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王錯就發覺對方給自己的感覺有些奇怪，要說第一次見古麗安娜的時候，她們還叫做夜晚馬戲團，一個周遊各國小鎮演出賺錢的民間藝人，因爲常常在夜晚開放所以才有夜晚馬戲團的名字。
那時候隻是覺得古麗安娜做爲馬戲團的藝人來說也太過出衆，好像什麽事情都明白，而且隐約間顯露出的氣勢絕不是普通人擁有的，在後來知道對方的身份後，尤其感在吉普塞恩帝都鬧事，那氣魄，一個聖級強者的自傲。
可是現在看起來……總讓自己想起另外一個人，就在這門後的房間内。當初的安德裏亞·拉澤爾好像就是這種感覺。
“這麽晚了，古麗安娜閣下找我有什麽事嗎？”對方畢竟是聖級的高手，王錯并不像和這樣的人物動手。
古麗安娜站到自己身邊，靠近了一下，又隔遠一些的望着自己。
“我們以前見過？”
“我想并沒有，閣下。”打死都不會承認了，現在要王錯承認殺死小醜和狂戰士兩個夜行者成員的就是他，估計就算尤格薩來了，對方也要打起來。
古麗安娜笑了一下，即使在夜裏透過月光下的紅唇依顯得透亮。
都說夜行者的古麗安娜在幾十年前曾是女巫團的成員，後來退出之後獨自組建了夜行者，曾經也是吉普塞恩風雲一時的組織，按照這個歲月來算的話對方至少也是近百歲的年紀了。
可這身形……王錯眼睛沒忍住向下快速的瞟了一眼，豐滿，緊緻，白皙還有……誘惑？呃……希望對方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
“你以前曾去過吉普塞恩嗎？”依舊是妩媚的笑容，王錯發誓是從未見過的那種妩媚，在認識的所有女人中從來沒有。
“我聽說過那個國家，但是從未去過，據說最近瘟疫很嚴重，古麗安娜閣下還是不要去的好。”王錯努力的搖搖頭，絕對不會承認跟南邊的國家有任何關系。
“哦，那……的确最近瘟疫爆發的重災區，很多人都死在了家裏。”古麗安娜的表情不溫不火，王錯一直沒摸清楚對方到底想表達寫什麽。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準備休息了明天還要到尤格薩法師那邊去。”擺出死靈法師的名字，希望對方能知難而退，沒想到居然還剛上了。
“尤格薩，他給了你魔法卷軸難道不是要你自己去學習的嗎？”卷軸就藏在自己身上，并沒有拿出來，她居然還是發現了……聖級的能力難道還有偷窺的能力不成。
一時間王錯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這女人到這裏來幹什麽？如果是要詢問尤格薩的消息的話，對方似乎比自己還要清楚，還是說她隻是來試探自己是不是殺死她兩個兄弟的兇手呢。
“這個房間似乎還有煉金術士存在，我發現整個傭兵酒館都不滿煉金法陣，看來對方還是個了不起的煉金術士。”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你知道的。煉金術士一向不喜歡與外人交流，所以我帶他向閣下道個歉。”對方能發現有安德裏亞存在并不奇怪，到處都是煉金法陣一個聖級高手如果發現不了那就奇怪了。
“沒關系，我今天不過是剛好路過見到你，正好打個招呼……順便也提醒一下你。”
“提醒？”
王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隻見她再次湊到耳邊，呼出的氣體中還帶着特别的清香味。
“尤格薩這幾百年來都沒有學徒，而這一次卻找到你，說明他也到了那個時候了。”古麗安娜雖然說得隐喻，但這些王錯早前就看出來，尤格薩已經到了快要死的前奏。
“如果說這個死靈法師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的話，一定會拼盡最後一口氣去完成……有兩個。重建女巫團的秩序，亦或者是殺掉曾經斬殺他妻子的劊子手。”
深吸了一口氣，古麗安娜今天來就是爲了把這個告訴自己？
“你做爲他的學徒，以後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學徒！别扯淡了，這種危險的魔法誰去學，這幾天來的學習除了一些魔法理論之外，王錯對于真正的死靈魔法理解就是要麽自殘，要麽把他人打殘。代價總是需要有人付出的。
雖然心裏吐槽，但表面上王錯還是擺出謙虛的樣子。
“那真是謝謝閣下的提醒，隻是不知道那個劊子手是誰？”
“聖魔導師，安東尼達斯。代表艾德拉斯最強的魔法巅峰……”古麗安娜冷面說道。
這個名字王錯聽過的，在魔法師協會的時候，幾乎都有他的學徒手記。大陸上唯一能看到的最強魔法師安東尼達斯，各地魔法師協會共同膜拜的人，尤格薩的仇人居然是那種家夥。
“不過别擔心，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你随時可以來找我……我會等你的哦。”湊近自己的耳朵，呼出的氣體都帶着香味。
王錯耳根酥酥麻麻的，這女人……四目相對，突然對方的眼球裏快速的動眨了一下，瞳孔豎成一條線，如同蛇眼一樣。
随後古麗安娜就在笑聲中走遠了。
…………………………
剛才沒看錯吧，應該沒錯的。
那雙眼睛，蛇眼。那根本就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睛。
王錯走上房間，此時的安德裏亞還在實驗室裏忙着做研究，見到自己路過才擡起頭來。
“還要以爲你要被那個老妖女給勾走了呢，話說你們龍族已經開始盯上人類女人了？”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安德裏亞就穿着單薄的衣服，因爲胸太大撐着都快變成緊身衣了。
王錯懶得接這個吐槽的梗，倒是剛才那雙眼睛讓人在意。
“安德裏亞，你見過有蛇眼的人嗎？”
“蛇眼？”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王錯。
“那怎麽可能，除非那人跟你一樣就不是人，但是我可沒聽說過還有蛇人這種生物！”安德裏亞回答說，“難道你見過?”
沒有。丢下一句話，王錯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内。
那雙眼睛究竟是什麽！難道古麗安娜不是古麗安娜？怎麽可能雖然感覺奇怪了一些，不過聖級高手古麗安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模仿的。還是說古麗安娜變異了?