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甯不救,你來救潘金蓮?
真心有點搞不懂這個女人,她究竟什麽身份?
怎麽隐隐感覺到自己這個曆史維修工的身份有點莫名的尴尬,會不會這隻是一場鬧劇?
李扶搖不清楚,但因爲寸心的緣故,總覺得這件事變得不那麽簡單——盡管維修曆史本身就不簡單,可背後似乎還有更大的隐情。
思忖間,正欲貓身離去。
耳畔忽然起風,李扶搖心中一驚,被發現了!
電光石火間,福至心靈,猛然一個急躍,跳出一兩米再一個翻滾,轉身之間,純淨蒼穹呼嘯而來,蔚藍色劍光撕裂蒼穹,懸浮身側。
轉身,看着橫眉冷對自己的瘋女人,尴尬的笑了,“好巧,原來你也在這裏。”
這話就有點耍流氓了,明顯是你跟蹤别人好麽。
原來你也在這裏,是一首歌,瘋女人聽見後眼睛倏然有些黯淡,旋即正常。
盯着李扶搖,唇角滿滿的諷刺,“喲,西門大官人喲,日子過的很潇灑很惬意罷,李瓶兒、李嬌兒、孟玉樓、卓丢兒就不說了,一衆的丫鬟仆婦還有青樓妹紙,是不是覺得人生不如就此了?”
那顆淡青色美人痣在陽光裏輕舞飛揚。
李扶搖越發尴尬。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可以直接看穿自己的身份,智腦穿越系統的替換功能對她形同虛設,幹笑了幾聲,“任務,任務,你知道的,我是爲了千千萬萬的人兒舍生取義,要不然你以爲我喜歡啊,我是很純情的好麽。”
瘋女人寸心撇了撇嘴,不屑一顧,“那我管不着。”
盯着李扶搖身畔懸浮的純淨蒼穹,略略有些意外,“又得了個了不得的金手指嘞。”
李扶搖幹笑,“在你揮手崩長城的手段下,這些都是魑魅魍魉的小把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心裏卻有些得意。
就算你能揮手崩長城,可是在自己禦劍金手指下,也得跪地求饒。
除非你有穿越者李秀甯的吞噬金手指。
寸心無語翻了個白眼,哪裏聽不出來李扶搖滿滿的威脅意味,撕破臉皮的道:“别吓我,本姑娘又不是吓大的,一句話,潘金蓮我救定了。”
李扶搖愣了下,沒想到這女人這麽直接,想了想才試探着問道:“怎麽救,你救走了她,我還怎麽讓武松上梁山?”
寸心冷哼了一聲,“那我不管,反正我前去看了她,趁她清白猶在沒被你禍害之前,我得将她救離苦海,至于她最後去何處,那是她的決定。”
頓了頓,“反正不會跟你去南宋,你有了個褒姒和孟姜女,應該知足了。”
“那我呢,你讓我怎麽辦?”
“管你死活呢!”
李扶搖哭笑不得,忽然一臉認真,“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在幹什麽,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将你視爲任務阻礙因素之一?”
寸心冷哼了一聲,“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啊!”
互相傷害不是你這麽用的……
李扶搖心裏活躍了起來,要不試試?
就算殺不了她,也得讓她哭鼻子滾蛋,否則她來打岔真把潘金蓮拐走了,自己怎麽讓後面的劇情按照曆史走?
心有所動,純淨蒼穹開始輕顫。
寸心撇嘴。
李扶搖還沒動,她先動了。
倏然間矮身,左手虛握在左邊腰側,如握劍鞘,右手在左手之上一尺處,如握劍柄,随着右手向外慢慢抽動,一條藍色光華倏然出現在她手上。
李扶搖口瞪目呆。
逆天了啊。
原力劍?還是什麽其他變态的金手指?
“真巧,我也想殺了你呢。”
李扶搖大感頭疼,沒有十足的把握,果斷選擇退避三舍,幹笑了兩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說咱倆這是何必呢,有什麽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嘛。”
寸心無語,這人好是無恥,先前還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殺意,現在卻忽然萎縮了。
卻也知道,殺了李扶搖無濟于事。
更重要的是還不一定殺得了……這貨的時間停滞金手指,就是自己也很無奈。
要救潘金蓮關鍵是還要看她自己……李扶搖,或者說西門大官人隻是個催化劑,若潘金蓮心中有野望,自己也救不了。
潘金蓮不是虞姬,沒有虞姬的那種情義。
也不是孟姜女,沒有那種貞潔——話說回來,貞潔的孟姜女竟然被眼前這貨拿下了,簡直讓人好生不爽,難道咱們女人就不能自強麽。
非得跟一個男人才能活下去,男人有那麽重要?
虞姬也是這樣,就因爲舍不得項羽,搞得自己好生被動,要不是最後李扶搖配合,自己根本救不了這個傻女人。
女人啊,在愛情面前都會失去本心。
真傻。
瘋女人輕輕揮手,手中那片藍色光華崩散,抿起嘴角,淡青色美人痣透出一絲頑劣,“那咱們打個賭,如果我救走了潘金蓮,你喊我……喊奶奶!”
李扶搖不動聲色,“那你要是沒救走呢。”
寸心想了下,“我就讓你把這段曆史維修了。”
你妹。
李扶搖無語的很,這有什麽差别,你就不走潘金蓮,就意味着自己成功了,所以你這個話有意思,于是惡向膽邊生,“那不行,你要是輸了,喊我喊老公!”
男人嘛,言辭上調戲女人不要太簡單。
寸心沒有說話。
小臉蛋兒開始泛紅,那顆淡青色美人痣跳躍起來,一如陽光下的蝴蝶,眸子裏本是晶瑩如月,忽有火焰起。
毫無預兆,這瘋女人手一拉,藍色的光華如劍,倏然間便一劍遞出,“找死!”
這一劍紫氣東來。
劍起人幻化,這一片天地間,不見了瘋女人的身影,隻有那一道蔚藍色的光劍,綻放出熾烈光彩,正如那一道紫氣自東橫空。
刺眼,彰顯着天地之間唯一存在,隻一劍,卻似千千萬劍。
光劍掠空。
劍氣起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