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猶豫了一下，坦白的跟秦凡說道，“他給了我十萬塊錢，要我偷偷将珍玉坊的投标信息透露給他們鄭氏珠寶。不過我并沒有收他的錢，出賣珍玉坊。”
事實上，當鄭大通塞給她十萬塊錢的時候姜燕也動搖過。畢竟她家庭并不富裕，每個月賺的工資還要寄一部分回老家供養父母，在燕京工作這麽多年也沒有存下什麽積蓄。這十萬塊錢對她來說不是個小數目。
隻是在最後關頭，姜燕還是拒絕了這十萬塊錢，選擇站在珍玉坊這邊。
原來如此！
秦凡在心中冷笑一聲，這個鄭大通果然陰險卑鄙，若是他能準确知道珍玉坊的投标報價，那秦凡就絕不可能投中一次标。
“呵呵，這鄭大通既然想跟哥們玩無間道，那咱們就奉陪到底。”
“無間道？秦總您這是什麽意思。”姜燕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的看着秦凡，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很簡單，鄭大通肯定不會輕易放棄。他一定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你就答應他的條件，将珍玉坊的投标報價透露給他。”
聽到這話，姜燕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秦凡的用意。
“秦總，您是說讓我故意透露給他假的投标信息？”
秦凡擺了擺手說道，“也不能全是假的，先給這老流氓一點甜頭。等他上鈎之後，就有好戲看了。”
這個鄭大通做了這麽多年珠寶生意不是省油的燈，要是透露給他的投标信息全是假的，他一定會有所警覺不會輕易上當。秦凡準備先給他一點甜頭讓他上鈎，然後在關鍵時刻狠宰他一刀。
既然鄭大通先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秦凡也不會對他客氣，這次就要好好治治這個老流氓。
就在這時，姜燕的電話響了起來。
姜燕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頓時臉色一變，小聲的對秦凡說道，“是鄭大通打過來的。”
“這老雜毛果然忍不住了，等下你就按我說的辦，不過千萬不要太快答應，免得他起疑心。”秦凡囑咐了一聲，這個鄭大通非常狡猾多疑，想要騙到他沒那麽簡單。
“喂，姜經理昨天跟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麽樣？”
“對不起鄭先生，這個幫我恐怕沒有辦法幫你。”
姜燕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照着秦凡寫好的劇本演了下去。
“呵呵，姜經理你先别着急拒絕，咱們談談條件。如果你肯能幫我這個忙，我馬上就把十萬辛苦費打到你的賬上。”
“這個……”姜燕故意猶豫了一下，糾結了很久說道，“不好意思鄭先生，若是秦總知道我背叛珍玉坊，我肯定會被開除的。這個忙我實在沒辦法幫。”
“姜經理以你的才幹留在珍玉坊這種小店是屈才了。這樣，隻要你肯幫忙，我可以推薦你進入鄭氏珠寶當我的助理，再給你二十萬塊錢酬勞，你好好考慮一下。”
二十萬塊錢對于一個普通的打工族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鄭大通不相信姜燕還不動心。
姜燕在秦凡的指使下，假裝考慮了很久才答應了鄭大通的條件。
“秦總，鄭大通那十萬已經打到我賬上了，您看這筆錢？”
鄭大通爲了籠絡姜燕，直接給她支付了一半的酬勞。他切垮一塊翡翠毛料都要賠出去十幾二十萬，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這筆錢你就安心拿着不需要有什麽顧慮。”
此時，鄭大通卻不知道這是秦凡給他挖好了一個大坑，等着他往裏面跳。
果然，在接下來的翡翠公盤中，珍玉坊這邊投标競拍屢屢失敗，被鄭氏珠寶捷足先登标走了不少毛料。
看到這個情況，珍玉坊的員工都是有些灰心喪氣。
“秦老弟，我收到消息這次的翡翠公盤上出現了一塊極品好料，好多國際珠寶集團都盯上了那塊料子。”
一大清早，沈老闆火急火燎的來到酒店拽着秦凡開車趕往翡翠公盤現場。
“極品好料？沈老闆這到底是塊什麽料子，能讓你這麽興奮。”秦凡有些好奇的說道。
“等會到了你就知道，不過我得給你提個醒，聽說這塊料子已經标到了一千萬歐元以上。也就是說沒有一個億RMB别想标中。”
聽沈老闆這麽一說，秦凡的胃口也是被釣起來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開車趕到翡翠公盤現場。秦凡看到在交易大廳中，一大群來自世界各地的珠寶商人正圍着一塊巨無霸毛料。
這塊毛料足有幾百斤重，比上次秦凡開出鐵龍生翡翠的那塊毛料還要大上許多。
讓秦凡驚奇的是，這塊巨無霸毛料一面已經被擦出了一道天窗，在灰色的石皮下露出一抹晶瑩剔透的碧綠色。
“這是半賭毛料？”
所謂半賭毛料就是指開過窗的毛料。半賭毛料的風險要比全賭毛料小很多，絕大多數珠寶商人都喜歡競拍這種擦出綠的半賭毛料，賭漲的幾率很大而且就算賭垮了也不會賠太多。
隻是這些半賭毛料的标價都比較高，像這種擦出了極品的翡翠的好料，最後的成交價一般不會低于1個億的RMB。
“秦老弟，你覺着這塊料子怎麽樣，大概能值多少錢？”
沈老闆眼眸中泛着精光，似乎非常好看這塊半賭的料子。隻不過若是他想要從這些虎視眈眈的珠寶商人手上标中這塊巨無霸毛料，起碼需要準備2億RMB的資金。
“從這塊毛料的外在表現和擦出翡翠的部分來看，裏面的極品翡翠儲量應該不少，而且是品質極高的祖母綠翡翠。不過它的價格卻是有點不好說，想要投到這塊毛料似乎沒那麽容易。”秦凡沒有用黃金寶瞳去透視這塊毛料，觀察了一會對沈老闆說出自己的看法。
“據我估計這塊毛料裏面的翡翠最起碼值三四個億，可惜我沒那麽多資金，否則肯定要上去争奪一番。”
在這些珠寶商人看來，就算以2億RMB的價格拍下這塊毛料也有的賺，隻是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資金的珠寶公司卻是寥寥無幾，隻有那些大型國際珠寶集團才有這個實力。
這時，秦凡忽然看到那個鄭大通也在翡翠公盤現場，而站在他身邊是上次遇到過的那個徐哲東。
“咦，這兩個人怎麽會搞到一起去了？”
對于這個徐哲東，秦凡也沒有什麽好印象。不過秦凡卻不知道，前幾天他們遭遇飛車黨搶劫就是徐哲東在背後搞鬼。
“怎麽又是這個小子，聽說哥丹的手下就是被他打傷的，以哥丹睚眦必報的性格，這小子恐怕要倒黴了。”
徐哲東看向秦凡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哥丹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被他綁架撕票的珠寶商人也不在少數。
“徐老弟，你也認識那個姓秦的小子？”鄭大通眯着眼睛，挑釁的看了秦凡一眼，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不算認識，之前跟他發生過一些矛盾。難道這小子有什麽背景不成？”
“呵呵，這姓秦的就是一個玉器店的小老闆而已，能有個屁的背景。”鄭大通不屑的冷笑一聲，心中無比得意。
這些天以來，珍玉坊投标屢屢失敗，就是他在背後搞鬼，要整垮秦凡他們。
“不說這些了，你覺着老哥我的提議怎麽樣，咱們一起聯手買下這塊料子。”鄭氏珠寶雖然是老牌珠寶集團，但由于這些年業務縮減利潤變薄，要一下子拿出一兩千萬歐元來投标這塊毛料也是有點力不從心。
所以他想要拉上徐哲東一起出資投标這塊極品毛料，到時候将切出的翡翠平分也能大賺一筆。
“這個嘛，容我再考慮一下。”
徐哲東手頭上的資金也不是非常充裕，若是跟鄭大通聯手拍下這塊毛料，就沒有多餘的錢去投标其他毛料了。
“這塊毛料我看過很多次了，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料。要是能拍下來，咱們兩個起碼能賺一個億RMB。”
在鄭大通看來，這塊半賭的毛料根本不可能會切垮，拍下來是穩賺不虧的。隻是這個徐哲東畏首畏尾的，始終沒有決定下來。
“秦老弟，從這塊毛料擦出的天窗看，裏面有很大幾率切出老坑種祖母綠的極品翡翠。你覺着怎麽樣。”沈老闆掏出手電筒照在這塊毛料上出綠的地方，啧啧驚歎的說道。
秦凡蹲在這塊毛料面前，裝模作樣的用手摩擦了一下毛料上出綠的地方。沒有人注意到，在他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晶瑩的寶光。
“不對，這塊毛料有些不對勁！”
就在此時，秦凡臉上閃過一抹驚詫之色。透過黃金寶瞳，秦凡卻是看到這塊毛料竟然隻有擦出綠色的那一塊有翡翠，裏面全都是普通的石肉，根本沒有翡翠！
“怎麽會這樣？”
秦凡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這塊毛料中翡翠的儲量極少，全部解出來大概就值個幾百萬RMB，若是有人花上億将這塊毛料标下來，隻怕是要賠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