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遠一點,你最好加固你的防禦,否則我不保證這個堡壘會不會塌掉。”身體裏的能量充盈得就好像溢滿的水一樣,稍微揮手外洩的能量在空中劃過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整個人完全變成黑色,漂浮在空中,沒前行一步外洩的能量将地上岩漿排出一條路來。
安德裏亞從未見過這樣的魔法,那黑影中的人猶如被透明的一樣,渾身被黑色的煙霧所籠罩,隻有胸口處顯出紅色的樣子,那應該是它的心髒所在……散發出攝人的氣勢,安德裏亞感覺即便當年在非米爾身邊也從從未感覺到這樣威壓。這大概就是所謂魔龍的龍威吧,她心裏暗暗肯定道。
三頭犬似乎也感覺到了王錯身上的殺意。
怯怯的向後退了幾步,發現後面就是牆壁,已經沒有可逃走的路了。“嗯……”終于向着王錯露出獠牙,口水不斷從嘴巴裏滴出來,掉落在地上冒出白色的濃煙,向着牢門撲上去。
十幾米高的身體撞在鐵門上震得整個堡壘頂部的石頭開始掉落,門牙要在粗壯的鐵欄杆上,片刻間鐵欄酒杯燙得通紅。這隻三頭犬果然完全變成了烈炎的體質,之前明明是毒的。
王錯飄到距離牢門就四五米的地方,面前的狗依然在撕咬鐵門,死亡的怒火也多少讓這隻三頭犬變得稍微有些反抗能力了,王錯注意到粗壯的鐵欄已經被融化了一半,不過……
“就到這裏吧,本想收你做寵物,不過似乎你的造型不太适合這個地方。”雙手立在面前。
魔法圖紋憑空在手上畫成型,魔能射線。
無魔能消耗,威力足足睜大了兩倍的炙熱射線,穿過牢門直接在鐵欄中劃開一道洞**向三頭犬。
根本來不及躲避,三頭犬用身體抵抗了魔能射線的攻擊,起初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紅色的熔岩在對抗,不過一秒鍾的功夫就被完全壓制下去,無消耗的魔能射線硬抗的話幾乎能掉打一切。
到目前爲止,除了躲避的或者拖延時間到禦法者狀态消失的,還從來沒有能硬扛住整整十分鍾禦法者狀态下的魔能射線。
“嗷……”眼看着三頭犬的身體從中間一個頭被活生生撕開,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彌漫着整個堡壘裏。
三個頭除了中間那個被殺掉,其餘的兩邊剛還被撕成一邊一半的狀态。
王錯停下手中攻擊……這樣應該算完了。回頭看着還在震驚中安德裏亞。
除了最後死去的哀嚎和貫穿三頭犬的身體将後方的牆壁也鑽出一個很深的洞之外,沒有其他打鬥的痕迹。
“這樣就完了?”
“原本就是一頭畜生,還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王錯看着安德裏亞,漸漸收回禦法者的狀态,身體上魔能褪去,從黑色的人影裏出現了肉體的顔色。自己戰鬥過更高級别的多少人物,像這樣一頭狗還不需要花費什麽時間。
安德裏亞小心的靠近,在距離王錯幾米外的地方停下來伸手探了探。
“你幹嘛?”
“我看看,你那外洩的能量還在不在,會不會突然爆炸。”安德裏亞認真的說道。
“那不過是我的一個魔法形态,取消了就沒有了。”
“可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魔法形态,就連黑暗法師非米爾也沒有。”回想起當年的上級老大,如今王錯在氣勢上比對方更勝一籌。
“你沒見過的魔法形态多着呢!”魔法研究無止盡,這是所有魔法師的共識。即使在相同等級的魔法師中,對于自己魔法的理解和再創造也會出現不同的表現行事,那些以等級劃分的頭銜不過是一個大衆能接收的層次而已,幾乎每一個大法師以上級别的人物都會有自己獨特的幾套魔法。而那些創造力更強的魔法師……星界法師才會因此而得名。
安德裏亞點點頭,關于魔法她懂得也不多,更何況對方還是魔龍呢!
兩人靠近三頭犬,十幾米高的巨大身體倒在地上,牢門上還被貫穿了巨大的空口,屍體也能堆出幾米的高度來。身體被打穿成兩半已經完全死透了。
“這些你要怎麽處理?”王錯問。
“我想留下來一點,這種生物在人類的典籍中從沒有被記載過,我想留下來做個标本,也許利用一下或許還能找到一些價值。”安德裏亞蹲下身子檢查地上的屍體,突然發現了什麽急忙拉着王錯過來看。
“你看看,他們的血,好像不太一樣。”
王錯也蹲下來……
在其中一隻狗頭的嘴巴裏吐出的血,是綠色的,而另一隻則是白色的。
安德裏亞拿出一個銀白色的物體,在綠色的粘液裏滾了一圈,然後觀察。
“這是毒液,是先前這隻三頭犬的毒液……”像是發現了什麽,兩人對視了一眼,在另外一個頭的‘血液’裏也查看了一下。
“嘶,好冷。這是冰!”
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三頭犬,原來不是發現變化了,而是三個頭分别代表三種力量形态,上一次的是毒,這一次的是火,如果還活着的話也許下一次就會是冰,真是了不起居然還有這樣的生物存在。”一個身體裏沉睡着三個形态。
這究竟是來自哪裏的生物,地底下……自己的蟲群挖掘了大半月都沒法深入,隻能暫時停下等待伊莉絲能找出更好的方法。
盡管有些可惜,安德裏亞決定完全保留對方的屍體用于煉金術的研究。
“這副身體裏肯定有秘密,我要留下它找到他們的來源。”性感的煉金術士肯定的說道。
…………………………
而位于圖塔拉王國境内,帝都。
圖拉塔雖然是在兩大帝國中隻能算是小國家,但是因爲地理環境優越,出現過許多曆史性的人物。
艾爾獨自走在帝都的馬路上,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這個當初的小男孩也稍微長得高了一些。
“艾爾,等等我。”他回頭一個紮着馬尾辮的女孩跟了上來。
“妮娜,你怎麽跟來了?”
女孩比艾爾看上去個子稍微高了這麽一點,不過臉蛋依然很稚嫩。她喘着粗氣,頭上來流着汗珠。
“我聽說……聽你弟弟說你要去加入義勇軍,是不是真的?”臉上紅撲撲的。
如果王錯此時在這裏的話,一定還記得兩個孩子的臉。凡納城的艾爾以及當初最後見面的時候跟着身邊的那個劍士女孩。
“是的,我要去。”艾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