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隻紫檀多寶格櫃子秦凡打算暫時先放在許家老宅,等到明天再叫一輛貨車過來将這櫃子運走。
這次高老闆他們在塘河村吃了這麽大的虧,諒他們也不敢再來打這隻櫃子的主意了。若是高老闆動什麽歪腦筋,想着半夜過來偷偷把這隻櫃子運走,恐怕就要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了。
但秦凡卻沒想到,就在開車回廬州的路上卻是被這個高老闆帶人給堵了。
“老闆你看,那邊有輛車過來了。”在路邊等的快睡着的時候,高老闆的手下突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塘河村的方向開了過來。
高老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眯着眼睛仔細的盯着那輛車的駕駛座看了半天。
“沒錯,就是那個小兔崽子,這次老子看你往哪逃。都特麽給我麻溜的上車。”
幾個人跳上一輛面包車,突然從路邊竄了出來,堵在了從塘河村回廬州的必經之路上。
秦凡正開着車,突然看到路邊竄出來一輛面包車擋住了去路,下意識的就想按喇叭。
“這輛車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專門堵我們來的。”這時,秦凡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定睛一看卻是發現被趕出塘河村的高老闆和他那些手下就坐在這輛車子裏。
“是那個高老闆的車!”
許茹君也發現了不對,面色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沒想到這個高老闆居然這麽猖狂,竟然堵在路上報複他們。
“秦凡,咱們快掉頭。他們人多,萬一動起手來我們會吃虧的。”許茹君焦急的說道。
秦凡苦笑一聲,“這條道就這麽點寬,一掉頭還不得掉溝裏去了。這高老闆就是看準這點才會選擇在這裏堵我們的。”
“那現在怎麽辦?不如我們報警吧。”
“這十裏八鄉的,等警察趕到黃花菜都涼了。”秦凡眼眸中浮現出一抹冷芒,既然這個高老闆想要報複,那就陪他好好玩一玩。
面包車上,高老闆臉色露出兇狠之色。
這個秦凡斷了他的财路,讓他少賺了上百萬,這筆賬不能就這麽算了,否則他高遠還怎麽在廬州繼續混下去。
“哥幾個抄家夥,老子要廢了這小子一隻手一條腿。”
在秦凡面前,好幾個背心大漢抄着甩棍從面包車上看來,獰笑着攔在了路中間。
但很快,高老闆和這些背心大漢驚恐的發現,秦凡不僅沒有絲毫停車的意思,反而是加大油門朝他們撞了過來。
“抓穩了。”
秦凡叮囑了一聲,一腳油門下去,馬力強勁的引擎發出猶如野獸怒吼般的轟鳴。
猶如野獸般的黑色越野車咆哮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撞向停在路中間的那輛面包車,絲毫沒有刹車的意思。
“卧槽,這小子特麽的瘋了。”
高老闆滿臉驚恐,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秦凡居然真敢撞他們的車,這小子難道不怕事情鬧大了會惹上官司嗎?
“瘋子,這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高老闆破口大罵,看到那輛泛着金屬光澤的越野車咆哮着沖過來,吓的臉色蒼白。
“還愣着幹什麽,趕緊上車啊。”
以秦凡那輛G55的速度和馬力,高老闆他們開的這輛面包車要是被正面撞到,非得撞散架了不可。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向秦凡報複,恨不得多長兩條腿的沖上面包車,發動車子躲避越野車的撞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茹君吓的尖叫一聲,連忙閉上了眼睛。
“完了,要撞上了。”
千鈞一發之際,高老闆踩着油門猛的一打方向盤,隻見那輛面包車與秦凡的車擦身而過,一跟頭直接栽到路邊的水溝裏去了。
嗤。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秦凡停下車一臉笑意的看着從面包車裏鑽出來,渾身爛泥的高老闆,“高老闆,忘了告訴你這條路不太好開小心掉溝裏去了。”
“你大爺的!小子你給我等着,回到廬州老子不弄死你!”高老闆氣的直哆嗦,恨不得爬上去跟秦凡拼命。
他在廬州混了這麽多年,從古玩店一個小夥計混到現在這個地位,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這個仇要是不報回來,他這麽多年就算是白混了。
“我等着。”
秦凡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高老闆這個落水狗,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剛才真是吓死我了,要是那個高老闆的車不挪開,你不會真的撞上去吧?”許茹君過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
“哥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故意撞車是犯法的咱也不可能幹。我剛才也就是吓唬一下他們,腳一直放在刹車上呢。不然他們怎麽會把車子挪開。”秦凡笑着說道,剛才要是真被高老闆這群人堵了,他們兩個肯定要吃大虧。
“哼,信你才怪。”
許茹君嬌哼一聲,她總覺得如果剛才高老闆不把堵在路中間的面包車挪開,秦凡怕是真的會就這樣撞上去。
回到廬州之後,秦凡帶着許茹君去醫院看望了一下許媽媽。
據醫生說許媽媽的病情不太樂觀,幸好手術做的及時病情已經基本上控制住了,隻不過由于許媽媽大病初愈身體太過虛弱,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除了以前欠醫院的醫藥費和手術費,往後還需要一大筆住院費和營養費,這筆錢對在電視台上班吃死工資的許茹君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接下來一段時間,那個高老闆倒是沒有再出現來找秦凡的麻煩。
這件紫檀多寶格櫃子運到廬州之後,許茹君很快收到了秦凡打開的貨款,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隻是秦凡沒有想到的是,許媽媽見到許茹君帶了秦凡到醫院看望她,似乎是誤會了什麽,看向秦凡的眼神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樣,像是查戶口似的拉着他盤根問底,吓得秦凡落慌而逃。
節目錄制完一周後,秦凡接到了電視台的通知,第一期節目已經剪輯好了,明天晚上就會在電視台播放出來,同時還把通告費一并打給了秦凡。
原本那個副台長還想邀請秦凡參加接下來幾期節目的錄制,不過被秦凡一口回絕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秦凡頂着一個共和國最年輕的古玩專家的名頭指不定是什麽好事,他向來信奉悶聲發大财才是王道。
而且秦凡對這種鑒寶節目也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上一次電視露個臉過把瘾就行了。他還準備在上大學之前的這段時間好好享受一下這個暑假,順便規劃一下未來。
就在秦凡計劃着如何享受假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以前在高中時期一個跟他玩的不錯的同學打來的電話。
“凡子,我聽說你家搬到廬州來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搬到廬州來也不來找我玩。”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
秦凡一下就辯認出打電話的是他在高中讀書時候的同桌,周莫。
“周莫是你小子啊。前段時間我不是忙着複讀嗎,連手機都被家裏沒收了,哪有時間出來玩啊。”秦凡回憶起青澀的高中時光,一些早已淡忘的記憶和細節逐漸在腦海中浮現,不免有些唏噓和感概。
“咦,剛畢業的時候我還聽别的同學說你去深市打工了,現在又回來複讀了?”這一年來秦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就算是在高中的時候跟他交情不錯的同學都沒有他的消息。
周莫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遇到了方小軍,才知道秦凡家搬到了廬州。
“再過兩個月就要去燕京讀書了。我記得你也是考到了燕京吧,大學生活怎麽樣?”
前世秦凡并沒有選擇複讀,因此對大學生活十分好奇和向往。
“唉,我後悔啊。當初選錯了專業讀了生物化學,現在每天都在實驗室裏解剖青蛙和兔子。最慘的是我們這個系一水的和尚,連母蚊子都沒幾隻。班上那幾個女的長的都跟恐龍似的,就這樣想請她們吃飯還得排隊呢。”
周莫在電話裏大吐苦水,“你說當初我要是選了英文系,那妹子還不得大把大把的往哥懷裏撲啊。哪像現在,大學都上了一年了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
“得了吧,就憑你那英語成績,上學的時候差點沒把咱英語老師給氣死。”秦凡記得整個高中時期,周莫的英語成績就沒有一次及格過。當時還有人拿這個打賭,要是周莫的英語考試能及格一次,那人就在操場上裸奔。
結果這個願望直到周莫畢業也沒能實現。
“别提這些傷心事了。凡子你明天晚上有空嗎,班長他們在海上皇宮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咱們班花也報名了,你來不來?”
在大學裏看了一年的恐龍,現在周莫看到一隻母蚊子都覺得眉清目秀的,更何況高中班上那些水靈靈的女同學和美麗動人的班花。
說不定周莫還能在同學聚會上跟以前暗戀的女同學發展一下,升華一下他們同學之間的友誼,解決單身的苦惱。
“明天晚上倒是沒什麽安排。”秦凡想了一下,回應道。
“就這麽說定了啊,等下我把地點和時間發給你,你可一定得來啊。”周莫大喜,跟秦凡聊了幾句就挂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