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您吩咐我們辦的事……搞砸了。”
“搞砸了?一群廢物,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吳耀祖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自從上次在酒吧被虞可卿教訓過之後,他在圈子裏可謂是丢盡了臉面。原本跟着他吃喝玩樂的一群狐朋狗友,現在見了他就跟見了瘟神一樣,躲都來不及。
以吳耀祖睚眦必報的性格丢了這麽大的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除非他嫌命太長,否則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找虞可卿報複。于是,他就将一腔怒火轉移到了秦凡和方小軍身上。
前些日子,吳耀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秦凡和方小軍要在廬州開一間國術館,就找了陳勇這夥人,去國術館搗亂找找晦氣,惡心一下秦凡。
不過吳耀祖也不敢做的太過火,雖然他仗着有吳家撐腰在廬州還算有點能量,但事情要是鬧大了,他也兜不住。
但他萬萬沒想到,陳勇這幫廢物居然連這點事都搞不定。
“吳公子,這也不能怪我們啊。上次我們照你的吩咐準備給那家店潑糞,誰知道從店裏沖出來一個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我們手裏的糞桶給踢翻了,這些大糞全他媽淋在哥幾個頭上了。不信你聞聞,這都幾天了哥幾個身上還一股大糞味呢。”
說着,陳勇還靠近了吳耀祖一些,惡心的吳耀祖差點沒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都他媽給老子滾!”吳耀祖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抽陳勇幾巴掌解解氣。
“吳公子,那那家店咱還整嗎?”
“哼,我打聽到這家店再過幾天就要開業了,你們去準備準備,到時候咱去給他們送一份大禮。”
吳耀祖滿臉陰狠,這口惡氣他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
在病床上躺了一周的秦凡走出醫院,一輛大衆帕薩特轎車停在了他面前。車窗一搖,露出一張瑩潤白皙的俏臉。
“愣着幹嘛呢,還不快上車,姐帶你吃飯去。”
秦凡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客氣的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副駕駛座上。
“婉柔姐,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
“油嘴滑舌的,這話你是不是也經常跟你那個小女朋友說。”董婉柔沒好氣的橫他一眼,有些吃味的說道。
“我怎麽感覺這話酸酸的,婉柔姐你别是吃醋了吧。”
秦凡半開玩笑的說道,在董婉柔面前他總是感覺特别放松,說話也沒有什麽顧忌。
“美的你。”董婉柔俏臉一紅,白生生的小手在秦凡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把,疼的他呲牙咧嘴。
“姐有事跟你說,我已經辭掉了學校的工作,過幾個月準備去燕京一所舞蹈學院進修。”董婉柔作出這個決定後第一個想要與之分享的就是秦凡,雖然父母極力反對但她知道秦凡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聽到她的決定,秦凡倒是不覺得驚訝,笑着恭喜道,“那我就祝婉柔姐夢想成真,中午這頓我請了。”
秦凡知道董婉柔不喜歡學校的工作,真心爲她能去追求夢想而感到高興。
董婉柔白瓷般的俏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促狹的說道,“你别以爲我辭掉學校的工作你就解放了,這段時間我還是你的家庭教師,一直到高考結束爲止。”
聞言,秦凡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别看董婉柔平時跟他嘻嘻鬧鬧的關系很好,但她在教學方式上卻是極爲嚴格一絲不苟,經常虐的秦凡死去活來。看來在高考結束之前秦凡還要被董婉柔折磨很長一段時間。
二十分鍾後,董婉柔将車停在一家集餐廳娛樂爲一體的大型商場外面。
此時正是飯點,來這裏吃飯的年輕男女絡繹不絕,由于秦凡的身材高大性格也比較沉穩,看起來比真實年紀要大幾歲,跟董婉柔走到一起好像一對情侶,引得過往路人紛紛側目。
“老公你看,那邊有個傻子。”
商場裏,一個濃妝豔抹的妙齡女郎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指了指前面不遠處一個眼神呆滞的黑臉青年。
這個黑臉青年好像是剛從鄉下進城的莊稼漢,衣服上都是泥灰看起來風塵仆仆。奇怪的是此時黑臉青年正縮在一家商店門口,在他面前擺放着一張厚厚的方布,方布上是一隻巴掌大的小碗。
在這隻小碗旁邊還放了一張紙,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一個數字。
“嘿,居然還有人在商場裏擺地攤,這還真是稀奇了。”
在這種大型商場裏是不允許有人擺地攤的,看來這個黑臉青年應該是第一次進城不知道這點,看這裏人流量多就在店門口擺起地攤來了。
過往的路人都是一臉詫異的看着這個莊稼漢模樣的黑臉青年,卻沒有幾個人敢上去詢問。這個黑臉青年壯的跟頭牛似的,而且看上去好像精神有問題的樣子,這幾天電視上一直在報道精神病人當街砍人的新聞,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進了醫院。
不過路人中也不乏膽子大的,上去詢問黑臉青年面前這隻碗的價格。
然而這個黑臉青年一開口就是六十萬,而且沒有任何還價的餘地,根本沒辦法溝通。好奇上來詢問價格的路人罵了一句神經病也就走了。
這稀奇的一幕引起了秦凡的注意,在好奇心驅使下朝這個擺地攤的黑臉青年走了過來。
“這隻碗我能上手看看嗎?”
黑臉青年猶豫了一下,半響才點了點頭說道,“那成,不過你可得小心着點,這碗要是打碎了,回去俺娘非得打死俺不可。”
“這你放心,這碗要是不小心打碎了,我照價賠給你。”秦凡笑了笑說道。
這隻瓷碗一上手,秦凡的臉色忽然有些變了。
他手中這隻瓷碗是珊瑚紅地五彩花卉紋碗,外壁在珊瑚紅地上繪五彩牡丹、蜀葵、山茶、栀子等花卉,精描細繪,色彩嬌豔。這隻碗的撇口、圈足、内壁全施白釉,胎體輕盈靈透,形制規整,應該是清代的精品陳設用瓷。
“不對,這隻碗不是珊瑚紅地五彩花卉紋碗,而是宮廷禦用的琺琅彩瓷器。”
就在秦凡的眼瞳凝視着這隻珊瑚紅地琺琅彩花卉紋碗的時候,在這隻碗上看到了一層濃郁的仿佛化解不開的紫色寶光。
“秦凡,這隻碗真漂亮,不如咱買回去吧。”
董婉柔對古玩沒什麽研究,連這隻碗的名字都叫不出來,隻是覺得這隻碗的顔色非常的漂亮,上面的花卉跟真的似的,買回去當成裝飾品擺在家裏也是賞心悅目。
“這隻碗要多少錢?”
秦凡也非常喜歡這隻珊瑚紅地琺琅彩花卉紋碗,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會之後,将這隻碗還給黑臉青年,開口問道。
“六十萬。”
聽到這隻巴掌大的小碗居然要60萬,董婉柔也是吓了一跳,立刻打消了買下這隻碗的念頭。
她在學校當老師的時候一年下來也就一萬出頭的工資,算起來她要工作60年才能買下這隻碗。
秦凡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實際上這隻珊瑚紅地琺琅彩花卉瓷碗要是真品的話,60萬的價格已經算是很便宜了。
跟這個黑臉青年聊了幾句之後,秦凡得知他來自東三省的農村,大名叫鐵牛,是來廬州打工的。
“鐵牛,你怎麽知道這隻碗就值60萬的?”
鐵牛一臉憨厚的說道,“俺娘說的,少一分錢都不能賣,否則她會打死俺的。”
秦凡點了點頭,忽然說道,“這種碗應該是有一對,另外一隻你知道在哪嗎?”
聽到秦凡的話,鐵牛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這碗是一對?還有一隻在俺老家,俺娘不讓賣。”
像這種宮廷禦用琺琅瓷碗一般都是燒一對,隻有單隻的話價格會打個折扣,若是能湊齊一對的話就是稀世珍品,價值連城。
“那個人就在那。”
這個時候,秦凡看到一個商店經理模樣的西裝男找來了商場的保安,朝着鐵牛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哪來的鄉巴佬,這裏不準擺地攤,還不趕緊收拾東西走。”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保安隊長不耐煩的看了鐵牛一眼,擡腳就朝擺在地上的那隻瓷碗踢了過去。
頓時,秦凡一顆心都提了到了嗓子眼。
這瓷器最是脆弱,要是被這個保安隊長踢上一腳肯定要摔成碎片,到時候秦凡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但就在保安隊長一腳踢過來的時候,鐵牛伸出粗壯的手臂一擋,十分驚險的将那隻琺琅彩瓷碗撈了回來。
保安隊長一腳踹在鐵牛的手臂上,結果被擋了回去,一下子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還敢動手,給我揍他!”
這個保安隊長氣的滿臉通紅,在他身後那幾個保安嗷嗷叫着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揮舞着手中的橡膠棍卯足了力氣往鐵牛身上砸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