不是從正門離開的,想到外面那幫虎視眈眈的人,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選擇了窗戶。
三樓不是很高,加上外面是草地,所以很輕松的就跳了下來。
雖然這麽做有些狼狽,但唐顔也是被逼無奈。畢竟那護士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将仇恨拉到了他身上,要是真從病房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十有**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唐顔向三樓看去,很是慶幸做了這個明智的決定,因爲不但從三樓跳下來方便,從這裏爬上去也很方便。
有了這條捷徑,再也不用擔心排隊了。
踏着草地往前走,唐顔就要離開這裏,可這時,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很有節奏的英文歌曲。
這歌很熟悉,平常謝花花就喜歡放這歌,聽多了就會跟這哼上幾句。
“myhumpmyhumpmyhumpmy1ove1y1itt1e1ukitout...”
這不,唐顔又跟着哼了起來,這歡快的旋律,竟讓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
可來來回回,就那麽一句,貌似不是完整版,就是手機鈴聲呀!
誰會用這麽有個性的鈴聲,唐顔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現半個人影,隻瞧見前面電線上晾着一條褲子。
想必這手機鈴聲,就是那褲子裏傳出來的吧。
什麽牌子的手機,聲音竟然會這麽大?
唐顔還糾結手機壞了,不知道買什麽牌子的手機,這下好了,就照着這種鈴聲大的手機去買一部得了。
但是,當走近看清的時候,他的臉色卻徹底變了。
這風和日麗的天氣,看到這駭人的一幕,就像是一口氣喝了一瓶,冰了多年的雪碧,不但透心涼,且渾身都涼!
那電線上哪是一條褲子,明明就是一雙腿,一雙挂在那裏,沒有上半身還在流血的腿...
草地有些狼藉,很多地方已被血水染紅,顯示是剛死不久。
雖然電影中的血腥場面看過不少,但真正親眼目睹的時候,唐顔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在不遠處看到了那血肉模糊的上半身,看清了那張死不瞑目的臉的時候,他就像丢了魂一樣拔腿就跑。
因爲,這個人...竟然是那名賭徒!
是昨晚停電的時候,唐顔見過的那隻鬼。
沒機會玩了..
沒留戀的了...
“我艹尼瑪,怎麽會這樣?”唐顔邊跑邊罵,就像是瘋了一樣。
誰會想到昨夜見鬼,也成了某種預言?
誰又能想到,輸了點錢就将他逼到了跳樓的地步?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謝花花,将這事告訴他們。
在網吧找到謝花花三人的時候,唐顔很直接的将電腦插頭給拔了,然後不由分說的将謝玉羅嶽給揪了出來。
“我艹,你瘋了,老子的五殺就這麽被你毀了!唐顔,你妹的,我跟你說,你再不放開老子,老子要跟你翻臉了...”謝花花想要掙紮但沒有唐顔的力氣大。
羅嶽本來想怒,但看唐顔那陰沉的臉,隻好任由他揪着。
看到這種情況,肖财也隻好跟着出來。
将兩人揪到了牆角,唐顔就放開了他們,便說:“出事了,死人了。”
謝花花有怨氣,非常不爽的說:“死人管老子屁事,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這麽揪着老子,老子很丢人?”
羅嶽稍微冷靜些,他問道:“怎麽了?”
唐顔如實的将剛才看到的說了出來:“十有**是跳樓死的,就是昨天一起賭博輸得最多的那個人,現在死在學院醫院的後面。我沒有通知校警,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我認爲不管是直接原因還是間接原因,凡是參與賭博的,隻要被學校查到,都會有麻煩。尤其是花花,畢竟他赢了這麽多錢...”
謝花花聽了臉都黑了,小聲抱怨道:“真是倒血黴了,這麽點錢就去跳樓,我也沒赢多少啊!”
羅嶽說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這麽多人都參與了,學校是不可能将我們都開除的,但處分和賠償是少不了的。”
肖财沒有參與賭博,但還是提舍友擔心,便問道:“那該怎麽辦?要不要毀屍滅迹,别讓學校知道?”
謝花花恍然大悟:“是呀,不讓學校知道不就成了?”
羅嶽忍不住罵道:“***有這麽多人在,會有多大的處分?也值得去毀屍?”
謝花花想了一會:“差不多有三十來人,就算賠償也賠不了多少,況且,又不是我們推他去跳樓的。”
肖财忽然問道:“花花,你那晚赢了多少?”
謝花花說:“一萬三,怎麽了?”
肖财笑道:“畢竟不是直接原因,如果硬是要三十多個人平攤賠償,那一萬三也應該夠你們賠償了..”
謝花花點了點頭,認爲肖财說得不錯。
羅嶽問道:“那要不是去看看?”
謝花花說:“看個毛線,沒事找事,回去繼續撸!”
頓時間,唐顔徹底無語了,搞了半天,貌似也就自己當回事啊!
好在唐顔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那裏已經圍着很多人,屍體也拼湊在了一起,隻是那熟悉的鈴聲一直在響,沒有一個人敢接....
這樣也好,至少他省去了許多麻煩。
可時至今日,唐顔認爲有些事必須要弄明白,自那夜涼亭之後,每一天都有人死,而每一個人死前,似乎自己都能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
難道這是傳說中預言術,能預知一些未來将要生的事?
還是說...這是書中所說的天眼,一眼便能斷定别人的生死?
也可以認爲,是不切實際的第六感?
但到底是什麽?
看到劉邺頭上的那些綠色蟲子,沒多久趙邺就死了,那真能算一場車禍麽?車子明明就沒有接觸過啊!至于趙绫羅,可能是蟲子少才得以幸免吧!
一句無意的怨言,那輔導員也死了,正如自己所說,被樹棍給戳死了。
死人有頭七之說,在這位賭徒還未跳樓前,便見到他得鬼魂,聽到了他在夜裏的咒罵...
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些問題麽?
死人的事時有生,但每死一個人,似乎都有着一些微妙的聯系,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唐顔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可能接下來依然會生。
他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那晚在圖書樓見過的李天華老先生,想必以老人家百年的見識,這些怪異的事能有一個合理的答案吧。
如果不将這些事弄明白,每天都是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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