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神奇啊,這是什麽藥?黑玉斷續膏嗎?”陸源沒想到這個藍色的油效果竟然這麽好。
沃爾特教授沒有理會陸源,按摩完囑咐道:“你的傷并不嚴重,看你是學生,學校有校醫,每天去校醫那裏做一做理療,就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一個星期的時間内,不要劇烈運動,不要打籃球,一個星期以後,就不會有問題了。你的身體很健康,這個年紀,恢複能力是很強的。”
陸源點了點頭,然後一愣,問道:“您怎麽知道,我是打籃球的?”
教授回道:“剛剛那個姿勢,一般隻有打籃球的人才會這麽跳吧。”
陸源抓了抓腦袋,看了看萊奧-奧利弗,來之前萊奧提醒他不要說自己是籃球運動員,因爲這個教授不喜歡打籃球的,所以陸源剛剛撒謊說自己是打羽毛球受傷的,結果還是被沃爾特教授給識破了。
不過看起來,沃爾特教授并沒有生氣,同時也給陸源處理好了患處,陸源下地走了走,發現正常走路竟然沒有任何異常感,覺得真是神奇。
陸源忙對教授說道:“真的謝謝您,您可真厲害,像施了魔法一樣,要是……”
“要是什麽?”
“要是去中國開跌打損傷館,估計能成中國首富了。”
陸源用中文和教授開玩笑,倒是把沃爾特逗樂了,感情這小子把自己比喻成賣狗皮膏藥的了。不過她倒是不在意,開開玩笑就開開玩笑,陸源直率的個性她很是喜歡。
而陸源也覺得這個教授非常的親切,就是不知道這股親切感從何而來,反正絲毫不覺得緊張。相反,像萊奧這樣古靈精怪的中年老油條,反而在沃爾特教授面前非常拘謹,進來半天了,屁都沒敢放一個。
最後,教授從抽屜裏拿出一張便簽,在上面寫了一些傷後需要注意的地方,并給了陸源一個網址,讓他回去以後上這個網,上面有一些關于傷後康複的理療知識和動作,可以幫助他良好恢複不留後遺症。
陸源接過便簽,自然是萬分感謝,沒想到在美國,竟然有一個這麽厲害的運動學醫生,還是個中國人!
就在四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清脆的高跟鞋“嗒嗒”聲,接着陸源就聽到中氣十足的女聲說道:“我警告你趙銘,别老借過來查賬的機會騷擾我,這破花你自己留着插頭上賣去,别來送我,屁用沒有,放哪兒都礙事!”
這人說的同樣是中文,奧利弗一家聽得是一臉懵逼,而陸源卻聽出來了,看樣子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過來送花,結果被殘忍地拒絕了。
“趙銘?這個名字好熟悉啊……”陸源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想起來是來舊金山之前,詹森曾經和自己說過,到舊金山以後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找一個叫趙銘的人。
可陸源根本不認識人家,真有了問題,又怎麽好意思聯系一個陌生人。就是不知道這個趙銘,是不是詹森說的那個,雖然是在美國,但舊金山的華人可不少。
沃爾特教授也聽到了聲音,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點無奈的神色,對陸源說道:“回去以後,切記休養生息,不要仗着年輕逞能。不管你以後打不打籃球,身體終歸是自己的,要好好保護。”
陸源聽了連連點頭,他感覺這個沃爾特教授說什麽,他都聽得進去,雖然她年級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了,但卻好像媽媽一般。
和教授道别出了辦公室門,陸源就看到另一個辦公室的門口,站着一個男的,中國人面孔,手裏還捧着一大坨白玫瑰,看樣子就是那個趙銘。
這個趙銘也看到了陸源,他盯着陸源看了一會兒,上前問道:“喂,你是不是陸源?”
陸源一愣,點點頭回道:“是…是啊。”
“在洛杉矶威爾遜高中讀書,和詹森住在一起的那個。”
“對,沒錯,你是趙銘吧?”
“我是趙銘,我問你,你是不是有病?”
“啊?我…我有病啊,但我看好了。”
“不對,你有病但沒看好,來把這束花拿着,到這間辦公室裏去看病。”
說着,趙銘把話塞到了陸源的手裏,不容他分辨,把辦公室的門一開,然後把陸源給推了進去,嘴裏還說道:“記得把花放到桌上!有問題喊我!”
陸源就這麽被莫名其妙地推進了辦公室裏,手裏還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花,這間辦公室和另外一間完全不同,房間的布置完全就和家裏一樣。房内光線很暗,家具、地毯都是暖色調,有一張大的皮沙發,甚至還有一個老式壁爐,不過看起來應該隻有外形,不能真的燒木頭的。
房間裏還放着一張大辦公桌,一個年紀約莫三十多的女人正翹着二郎腿看着陸源,她個子看起來很高,一雙眼睛大而有神,樣貌上和沃爾特教授有幾分相像。
陸源覺得有些尴尬,這樣突然抱着花闖進來,他抓了抓腦袋,慢慢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說道:“那個,你的花。”
“你是陸源?”這個女人突然問道。
陸源一驚,心想怎麽全都認識他,難道他已經這麽有名氣了?随即他點點頭,還補充道:“那個,我沒病。”他生怕這個人和趙銘一樣,問他有沒有病。
這人搖了搖頭,說道:“洛杉矶威爾遜高中的陸源,15歲,來自中國江蘇溧城,寄住在莫裏斯-詹森家中。現在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陸源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人怎麽知道自己的情況,而且突然要和自己聊聊。
“聊…聊什麽?”
“随便,你的學習,生活,家庭,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陸源簡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麽好好的跑到這裏來,要和他聊聊家庭、生活情況了?難道這是腹股溝治療後的輔助治療嗎?
“詹森沒有和你提過這件事嗎?”
“提過什麽啊。”
“你的父母知道嗎?”
“我父母?我…我媽肯定不知道吧,我媽不懂英語,她沒法和詹森聊天的。”
“沒有父母的同意,我是無法給你進行治療的,不過可以和你随便聊聊,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我…我沒興趣,我要回家了。”
陸源說完,對這人點頭緻意,便轉身開門離開了辦公室,然後看到趙銘還有奧利弗一家人站在門口,都直勾勾看着他。
趙銘率先說道:“怎麽樣?聊的如何。”
陸源回道:“聊什麽啊!真是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趙銘摸了摸下巴,嘀咕道:“原來詹森沒有和他講過這件事,那看來隻能下周再說了,反正正好……”
陸源不知道這個趙銘在打什麽主意,薇拉上前問陸源怎麽回事,陸源搖搖頭,他也弄不清到底怎麽了,他都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麽認識自己的。
陸源心想,肯定是詹森的問題,這家夥,不知道幹了什麽“壞事”。
總之,陸源的傷病問題已經解決了,戴利城劉銮那裏他是不想再去了,也不想再見到周君露,正好跟着奧利弗一家回洛杉矶。
因爲沒有票,下午的麥當勞全明星賽他是看不成了,不過在薇拉的威逼下,萊奧把票讓給了陸源,然後眼睜睜看着這小子帶着自己的兩個女兒進場看比賽,而他隻能在門口的小店裏喝咖啡。
人生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